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這指控太嚴重,沈澈終於忍不住將門開啟。
他苯能的想辯駁,他做這一切是為了溫洛寒後半生的幸福,不是為了柳茵茵,可看到眼前渾身是血的溫洛寒,看到流了一地的鮮血,他一下震驚的不能言語。
他像被人點了穴,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,失去了語言和行動的所有功能,殭屍一樣呆站著,一動不能動。
“你還等什麼?送他去醫院!送他去醫院!”溫雨瓷衝他大吼。
他這才回過神,腿腳發軟的衝過去,胡亂扯過一些床單毛巾,死死的按在溫洛寒的傷口上,大吼:“來人來人!”
兩個身形矯健利落的年輕人衝進來,他按著洛寒的傷口,厲聲吩咐:“抬二少去我車上,快快快!”
“別動我!”溫洛寒染血的手,努力扣住沈澈的手腕。
“洛寒……弟弟……什麼都別說,我先送你去醫院、我先送你去醫院!”此時的沈澈,早沒了閒適優雅,慌亂的不能自持。
他無論如何沒想過,會是這樣的結果。
在他的一貫秉性的信則中,人不為己天誅地滅。
他為溫洛寒創造了這麼好的條件,以溫洛寒對溫雨瓷的深情,溫洛寒不可能不好好把握。
試想一下,他們青梅竹馬,相愛多年,情根深種,愛的要死要活,如今溫洛寒又被他下了藥,原本苯能的對溫雨瓷的渴望,他就不一定可以抗拒,更何況再加上藥力的作用。
所以,做這件事,他從沒想過後果。
因為他認為沒有後果,只有結果。
結果就是溫洛寒得到了溫雨瓷,而他得到了溫洛寒和溫雨瓷親熱的影片。
溫雨瓷礙於溫雄的身體,絕不會將這件事公佈於眾,只要影片在手,溫雨瓷便是溫洛寒的囊中物,他會幫溫洛寒得到他最想得到的人。
他即便想破腦袋也想不到,結果會是這樣。
溫洛寒沒有強要溫雨瓷,寧可自殘身體,也沒動溫雨瓷一根手指。
他沒辦法理解這種感情,完全沒辦法理解。
他的計劃功虧一簣,他失敗了。
他現在最重要的,是保住溫洛寒的命。
溫洛寒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,如果逼死了溫洛寒,他就只剩孤家寡人了。
他讓手下抬溫洛寒離開,溫洛寒卻用僅剩的力氣抓著他的手腕,不肯放手,“大哥,告訴我,這件事和柳茵茵有什麼關係?”
“沒有,沒有關係!”沈澈一口否定,“和任何人都沒有關係,我只是想幫你達成心願,我只是希望你後半生可以守著心愛的女人,不再痛苦,可以幸福。”
“你撒謊!”溫雨瓷憤怒的喊:“你是為了柳茵茵!溫洛寒毀了我,我就要離開顧少修,柳茵茵就有了機會得到顧少修,你是為了柳茵茵、你是為了柳茵茵!”
溫雨瓷已經憤怒到了極致。
她知道她這樣的指控會讓沈澈難受,所以她偏偏就要這樣指控。
她就是要讓他難受,就是要讓他百口莫辯,她甚至恨不得他去死!
沈澈分辯:“不關柳茵茵的事,大哥是為了你,為了你後半生的幸福。”
“他騙你,他是為了柳茵茵,他是為了讓我離開顧少修,柳茵茵就可以有機可趁,他和柳茵茵是一夥兒的,為了柳茵茵,他不惜傷害你,不惜傷害你這個唯一的親生弟弟,他就是禽|獸,是畜生,他狼心狗肺,豬狗不如!”溫雨瓷憤恨到極致,言語之上,絲毫不讓。
溫洛寒看著沈澈的目光,已經有了懷疑的神色。
他相信溫雨瓷,溫雨瓷對他,從不撒謊。
沈澈臉上掠過幾分難堪,“洛寒,你聽我說,你是如今這世上,對我最重要的人,不管是柳茵茵還是楊茵茵,都沒辦法與你相比,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,我可以發誓。”
“畜生髮的誓能信嗎?”溫雨瓷狠狠啐他一口,“沈澈,你等著!你等著!”
想著今日的危險,想到如果今天沈澈的算計成功,她就會被迫和顧少修分開,她心中狂湧著想要殺人、想要毀滅一切的憤怒。
她和顧少修,經歷了那麼多事情,那麼艱難的才能走到一起,她還沒有給他生寶寶,他們最幸福的生活還沒開始,就差點被他生生毀滅,而且是在她自己的家裡,這讓她無法容忍。
她從沒這麼憤怒過,她會報復,她會狠狠的報復。
她要讓這些畜生知道,她溫雨瓷不是被人隨便欺凌的慫包軟蛋,算計她,要付出悽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