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雨瓷立刻點頭,“好,我們馬上回去。”
謝雲璟和尚明歡也已經循聲趕了過來,見夙辰半身染血,臉色慘白如紙,毫無血色,謝雲璟立刻皺緊眉頭,“怎麼了?”
“都是我不好,”一直輕輕發抖的溫華箏,低著頭,帶著哭音說:“是我好奇,站在崖邊往下看,哪知道山石松了,我一腳踩空,摔了下去,其實下面還有個平臺,即使摔下去也不會摔的怎樣,可我太慌張,大喊大叫,他就過來救我,胳膊被崖邊的山石劃破了……”
夙辰衝過來的速度很猛,山石又很尖銳,銳利的山石自他手臂深深劃過,鮮血唰的一下就噴了出來。
帶著溫度的熱血滴滴答答落在溫華箏臉上,溫華箏已經傻了。
她忽然想起其實這斷崖下面還有一個平臺,距離斷崖頂多一兩米高,即使摔下去也不會怎樣,大叫著讓夙辰放手。
夙辰卻全然不顧流血的雙手,臉孔煞白,目光中卻發著一股狠,一股死也不會放手的狠。
溫華箏看傻了,怔愣間,另一隻有力的手掌抓住她的手腕,猛然發力,將她拽上山崖。
溫雨瓷見她又是自責又是內疚,眼淚在眼眶中打轉,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樣子,擁著她的肩膀,輕輕拍她,“沒事沒事,只是意外而已,誰也不想這樣。”
“是我不好,對不起。”溫華箏一遍又遍的喃喃道歉。
顧少修示意謝雲璟收拾東西,然後看向溫雨瓷,“瓷瓷,你帶華箏和明歡在後面慢慢走,我和阿璟帶阿辰先回去,阿辰傷口很深,需要儘快處理。”
溫雨瓷點頭,“我明白,我會照顧好她們兩個,你們路上也要當心。”
原本打算晚上在山頂宿營,夙辰受傷,計劃泡湯,按原路返回。
男人在體力上比女人有絕大的優勢,即使溫雨瓷和尚明歡、溫華箏已經走的不慢,顧少修和謝雲璟帶著夙辰,還是很快消失在他們的視線裡。
溫華箏情緒一直很低落,眼淚雖然一直沒流出來,可看她的樣子,還不如大哭一場來的痛快。
溫雨瓷勸了溫華箏幾句,知道溫華箏內疚,除非看到夙辰安然無恙,不然不管她說什麼,一時半會兒她都緩不過來。
一路無話,上車之後,溫雨瓷聯絡了顧少修,知道他們已經將夙辰送進距離霧環山最近的醫院。
這時,時間已經很晚,溫雨瓷找到他們所在的醫院,與他們會和。
夙辰的傷口已經縫合完畢,畢竟是外傷,雖然嚴重,但沒傷筋動骨,更沒傷及內臟,夙辰精神尚可,只是臉色慘白,頭髮凌亂,一身染血的衣衫還沒換下,看上去有些悽慘頹廢。
溫雨瓷拿出兩瓶水,分別遞給顧少修和謝雲璟,又拿出一瓶,將瓶蓋擰開,遞給夙辰,眼睛看著顧少修,“怎麼樣?醫生怎麼說?”
“沒事,皮肉傷,過幾天拆了線就能痊癒。”顧少修語氣清淡,說的十分輕描淡寫。
溫雨瓷抓住溫華箏的手,輕輕晃了晃,“聽到了?沒事了,別苦著臉了,笑笑。”
溫華箏可憐兮兮看著她,眼圈兒紅紅的。
坐在長椅上的夙辰忽然站起身,走到溫華箏面前,輕聲說:“是我自己不小心,與你無關。”
聽他這樣說,不知道觸動了溫華箏心底哪根弦,她猛的低下頭,忍了那麼久的眼淚,啪嗒一嚇掉了下來。
見她哭了,夙辰百感交集,忽然又上前走了一步,抬手將她抱進懷裡,腦袋微微低下,貼著鬢角輕聲說:“你沒事就好,我心甘情願,與你無關。”
溫雨瓷問夙辰:“你能堅持嗎?能堅持我們就回去,還是家裡舒服,養傷也方便。”
夙辰點頭,“我沒問題。”
一行人回到顧家別墅,這趟旅行虎頭蛇尾的結束。
洗完澡,溫雨瓷穿著睡衣,直接癱軟在床,滿足的嘆息:“好舒服。”
顧少修在客房洗的澡,比她出來的早,將她抱進懷裡,埋頭在她頸間,嗅她身上的清香。
溫雨瓷幽幽嘆氣,“幸好這次小箏和夙辰都沒事,不然內疚自責的就變成了我,以後這種危險的地方我還是自己去,不然萬一真出什麼意外,我承擔不起。”
“錯了。”顧少修在她唇上輕咬了下,以示懲罰。
“哪裡錯了?”溫雨瓷覺得沒錯,“這次出去玩兒,是我提議的,不管是夙辰出事還是小箏出事,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,而且就算沒人怪我,我自己也會自責內疚,所以以後再出去玩兒,我們還是去商場遊樂園之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