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初,”戰幕深扶住他的雙肩,輕輕推開他,垂眸看他,“事情已經過去那麼久了,你該學著放下了,你還這麼年輕,那麼長的一輩子,真要毀在那個女人身上嗎?”
“放下?”夏源初眼淚噼噼啪啪滾落,哭的像個孩子,“迷尼才十幾天,我就把它抱回家了,可它……”
“阿初,”戰幕深靜靜看他,“迷尼已經死了,再也回不來了,你這樣作踐自己的身體,消費自己的人生,成全的,只有那個想要你死的女人。”
“哥,別說了,求求你,別說了……”夏源初虛弱的坐在地上,抱住自己的腦袋,嗚嗚咽咽的哭著。
葉瀾嫵已經看呆了。
從她與夏源初初遇到現在,夏源初一直一副嘻嘻哈哈,沒心沒肺的樣子。
可此刻的夏源初,哀如心死,悲切的讓人心疼。
她忽然意識到,她以前見到的夏源初,外面裹著一層厚厚的保護色。
此刻的夏源初,才是真正的夏源初。
夏源初坐在地上,身子抖的厲害,虛弱的像是隨時會倒地不起。
葉瀾嫵看了他一會兒,對戰幕深說:“我去給他煮碗稀粥。”
夏源初的胃已經吐空了,身體又原本就虛弱,不吃點東西,身體怕是受不住。
她轉身下樓,去了廚房,給夏源初煮了碗養胃的稀粥,晾的差不多了,端上樓,遞給戰幕深。
戰幕深已經把夏源初扶坐在沙發上,夏源初身上披了張毛毯,蜷縮在沙發的角落裡,單薄瘦弱的像個孩子。
戰幕深試了試溫度,舀了一湯匙,遞到夏源初唇邊。
夏源初就著戰幕深的手,把粥吞了,抬眼看著他,露出雪白的牙齒笑,“哥,你真好!”
“別廢話,”戰幕深瞪他一眼,“拍馬屁沒用,不聽話照揍!”
“我知道,哥揍我也是為了我好!”夏源初繼續無節操的給戰幕深戴高帽,就著戰幕深的手,把一碗粥都喝完了,臉上又恢復了那種天真乾淨,嘻嘻哈哈的表情。
戰幕深起身,按了下他的腦袋,“好好睡一覺,我已經縱容了你那麼久,既然你現在回來了,就該把以前的事都放下了,以後再給我鬧那種半死不活的樣子,我直接吊起來抽,明白了?”
“哦,明白了,哥!”夏源初仰著頭,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,像個天真乾淨,不諳世事的乖寶寶。
葉瀾嫵在心裡不屑的狠狠哼了聲……她才不信他是什麼無辜乖寶寶,以後她再相信他,她就是豬!
離開夏源初的臥室,戰幕深剛幫夏源初關好門,回過頭就看葉瀾嫵衝他伸出右手,“鑰匙!”
“什麼?”戰幕深假裝聽不懂。
“別裝傻!”葉瀾嫵狠狠瞪他一眼,“客房的鑰匙!”
戰幕深笑了下,“難道,你不想知道,在阿初身上,曾經發生過什麼?”
葉瀾嫵猶豫了下,戰幕深已經轉身,朝主臥走去。
沒有鑰匙,葉瀾嫵進不去客臥,心裡也確實對夏源初的故事感興趣。
盯著戰幕深的背影看了會兒,她咬咬牙,去就去,誰怕誰?
神勇無比又怎樣?
敢動她,一刀閹了他!
回到主臥,戰幕深倒了兩杯白蘭地,遞給葉瀾嫵一杯。
葉瀾嫵接過去,一飲而盡。
三更半夜的,被夏源初又氣又鬧的,越折騰越精神,喝點酒可以安眠。
眼看著葉瀾嫵將三十幾度的白蘭地,一口乾了,戰幕深眼角抽了下……他莫不是娶了個酒鬼?
他又給葉瀾嫵倒了一杯,遞過去,葉瀾嫵狠瞪他一眼,“別以為把我灌醉了,你就能為所欲為,你休想!”
戰幕深啜了口酒低笑,“我沒這麼以為,看你這架勢,怕是你還沒醉,我倒先醉了!”
看著他清雋俊逸,又微帶了些散漫肆意的笑,葉瀾嫵忽然想起一個問題:“夏源初背上的傷,真是你打的?”
“他給你看他背上的傷了?”戰幕深有些詫異。
“是啊,”葉瀾嫵哼了聲,“他說,那是你打的!”
“你信?”戰幕深微勾著唇角,挑眉看她。
葉瀾嫵又哼了一聲,“我再信他,我就是豬!”
看葉瀾嫵一副受傷不淺的樣子,戰幕深忍俊不禁,“他還說我不行?”
葉瀾嫵剜了他一眼,垂眸嘟囔:“看我明天不扒了他的皮!”
“他身上的傷,是他繼母打的!”戰幕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