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少修說他與柳茵茵之間沒有過那方面的牽扯,他相信顧少修不會對他撒謊,那麼這個孩子,到底是從哪裡來的!
他看著柳茵茵,緩緩開口:“茵茵,我問了少修,他說你們之間並沒有那方面的牽扯,從這一點上,我相信少修,他不是不負責任的男人,而且,以這個孩子出生的時間推斷,你懷孕生子時,你在國外,而少修在國內,所以,我很奇怪,這孩子到底哪裡來的?”
“外公,其實,這是一個意外,”柳茵茵有些羞澀的微微低頭,撩了下垂在頰邊的長髮,“外公,懷孕生子時,我的確在國外,可懷孕之前,我曾回國一次,您應該還記得吧?”
顧戰傑按照時間往前推算了一下,的確,懷這個孩子之前,柳茵茵曾經回國探親一次,還給他帶了許多禮物。
他點點頭,“我記得。”
“外公,我和少修的孩子,就是那次有的,”柳茵茵含羞帶澀的偏頭看了顧少修一眼,“外公,那次我不但給您帶了禮物,也給少修帶了禮物,我去給他送禮物,他請我吃飯,一來二去,我們都喝醉了,等我醒來時,我們已經……”
她臉上浮起淺淺的暈紅,羞澀的沒辦法繼續說下去的樣子,頓了頓,才繼續說:“我沒想到,我和少修,只有那一次,等我去了國外,我竟發現……我懷孕了……”
溫雨瓷手指微顫了下,顧少修歪頭看她,又衝她搖了搖頭,握著她的手,收的更緊了些。
溫雨瓷心下安定了些,衝顧少修抬眸一笑。
看到兩人之間的互動,柳茵茵眼中閃過幾分嫉恨,卻又很快掩飾好,繼續說:“我知道少修不喜歡我,我不想給他造成任何困擾,於是我隱瞞了我懷孕的訊息,我也曾想過把孩子打掉,不給少修增加煩惱,可是,一來畢竟是條活生生的性命,我狠不下心,二來,醫生說我身體不好,如果流掉這個孩子,以後會有不孕的可能,思前想後,我沒辦法,只能將這個孩子生了下來。”
顧戰傑眉頭緊皺,面沉似水,“茵茵,我問你,既然你決定把這個孩子生下來,為什麼沒有告訴我,或者告訴少修?”
柳茵茵說:“外公,我剛剛說過了,我知道少修不喜歡我,我不想給少修帶去任何困擾,所以我才沒把這件事告訴您或者少修,我只想安安靜靜一個人,將孩子撫養成人,不讓您或者少修煩惱。”
“哦?”顧戰傑微微挑眉看她,“既然你已經決定一個人把孩子撫養成人,那現在又為什麼把孩子抱到我和少修的面前?”
“外公,”柳茵茵早就想好了說辭,不慌不忙的看著顧戰傑說:“雖然我不想給少修增加煩惱,但是孩子一點一點長大,有時我抱他出去曬太陽,遇到其他抱著孩子的父母,他們會問我,為什麼只有你自己,寶寶爸爸在哪裡,每次我聽到這樣的問話,我心中都會十分難過,是的,我可以沒有丈夫,我有足夠的金錢和精力將寶寶撫養成人,可我的寶寶不能沒有父親,以後寶寶一天天長大,等他會開口說話時,問我他的父親在哪兒,我要如何回答?”
她臉上露出悽然的神情,停頓片刻,摸摸孩子的腦袋,“還有,雖然孩子是無意間有的,可到底孩子是少修的骨肉,少修有知情權,我們是不是能走到一起並不重要,重要的是,少修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,能讓這個孩子感受到父愛。”
她一番話,說的鞭辟入裡,至情至性,如果不是深知她的為人,連溫雨瓷都要忍不住為她動容了。
謝雲璟站在吧檯邊,眉頭緊皺著,憂心忡忡的看著顧少修和溫雨瓷。
自打顧少修和溫雨瓷相識,他就一直陪在二人身邊,他們之間走過怎樣的道路,有怎樣濃厚的感情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如今冷不丁冒出一個孩子,他相信這必然不是顧少修的錯,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。
可是,不管是哪裡出了問題,如果這個孩子當真是顧少修的骨肉,那麼這個孩子必定會成為橫亙在溫雨瓷和顧少修之間的一道天塹。
而夙辰,雖然依舊是一副清冷如雪的表情,看向顧少修和溫雨瓷的眼中,卻也隱含了擔憂。
當初,他確實希望柳茵茵做他的大嫂,可是經過這麼久與溫雨瓷之間的相處,他已經被溫雨瓷的人格魅力所折服。
溫雨瓷豪爽、坦蕩、不拘小節、有時有那麼點匪氣,可不管何時,她都能堅持自己,做最乾淨、無愧於任何人的自己。
他一直覺得柳茵茵也挺好,但這世上好女人有的是,顧少修就是喜歡溫雨瓷,這是誰也沒有辦法的事。
好容易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