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說著,她眼裡又含了淚,她自己也不知道是笑出來的,還是哭出來的。
“瓷瓷……”明陽握住她的手,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溫雨瓷含著淚笑,“明陽,我只希望你記住,不管什麼時候,我和爸爸,還有少修,都是你的親人,公司裡的事,做不到你爸爸生前那麼優秀也沒關係,儘自己最大努力就好!我們喜歡的,是乾淨簡單的明陽,不是成功有錢的明陽,你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“是,”明陽點頭,“我明白……不忘初心,我會的!”
“好了,”溫雨瓷煥顏一笑,“不煽情了,我們吃飯,吃了飯,我陪你去公司。”
“不用了,你去玩兒就行了,”明陽說:“我和阿璟要忙,顧不上你,你待著也是無聊。”
“先陪你去看看,如果沒什麼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,我就出去玩兒!”
吃過早餐,明陽開車,和溫雨瓷一起到了孟氏。
明陽有專門的停車位,停好車後,他和溫雨瓷一起往辦公樓走,走到停車場拐角處,有人叫他:“孟夕哥哥!”
明陽轉頭,蔣祺從一根立柱後轉了出來,手裡拿著一個保溫桶,快步跑過來,“孟夕哥哥?”
明陽看著她,微微蹙眉,“有事?”
蔣祺有些侷促的微微垂著頭,將保溫桶往前遞了遞,“孟夕哥哥,這是我特意為你做的酒釀糰子,你嚐嚐喜不喜歡,如果喜歡,我以後經常幫你做。”
“不用了,”明陽淡淡拒絕,“我已經吃過早飯了。”
蔣祺猛的抬頭,急切說:“孟夕哥哥,我只是想感謝你幫了我,我沒別的意思!”
因為明陽的關係,戰斐然突然介入,胡焦圖立刻慫了,不但將蔣原蔣方給他打的借據撕了,而且躲去了國外避風頭,已經有陣子沒有露面。
蔣祺很清楚,就算以後胡焦圖從國外回來,也不敢再打她的主意。
她的生活回到正軌,明陽把她辭退,讓她回學校繼續上學。
她不想離開明陽身邊,卻沒有繼續留下的理由。
以前她是藉口逃婚,無處可去,暫時留在明陽身邊。
如今,風平浪靜,她這還沒畢業的大學生,自然該回到學校裡去。
可是,她控制不住自己。
不管白天,還是晚上,她心裡想的,夢裡夢的,都是明陽的模樣。
在孟橋墓地初見明陽,不過是想利用。
可如今,她徹底迷失了自己的心。
她愛上了明陽。
這一次,不是利用,不是別有心機,而是真真切切的喜歡,是轟轟烈烈的愛。
以前,她總覺得自己是個冷靜自持的人,永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想得到什麼,冷靜謀劃,努力的得到自己想得到的。
可這一次,她沒辦法冷靜了。
她想得到明陽,她發瘋的想要得到他,嫁給他,做他的女人,讓他只屬於她!
可是,明陽與她像是兩個世界的人,她只能藉口感謝明陽,到這裡來等明陽,趁機和他見一面,不然的話,她連見明陽的機會都沒有。
她精心做了她的拿手絕活兒,酒釀糰子,小心翼翼裝在保溫桶裡帶過來,就是為了見他一面。
可他,卻冷冷淡淡的說:“不用了,我吃過早飯了。”
蔣祺覺得自己的心,一下碎成了千片萬片。
她只好說,她是為了感謝他,並沒有其他的意思。
明陽的目光依然是寧靜清淡的,像是無波無瀾的湖水,“那就更不用了,我幫你,只是因為我願意幫你,幫了你,讓我覺得開心,而不是為了貪圖你感謝我才幫你,好好讀書,以後不要再來了。”
他伸出手臂,在溫雨瓷的身後虛扶了下,溫雨瓷歪頭衝他笑笑,兩人繼續朝辦公樓走去。
拐角處,溫雨瓷不知道說了句什麼,他笑起來,乾淨溫暖的笑容,明亮耀眼如陽光,絲毫不見剛剛的清寂冷淡。
蔣祺站在原地,手中的保溫桶,哐噹一聲掉落在地上,身體像是被冷風貫穿了,錐心刺骨的涼。
他擁有那樣明亮溫暖的笑容,卻從不肯給她。
她愛他啊!
為了他,她什麼都願意做,為什麼,他就不肯停下腳步,看看她的愛呢?
兩人到了明陽的辦公室,阿璟少爺已經頂著黑眼圈在幹活了。
見兩人推門進來,他恍然大悟的吐槽道:“我說我們的五好學生今天怎麼遲到了呢?原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