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樣子,今晚另外兩個人大概不會回來了,剛好肅靜了許多。
這一晚,秦好好睡的極不安穩,而於悠恬,一夜幾乎沒閤眼。
第二天早晨,秦好好醒酒了,但精神十分萎靡,在床上躺了很久才爬起來,坐在床上發呆。
於悠恬把買回來的早餐,放在她床邊,“去洗臉刷牙,回來吃飯。”
秦好好眼圈下一圈青紫,沒精打采的看著她,“沒胃口,吃不下。”
“吃不下也要吃,”於悠恬硬把她從床上拖起來,推她去洗漱,“不能浪費時間,必須吃。”
秦好好洗漱回來,和於悠恬坐在一起吃早餐,味同嚼蠟。
於悠恬也沒什麼胃口,咬下一口東西,在嘴巴里嚼很久才能嚥下去。
受不了房間裡死沉的靜默,於悠恬輕聲問:“好好,你有什麼打算?”
秦好好木然歪頭看她,“什麼打算?”
“就這麼半死不活的過下去嗎?”於悠恬伸手,握住秦好好的肩膀,“好好,阿姨身體不好,你是家裡的頂樑柱,你不能垮了。”
秦好好生在一個單親家庭,她出生後不久,她爸媽就離婚了,她跟著她媽媽過,她媽媽身體不好,常年吃藥,家裡的日子過的十分窘迫,就連秦好好上大學的錢,都是秦媽媽東拼西湊借的。
秦好好剛咬了一口麵包,含在嘴裡沒有動,過了好一會兒,她才發狠一樣狠狠吞下去,用力點頭,“對,悠悠,你說的對,我還要照顧我媽媽,我不能垮了,男人算什麼?舊的不去新的不來,他看不上我,我還看不上他呢!”
話是這樣說,她的眼圈卻不受控制的紅了。
這樣的經歷對她來說,太慘痛了。
以前,就算做夢她都沒夢到過,陸晉之會和她分手。
他們之間一直是甜蜜而和諧的,互相體貼,濃情蜜意,認識他們的人都說他們兩個是模範情侶。
一切來得那麼猝不及防,一點徵兆都沒有,前一天她還挽著陸晉之的胳膊甜甜蜜蜜,第二天陸晉之就向她提出了分手。
她像被雷劈了一樣,懷疑陸晉之中邪了或者被人頂包了。
她如論如何也無法相信,用溫雅淡靜的表情,說出要和她分手的人,是和她青梅竹馬十幾年的陸晉之!
於悠恬把手裡的東西放下,伸手抱住她,輕輕拍她的後背,“好好,他和你分手,是他的損失,他越是這樣無情,你越是要過的好好的,讓他看看,你秦好好離開了他,會過的更好。”
秦好好終於忍不住,放聲大哭:“悠悠,我不甘心啊,不甘心!我們在一起那麼多年,他怎麼能說分手就分手,說喜歡別人就喜歡別人?我付出了那麼多年的感情,他怎麼能這麼對我?他怎麼可以?”
“他可以,”於悠恬鬆開她,抓住她的肩膀,近乎冷酷的看著她,“好好,他可以,他有這個權利!結婚之後尚能離婚,更何況你們現在還沒結婚,他有權利和你分手,他有權利去尋找他自認為的更合適他的人,他有權利去追求他的幸福,畢竟,你們還領結婚證,甚至連訂婚都沒有,分手是再尋常不過的事,他連道德方面的譴責都不用遭受,校園裡哪天沒有分手的情侶?為什麼別人能分手,你們就不可以?”
其實於悠恬心裡不是這樣想的,其實她心裡已經把陸晉之砍了千遍萬遍,但是為了讓秦好好不鑽牛角尖,她只能這樣寬慰她。
秦好好啜泣著看她,過了很久,垂下頭,捂住臉,“是……你說的對,我什麼都不是,他的確有資格和我分手……”
戀愛嘛,合則在一起,不合則散,沒有那一紙結婚證、沒有法律的約束,分手算什麼,誰也沒有資格譴責誰。
“好好,”於悠恬用力摩挲她的肩膀,“忘記他,好好活著,比以前活的更好,就是對他見異思遷,最好的懲罰。”
秦好好撲進她懷裡痛哭:“我能嗎?悠悠?我能嗎?我心痛的好像下一秒就會死了,我怕我會走不出去,我對他那麼死心塌地的,你知道,除了他,我再沒喜歡過別人,在我眼裡,他就是最好的,我從來想過他會和我分手,我從沒想過……”
於悠恬拍打她的後背,“好好,忘了他,往前看,看看周圍的人,試著去接受一份新的感情,一切都會好起來的,時間可以治癒一切,真的……”
秦好好哭到脫力,嗓子啞的發不出聲音。
於悠恬看看時間,今天她大概沒辦法去公司了,她掏出手機,給顧溫玉打電話請假。
顧溫玉沒為難她,痛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