轉眼又到了週末,週六上午,她接到一個電話,一個女人打來的,自我介紹,她叫康芙蕖,是顧溫玉的朋友,有件事想找她談談。
於悠恬在記憶中搜尋了一遍,她並不認識這樣一個女人,於是拒絕了她請她喝咖啡的“好意”。
中午,她從醫院出來,一輛火紅色的跑車,扎眼的停在醫院門口,她朝公交車站點走去,招搖的火紅色跑車,不疾不徐的跟在她身後。
走了十幾米之後,於悠恬只得停下腳步,朝那輛紅色跑車看過去。
車窗落下,露出一個嬌豔美麗的容顏,妝容精緻的臉上,帶著顯而易見的輕蔑與高傲:“於秘書是嗎?我是玉的朋友,我叫康芙蕖,很高興認識你。”
於悠恬或許並不認識這個名字,但她認識這個人。
這就是把顧溫玉到到酒店吃情侶餐的那個女人!
只是那天在顧溫玉的辦公室見到她時,她成熟、知性、美麗。
而今天,她嫵媚、高傲、尖刻。
她拜訪顧溫玉時,於悠恬給她送過咖啡,和她見過面,不能假裝不認識,只好淺淺頷首:“你好。”
康芙蕖開啟車門,“上車,我有事情和你談。”
於悠恬猶豫了一下,“我待會兒要給學生上課……”
“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,”康芙蕖不容拒絕的說:“如果你夠痛快的話,幾分鐘就夠了。”
於悠恬站著不動,“那康小姐不如就在這裡說?”
康芙蕖嗤笑,“你還怕我吃了你?我又不是男人。”
於悠恬淡定說:“我趕時間。”
康芙蕖塗著紅色蔻丹的指甲,不耐煩的劃過方向盤,高傲的揚了揚眉,“於秘書,你大概還不瞭解我,我這人呢,被家裡長輩寵壞了,有點大小姐脾氣,有那麼點喜歡唯我獨尊,今天如果達不到我的目的,我會一直跟著你,我可以跟到你學生家裡去,不信你試試。”
於悠恬笑笑,“好吧。”
康芙蕖這副做派,勾起了她的好奇心。
她倒是要看看,這位被寵壞了的、喜歡唯我獨尊的千金大小姐,找她到底想做什麼。
汽車在附近咖啡店門前停下,康芙蕖要了一個幽靜的包間。
落座之後,康芙蕖開門見山,拿出一張空白支票,拍在桌子上,“離開玉,數目隨你填。”
“……”於悠恬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。
她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?
就算這是句濫到不能再濫的臺詞,那也要由合適的人才可以說出口吧?
她一不是顧溫玉的家人,二不是顧溫玉的女人,她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?
於悠恬歪頭笑了下,轉回頭來看她,“康小姐,我想請問你,你有什麼資格對我說這句話?”
“我是玉的仰慕者,”康芙蕖高傲說:“我和玉,門當戶對,郎才女貌,我才是足以匹配他的人,這,就是我的資格!”
“哦,”於悠恬淡淡說:“那康小姐應該去找總裁說這句話才對,只要總裁點頭,我一分錢不要,就可以離開他。”
“你不用拿玉壓我,”康芙蕖冷冷說:“你應該低頭看看自己,你有哪一點能配得上玉,玉對你只是一時新鮮,等他嘗夠了這份新鮮,想換個口味嘗一嘗,他就會對你棄如敝屣,到那時候,你一分錢都拿不到!“
於悠恬當真低頭看了看自己,又抬起頭來看康芙蕖,“我看過了,我覺得我哪裡都配得起總裁,最起碼,我比康小姐更配得起總裁,怎麼,康小姐有意見嗎?”
“就憑你?”康芙蕖不屑的嗤笑。
“是啊,就憑我,”於悠恬掰著手指,漫不經心的笑,“你看,第一,我比康小姐年輕,我才十八歲,年輕就是資本,書上說,有一點,男人是最專一的,十八歲的男孩兒,喜歡十八歲的女孩兒,二十八歲的男人,喜歡十八歲的女孩兒,三十八歲的青年,喜歡十八歲的女孩兒,四十八歲的中年,也喜歡十八歲的女孩兒,我今年呢,剛好十八歲,康小姐呢?怕是已經三十多歲了吧?”
康芙蕖一下氣紅了臉,咬牙道:“我才二十七歲而已!”
“哦,”於悠恬上下打量她幾眼,“那是康小姐今天化的妝太老了,讓我產生了錯覺,我還以為康小姐已經三十多歲了呢,所以才這麼著急把自己嫁出去。”
康芙蕖氣的猛的一拍桌子,“你說什麼?”
“難道我說錯了嗎?”於悠恬面不改色心不跳,緩緩說:“如果不是康小姐著急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