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談判專家是個三十歲左右的英俊男人,英姿俊朗,風度翩翩,若是對女人談判,應該很有效果,若是對著男人談判,應該會刺激的男人死的更快些。
他臉上表情不見絲毫緊張,單手插兜,意態悠閒的完全不像在工作,而是在和一個好朋友聊天,唇角彎起的笑意輕鬆愉悅,聲音悅耳輕快。
溫雨瓷聽了幾句,覺得這人還是挺有幾把刷子的,對於真正想死的人,沒準兒真能讓他們放棄堅決赴死的想法。
可對柳絲絲這種只想鬧事不想死的人,他這法子就不管用了。
沒錯。
溫雨瓷十分確定,柳絲絲只是來這裡鬧事,並不想死。
像柳絲絲這種自私善妒的人,最是惜命,她滿心思的想得到自己最想得到的東西,她想要的東西還沒得到,她怎麼捨得死呢?
她想了一會兒,退出去打電話。
見溫雨瓷掏出了手機,尚明歡抓住她的胳膊,“你給誰打電話?別給謝雲璟打電話,我不想他過來!”
溫雨瓷白她。
聽聽、聽聽!
不想謝雲璟過來,卻把她硬召了過來,這小妮子的心眼兒還能更偏一點嗎?
她翻了翻電話薄,發現沒有她想要的號碼,這才想起,以她和那人的關係,她根本不可能存那人的號碼。
她想了下,以那人對麥琦和明陽的殷切態度,麥琦應該有她的電話號碼。
於是她先將電話打給麥琦,問麥琦要了那人的電話號碼。
尚明歡在一邊重複著她剛剛說出口的名字,“柳茵茵?你找柳茵茵幹嘛?”
溫雨瓷拿著手機,唇角勾出一絲玩味的弧度,“請你看好戲!”
巧的很,在京城逗留了一段時間的柳茵茵,昨晚回景城了,不知道是她命好,還是柳茵茵命太不好,好戲等會兒就會順利上演了。
電話很快接通,柳茵茵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優雅溫柔。
溫雨瓷唇角微微勾著笑,“柳小姐嗎?我是溫雨瓷,我想和你說件事。”
柳茵茵回國已經有段時間了,在顧家也住了有段時間,即使頂著顧戰傑凜冽不滿的目光,她也一直叫柳茵茵“柳小姐”,而不是像夙辰和謝雲璟一樣叫她“茵茵姐”。
她總覺得,在古代,男人三妻四妾,妾室和正室關係好時,會管正室叫大姐。
所以她腦海中一出現“茵茵姐”這個稱呼,就會有很不舒服的感覺。
儘管顧戰傑對她一直管柳茵茵叫柳小姐十分不滿,她依然我行我素,堅決不改。
她不會給柳茵茵任何可以想象的機會。
連這點小事她都要計較,可見她實在是個毛病很多的女人。
但這是娘生爹養的,從小就嬌慣成的性子,她也沒辦法。
反正她就是不願意,就是不叫她茵茵姐。
等她說明了這邊的情況,柳茵茵那邊沉默了一會兒,像是在考慮什麼。
溫雨瓷知道,她是在考慮,她怎麼才能不被柳絲絲連累,怎麼才能在這件事中,得到最大的好處。
柳茵茵這種人,活的別提多麼清楚明白,她做人的準則就是,對自己沒有好處的事,堅決不做,對自己有絲毫害處的事,也堅決不錯。
她無聲笑了下,悠悠然說:“柳小姐,我知道你的行程,知道你現在就在景大,你妹妹在你同事的辦公室鬧自殺,我打電話通知你,你如果不來,這件事傳揚出去,你一定會被人不齒,連自己親生妹妹的性命都可以罔顧,你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呢?”
其實溫雨瓷只知道她回了景城,並不知道她此刻是不是在景大,景大這麼大,如果她藏起來,硬說自己不在,溫雨瓷也沒辦法。
她這樣說,只是在誑她。
柳茵茵處處把自己塑造成好女人、好老師的形象,即使生病也要“拖著病體”帶病給學生上課,一邊上課,一邊虛弱的咳嗽,引得無數男生將她生病堅持上課的照片發到微薄上,讚揚聲一片。
這樣一位“好”老師,不會無緣無故不來上課。
果然,她猜對了。
柳茵茵立刻說:“瓷瓷,你誤會了,我正在往尚老師的辦公室趕,剛剛是因為我太擔心了,才一時間說不出話。”
溫雨瓷嘲諷的勾唇,語氣卻平靜無瀾,“我就知道,柳小姐是全天底下最好的姐姐,一定會趕來阻止你妹妹自殘的舉動,柳小姐要小心腳下,如果不當心崴了腳,趕不及救你妹妹的性命就不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