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悠恬還是沒說話,漠然的看著陸晉之轉身離開。
心裡很難過很難過,腦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拼命叫囂,難受的厲害。
為什麼,人活著就這麼難呢?
為什麼命運這樣殘酷,一點美好的東西都留不下呢?
她呆呆看著陸晉之消失的地方,眼睛酸澀的厲害,忽然不受控制的摸出手機,撥出顧溫玉的電話。
“喂?”
電話接通了,顧溫玉清潤又帶著點散漫的聲音,傳入於悠恬的耳朵裡,於悠恬的眼淚一下掉下來,抬手捂住嘴巴。
“怎麼了?”顧溫玉問:“哭了?”
“沒有,”於悠恬使勁吸吸鼻子,把眼淚憋回去,“就是……就是有點難過。”
電話那邊沉默了片刻,“回來吧,肩膀借你靠。”
“……嗯,”於悠恬哭著笑出來,“對不起……打擾您了。”
顧溫玉問:“事情很麻煩嗎?”
“不麻煩,”於悠恬說:“我朋友和她相戀十年的男朋友分手了,喝醉酒睡著了,我可能還要陪她一晚。”
“嗯,”顧溫玉說:“注意安全。”
“對不起,我……”於悠恬咬咬唇,“給您添麻煩了。”
公司裡的人,向來不敢像她這樣,三天兩頭的請假。
她已經儘量不讓自己搞特殊了,奈何三天兩頭有事找上她。
秦好好目前的狀況,她實在不放心留她自己一個人在宿舍,她雖然一再提醒自己不要搞特權,但實際上,好像潛意識裡,她還是依仗著什麼,讓自己搞特權了。
“沒事,”顧溫玉說:“自己小心。”
“謝謝您,”於悠恬擠出一抹笑,“您快忙吧,我不打擾您了。”
結束通話電話,她忍不住給了自己一個巴掌。
怎麼忽然就著了魔似的給總裁打電話了呢?
總裁每天都那麼忙,她和總裁說這些廢話幹什麼?
啊啊啊!
她轉過身去,懊惱的用額頭撞牆。
等她回到樓上時,秦好好已經醒了,正瞪著上鋪的床板發呆。
“好好,”於悠恬在她身邊坐下,摸摸她的額頭,“感覺怎麼樣?難受嗎?”
“好多了,秦好好坐起身,搓搓臉,“我去洗漱。”
她洗漱完,換了身衣服,“悠悠,我想吃麻辣香鍋。”
“哦,我陪你去。”想吃東西是好事。
於悠恬挽著她的手臂,兩人一起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家麻辣香鍋店。
兩人要了一鍋麻辣香鍋,秦好好要了六瓶啤酒。
開啟瓶蓋,秦好好又要對瓶吹,於悠恬按住她的手,看著她,認真說:“好好,今天我可以讓你喝個痛快,你想喝多少喝多少,但你要向我保證,這是最後一次,喝完這一次,你要忘記陸晉之,開始你新的生活,你能做到嗎?”
秦好好盯著她的眼睛看了許久,發狠一樣點頭,“我能!”
“好,”於悠恬挪開手,“你喝吧,我看著你。”
秦好好喝完一瓶,於悠恬按著她吃了點東西,又一臉灌了三瓶,很快趴在桌子上,醉的一塌糊塗。
於悠恬看著軟成爛泥一樣的她發愁。
唉。
早知道這樣,她該打包,讓她回宿舍去喝,現在怎麼辦?
小餐館到下午沒人的時候,老闆會關門休息一會兒,她們沒辦法待在這兒,左思右想,於悠恬猶豫著,給昨晚叫“安瓏”的那個男生,打了個電話。
她記得秦好好和她提過,安瓏是學校課外組的組長,幫學校做一些和外面公司有關的科研專案,具體是什麼專案,於悠恬說不出來,簡單說,就是公司把專案交給學校做,學校再交給自己的學生做,公司給的酬金,學校拿一大部分,學生提一小部分。
秦好好曾半開玩笑的說過,她們組長是個大好人,其實她那點水平,在課外組裡完全不夠用,早就該被踢出去,但組長看她人勤快嘴巴又甜,就把她留下了。
她基本什麼忙都幫不上,只能幫組裡的其他同學打打下手跑跑腿,組長怕別人說閒話,每次佈置給秦好好的任務,都是他私底下加班給秦好好做成的。
於悠恬還和秦好好開過玩笑,說那位組長一定看上她了。
秦好好說不是,是因為那位組長和她一樣,都是單親家庭,日子過的都不富裕,知道她缺錢,可憐她。
而且,組裡那幾位少爺都懶的出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