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生間。
於悠悠對衛生間的構造很熟悉,站在門口沒進去,舉著液體,貼牆站著,儘量讓液體靠近門的縫隙。
等了許久,始終不見路放堯出來,她有些心急,問了句:“你怎麼樣?好了沒?”
她側耳聽著,沒聽到路放堯回答,心裡有些敲鼓,心想,該不會是虛弱的厲害,又昏過去了吧?
她提高聲音,又問了句:“誒,你好了沒?”
路放堯其實聽到了她的聲音,只是不知道是憋的厲害,還是外面就站著個年輕姑娘,心理上不適應,他還沒解決出來。
老二露在外面,他實在不想在這副尊容下,和一個年輕姑娘聊天,於是就沒做聲。
他正在醞釀,聽到房門一動,他下意識扭頭看,剛好和於悠悠探進來的腦袋,瞅了個對眼。
於悠悠不但看見了他的臉,還看見了他露在外面的老二,尖叫了一聲,險些把液體扔了,觸電一樣,把腦袋縮回去。
路放堯:“……”哎呦喂!他這到底是倒的什麼黴運?這還有完沒完了!
他守在門外的助理,聽到動靜,猛的推門進來,“少爺?”
於悠悠見有人闖進來,原本羞紅的臉蛋兒紅的更加厲害,臉上燙的像是要燒起來,恨不得一把扔了液體,奪路逃走。
只可惜,她也只能想想而已。
液體的另一端,連著路放堯的手。
此刻的路放堯,還端著老二,和馬桶較勁。
她拎著液體,能逃到哪兒去?
路放堯的助理,猛的推門進來,看到舉著液體,守在衛生間門口的於悠悠,像是明白了什麼,憋著笑問了句:“少爺,您沒事吧。”
路放堯暴怒:“出去出去!”
他的助理憋著笑,轉身出去,又把門關好。
於悠悠羞臊的更加厲害。
剛剛,她說什麼,她是醫生,在醫生眼中,病人不分男女,那些話,不過是紙上談兵,她還從來沒有實踐過。
她只是聽自己老師說過,對一個女孩兒來說,做醫護這行,不容易。
尤其是在照顧男病人的時候,即便是還沒結婚的女孩兒,也要接觸男病人的生植噐,給男病人插尿管,做生植噐的衛生護理等等,有時會很窘迫,很尷尬。
必須告訴自己,在醫生眼中,病人不分男女,才能克服自己心理上的困難,勇敢去面對。
她老師告訴她了,她記住了,她也勇敢的在實踐了,可想到她剛剛看到了什麼,她羞囧的恨不得挖條地縫鑽進去。
啊啊啊!
她還未婚啊、未婚啊啊啊!!!
她連男人的腹肌都沒好好瞧過,居然先瞧見了男人的老二!
要死了啊啊啊啊啊!
她在門外羞憤欲死,路放堯在門內也尷尬的要命。
好容易才解決完生理問題,躲著手背上的針頭,洗乾淨手出來。
他一腳踏出房門,於悠悠下意識歪頭看過去,兩人四目相對,於悠悠臉上剛剛褪下去些的血色,蹭的又一下子竄上去,原本瓷白粉嫩的小臉,一下爆紅成了火燒雲。
她低下頭,完全沒了剛剛豪氣萬千的爽快,和路放堯一起走進房間,將液體重新掛回去之後,扭頭跑掉了。
看到她尷尬欲死的樣子,路放堯突然間不尷尬了,而是覺得有趣。
他遇到杜文琳時,杜文琳一身白衣,長髮飄飄,纖塵不染,玉潔冰清的樣子。
說起話來,嬌聲細語,含羞帶怯,怎麼看怎麼像一個涉世未深的純真女孩兒,惹人憐愛。
可是,他從沒看到過杜文琳臉紅。
即便兩人第一次親熱時,杜文琳也只是羞澀的垂著眼睛,不敢看他,他也沒看到過,她臉紅是什麼樣子。
現在他才知道,杜文琳的純真可愛,都是裝出來的。
與他肌膚相親時的羞澀與不安,也是裝出來的。
事實上,她已經身經百戰,不知和多少男人,被番紅浪過。
所以,她雖然低頭,雖然裝的含羞帶怯,卻從沒臉紅過。
因為除非演技爆表,臉紅是裝不出來的。
而像杜文琳那樣身經百戰的女人,已經沒什麼事情,能輕易的讓她臉紅了。
今天的於悠悠,給了他全新的、不一樣的感受。
以前聽人說過,女孩兒臉紅時候的樣子最美,像受驚的小白兔,純真可愛,惹人憐惜。
只可惜,現在愛臉紅的女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