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妻子一樣,不肯接受他的任何好意和幫助,與他老死不相往來。
這是這世上,他唯一的血脈。
他不能失去她!
秦好好哭著點了點頭,撲到母親的病床前,跪在地上,抱住母親的屍體,放聲痛哭。
看到女兒點頭,秦池鬆了口氣,轉身出去叫醫生。
於悠恬走過去,在秦好好身邊跪下,將她的身體攬入自己懷裡,“好好,別哭了,當心哭壞了身子,阿姨那麼疼你,她也不想看你這麼傷心的。”
於悠恬知道,這些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。
這個時候,只有瘋狂的大哭一場,才能發洩心中的痛苦和無助。
可是看到秦好好幾乎哭暈過去,她心疼不已,又忍不住的想勸。
安瓏和陸晉之也走了過來,一左一右,溫言勸慰秦好好。
秦好好哭的實在哭不動了,才停住哭聲,懨懨的偎在於悠恬懷裡,身體還一抽一抽。
秦池找到醫生,辦好了手續,又聯絡了殯儀館,處理秦母的後事。
當晚,於悠恬沒回去,給顧溫玉打了個電話,把這邊的事情說了一遍,告訴顧溫玉,她大概要在這邊陪秦好好幾天。
顧溫玉表示理解,囑咐她注意身體。
在秦好好的堅持之下,秦母的靈堂,設在了他們那個低矮破落的家。
以前的鄰居和朋友,得知秦母去世的訊息之後,紛紛前來弔唁。
於悠恬一直守著秦好好,陪她給前來弔唁的人還禮。
忽然,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闖入她的視線。
她驚訝的睜大眼睛,“總裁?”
秦好好有些意外,紅著眼睛看過去。
果然,是顧溫玉。
今天的顧溫玉,穿了一身黑色的西裝,裡面是白色的襯衣,高貴優雅,貴氣逼人,整個人看上去如玉雕一般完美,與這個低矮的房子,格格不入。
他走到靈堂前,衝秦母的遺像三鞠躬,接過旁邊人遞過來的香,插在香爐中央。
秦好好衝他磕頭還禮,顧溫玉走過來,俯身扶起她,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傷感和安慰:“節哀,保重身體。”
秦好好衝他鞠躬:“謝謝您。”
“不客氣!這是我應該做的。”顧溫玉衝後面伸手。
樂可連忙走過來,卻沒把東西交給顧溫玉,而是徑直走到於悠恬身邊,把兩個超大的保溫桶遞給於悠恬:“於秘,這是少爺吩咐家裡廚娘做的,紅色保溫桶是給你吃的,補血的,藍色保溫桶,是做給秦小姐吃的,你別弄混了。”
於悠恬把兩個超大的保溫桶接過去,“謝謝你,可樂。”
“不客氣,”樂可衝她們兩個說:“你們都好好保重身體,逝者總是盼著我們活著的人,可以過的平安開心。”
說完之後,他退到顧溫玉身後。
於悠恬把兩個保溫桶放在身後的桌子上,走到顧溫玉面前,“總裁,我送你出去吧?”
“好,”顧溫玉點頭,衝秦好好頷首,再次說:“節哀,保重。”
秦好好鄭重的衝他深深鞠躬:“謝謝您,您慢走!”
於悠恬一路把顧溫玉送出巷子,一直把顧溫玉送到車邊,心中感動的無以復加,伸手拽住顧溫玉衣袖,仰臉看著顧溫玉,感激的說:“總裁,謝謝你,
“沒事,這都是我應該做的,”顧溫玉抬手摸摸她的臉,“臉色這麼差,有時間要好好休息。”
“嗯,”於悠恬點頭,“我會的,總裁你快回去吧,起風了,巷子口風大。”
她真的有點冷了,縮了縮脖子。
顧溫玉笑笑,脫下自己的外套,披在她身上,“快回去吧,你朋友在等你。”
黑色西裝披在於悠恬身上,顧溫玉身上就只剩下了一件白襯衣。
於悠恬見過無數人穿白襯衣,從沒見過有人把白襯衣穿的像顧溫玉這麼好看。
剛剛穿著黑色西裝是一種味道,現在穿著白色襯衣,又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味道。
總而言之,不管那種味道的顧溫玉,都讓於悠恬目眩神奪,沉迷不已。
怎麼也不敢相信,這樣完美如神詆的男人,居然是自己的男朋友!
而且,他還這樣的溫柔體貼,在百忙之中,還抽出時間,弔唁她朋友的母親,給足了她顏面。
巷子口的風雖然很冷,可她心頭卻沸騰著灼熱的火焰,岩漿一樣,洶湧澎湃,噴薄的,都是她對顧溫玉熾熱的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