徐承志已經被逼的沒了辦法。
他和顧少修關係鬧的那麼僵,徐延衝死了,若是再把徐延傑怎樣,那就真如尹美慧所說,以後連個養老送終的兒子都沒有,那豈不是要貽笑大方?
哪知道,他有心放過徐延傑,徐延傑卻沒想放過他,居然趁他外出,買通了一個貨車司機,在岔路口時,忽然衝出來撞他。
幸虧他仇家多,膽子小,汽車特別改裝過,防彈耐撞安全效能好,不然這次就算有十條命也完了。
聽他說到這裡,顧少修問:“父親怎麼確定是徐延傑做的,有證據嗎?”
“暫時沒有證據,但我知道就是他做的,”徐承志疲憊的閉上眼,長嘆一聲:“報應啊!報應!沒想到我算計了一輩子,到頭來竟是這種下場,真是報應!”
顧少修安慰他:“父親安心養傷,養好身體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。”
徐承志微微搖了搖頭,歪頭看他,“少修,我暫時還沒證據報警抓延傑,就算有證據,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狠得下心抓他,但我知道,傾城國際,我不能交給那個狼心狗肺的孽子,我出院之前,你先幫我照看著,其他的事,等我出院以後再說。”
顧少修點頭,“好。”
徐承志看著顧少修清冷淡然的樣子,心中濃重的悲哀。
這樣清貴出色,令人不由自主就想折服仰望的男人,是他的兒子,只可惜,在他這兒子眼裡,怕是沒他這個做父親的半分位置。
他還能來看他,能站在他病床前和他說話,不過是因為他血管裡流淌著與他相同的血液,除去這份血脈親情,他們父子之間,怕是再沒其他了。
他翕動了乾裂的嘴唇幾下,顫巍巍問:“少修?”
“父親有話請講。”依舊禮數週全到極致,卻也淡漠疏離到了極致。
他苦澀說:“少修,我們父子……”
話說到一半,他說不下去,顧少修等了半晌,不見他再說話,淡淡說:“不管怎樣,我們終究是父子。”
“我知道了,”他閉上眼,像是了悟了什麼,“你們先去找地方休息,我們改天再聊。”
出了醫院,溫雨瓷握住他的手,歪頭看他,“我們去哪兒?”
雖然嘴裡這麼問,但心裡也大抵知道,他們要回有顧戰傑在的那個大院。
想起顧戰傑,溫雨瓷就覺得頭疼。
顧戰傑是現在這個世上,她最不願意面對的人。
“來了京城,自然是回家,”似是知道她的心思,顧少修環住的肩膀,輕輕拍了拍她,“沒事,人家說,老小孩小小孩,你就把外公當小孩子,多哄著他些就行了。”
“哦。”溫雨瓷乖乖應了聲,也只能這樣了。
顧少修湊到她耳邊,“你負責哄外公,我負責哄你,加倍!”
溫雨瓷失笑,“知道啦,我才不會和他計較。”
和顧戰傑見了面,顧戰傑依舊那副不冷不熱的樣子,溫雨瓷已經習以為常,也不放在心上。
有溫華櫻那個榜樣在,她堅信她和顧戰傑遲早有和睦相處的那天。
第二天,按照徐承志的囑託,顧少修去了傾城國際總部,溫雨瓷知道他去辦正事,沒和他一起去,在家給他煲湯喝。
中午顧少修沒回來,她給顧少修煲的湯,便宜了顧戰傑。
顧戰傑這性格也真夠怪的,明明對她不加辭色,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,但吃起她做的東西,毫不客氣。
溫雨瓷安慰自己,他肯吃自己做的東西,總比對自己不聞不問的好,她若是把湯端上桌,他看都不看一眼,那才叫尷尬。
下午,溫雨瓷睡了一會兒,又起來給顧少修煲湯。
工作上的事,她也幫不上什麼忙,只能盡力照顧好他的身體,反正在顧戰傑這兒,她什麼也做不了,當是在顧戰傑面前表現表現,刷點好感度吧。
結果,顧少修晚上又沒回來。
吃過晚飯,她重新煲了一鍋,顧少修回來時已經凌晨了。
聽到身邊有動靜,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,下意識就靠過去,抓住他的衣服,“回來了?”
顧少修給她蓋好身上的絲被,輕輕親了親她,“吵醒你了?”
她迷迷怔怔坐起,“你吃飯了嗎?我給你煲了湯。”
“乖,”顧少修摸摸她的頭髮,按她躺下,“我吃過東西了,很晚了,早點休息吧。”
這樣的日子,一連過了三天,溫雨瓷不淡定了,晚上沒睡,一直玩著電腦,等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