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她揣摩不透,這個危險的男人,毫無預警的從天而降,在她最需要的時候,出現在她眼前,到底是善意,還是惡意。
他說,他是善意的。
可最近連連橫遭打擊的葉瀾嫵,很難再相信,這世上還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。
可是,如果他是惡意的,那她葉瀾嫵的身上,還有什麼,是可以令他圖謀的?
美色嗎?
她並不認為眼前這個清貴絕塵,又深不可測的男人,會被美色迷惑。
那麼……是……那把鑰匙嗎?
葉瀾嫵的手,情不自禁撫上,掛在胸口,黃金打造的鑰匙。
這是她爸爸臨死前,撐著最後一口氣,偷偷塞在她手中的東西。
爸爸走時,眼睛是睜著的,死不瞑目,像是在遺憾,沒能把鑰匙的用途告訴她。
這是她與爸爸之間的秘密,在沒弄清楚鑰匙的用處之前,她瞞著所有人,用一根鉑金鍊子,將鑰匙掛在脖子上,藏在了胸口。
所以……他是不是,為了這把鑰匙而來?
“阿嫵,你在想什麼?”戰幕深踱步到她對面,手指輕柔而又憐惜的撥開她滑落頰邊的碎髮,“阿嫵,相信我,我不會做任何傷害你的事情……我保證……”
他微微俯首,凝視著她,聲音柔如三月春風一般,眸光蠱惑。
葉瀾嫵微微仰頭,與他對視。
還是那句話,作為一個男人,他好看的未免太過分了些。
墨黑修長的眉,流光瀲灩的眸,毫無瑕疵的精緻五官,處處透著攝人心魄的魅力。
這是一個只憑臉,就可以混到風生水起的男人,可他還不止長了一副好皮囊。
他身上那股縱橫睥睨,捨我其誰的氣勢,藏都藏不住,一看就是習慣了高高在上,發號施令的男人。
定力差些的女人,被他用這樣溫柔憐惜的目光盯著,怕是要昏過去。
只可惜,葉瀾嫵自幼見慣了“美色”,已經有了免疫的能力。
封景涼,雖然人品差了些、性情涼薄了些、蠢了些、笨了些,但那張麵皮沒得挑,是星海城公認的最好看的男人。
雖然,封景涼比之眼前的戰幕深,多了幾分陰柔,少了幾分貴氣,似乎……還差了點雍容的氣度。
但不管怎樣,看慣了封景涼那樣妖孽的臉,戰幕深要想用美色蠱惑她,那就太小看她了。
纖白的食指抵住他的胸膛,將他推離自己,葉瀾嫵嫣然一笑,“別對我用美男計,沒用的,我不吃這套!”
美男計?
戰幕深臉上雍容的笑意僵了下,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。
他?
戰幕深?
用美男計?
這個丫頭……還真是……自信心爆棚呢!
但,沒辦法,誰讓自己就是看上她了呢。
不管她說什麼,他都願意忍著。
他輕咳了聲,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,“你打算明天穿這身衣服,和徐教授見面?”
葉瀾嫵低頭看了看自己,抬頭狠瞪了他一眼,回身看卡宴,“卡宴,我回去換身衣服,明早過來,你也去休息,這邊有護士看著,有事會通知我們。”
“是,大小姐!”卡宴恭敬的低頭應著。
葉瀾嫵轉身往外走,戰幕深隨後跟上,“我送你。”
肖大少爺由衷覺得,這種感覺,新奇的有點過分了。
一直以來,都是別人追在他後面,緊趕慢趕,有生以來,他第一次上趕著追一個女人。
那句話說的沒錯,感情裡面,誰先認真,誰就輸了。
誰讓他先喜歡上了葉瀾嫵呢?
可對葉瀾嫵來說,他只是一個突兀的闖入者。
那丫頭的性子又那麼的驕傲倔強,估計他以後,有得苦頭吃了!
他和葉瀾嫵一起,走出病房樓。
低調奢華的銀灰色傲銀,悄無聲息的在二人身邊停下。
副駕駛座上的歐文,開門下車,開啟後面的車門,伸手擋在車頂,微微躬身,“葉小姐,請!”
戰幕深情不自禁的摸了摸下巴……好嘛!連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,都知道見風使舵,先討好起葉瀾嫵來了。
不過……他喜歡!
不愧是他一手調、教出來的左右手,果然有眼力!
葉瀾嫵看了歐文一眼。
他大概二十二、三歲的年紀,身材高大,五官挺秀,看上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