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後,路放堯的婚禮,溫雨瓷準時參加。
顧少修本不想來,但溫雨瓷要求他必須參加,老婆大人有命,顧少修只得忍了。
路放堯大婚,溫洛寒、宗俊熙、賀明宇幾個都在。
路放堯自然不會把顧少修安排到那哥兒幾個的宴席上去,而是把顧少修和路家老爺子和溫雄等人安排在了一起。
男賓和女賓是分開的,溫雨瓷和關晚荷、梁俏蝶、梅疏影還有賀明宇的未婚妻坐在了一起。
溫雨瓷和賀明宇的未婚妻第一次見,女孩兒不是很漂亮,話也極少,清清冷冷的,不怎麼搭理人,頗有幾分孤芳自賞,自視清高的味道。
溫雨瓷性格活潑,善交際,但絕不是那種會主動拿熱臉去碰冷屁股的脾氣,她不理人,溫雨瓷和不理她,和梅疏影幾個,聊得熱火朝天。
酒過三巡,新郎新娘來敬酒,路澤遷和宗俊熙一左一右陪在路放堯身邊,負責擋酒。
見新郎新娘走過來,一桌人都齊齊站起,舉起酒杯。
路放堯先敬了所有人一杯,又拿著酒杯和溫雨瓷碰了下,“瓷瓷,我單獨敬你一杯,你是我和悠悠的大媒,今天是我們夫妻倆的好日子,我們一起敬你!”
“放堯哥你喝多了?”溫雨瓷端著酒杯笑,“我什麼時候又成了你的大媒了?”
“你當然是我們的大媒,”路放堯環著於悠悠的肩膀說:“多虧你幫劍秋請來了樊清予,悠悠才和我熟悉了,我能娶到悠悠這麼好的老婆,你功不可沒,今天必須單獨敬你。”
“是啊,”於悠悠也衝溫雨瓷舉杯,“我和放堯一起敬你。”
三人碰了碰杯,一起飲了杯中酒。
宗俊熙和路澤遷也湊熱鬧,舉杯敬了溫雨瓷一杯。
溫雨瓷看著路澤遷調侃,“你們兩個不打了?”
“結婚之後我要改邪歸正,不用拳頭說話了,”路放堯拍拍路澤遷的肩膀,“我今天打算換個文明點的辦法,讓大夥兒用酒灌死他!”
路澤遷笑了笑,沒有說話。
敬完這桌,路放堯幾人又去別處敬酒。
溫雨瓷坐回原來的位置上,發現梅疏影的表情有些異樣,眼眶像是紅了。
“哎,”溫雨瓷碰她胳膊一下,“怎麼了?”
“沒什麼?”梅疏影輕笑,目光追逐著路澤遷的身影,喃喃說:“這一天,他等了很久很久……”
“嗯?”溫雨瓷沒聽清,微微皺眉,“你說什麼?”
梅疏影收回目光,看著她輕笑,“我是說,在今天這樣盛大的場合,澤遷可以和他大哥,並肩站在一起,他一定很開心。”
從表面上看,路澤遷提起路家、提起路放堯,總是嗤之以鼻,不屑一顧。
但是,梅疏影知道,他多想要一個家,多想他的大哥可以承認他。
他雖然是個私生子,但他有一顆赤子之心,光明磊落,一身正氣。
對路家、對路放堯,他一腔熱忱,不管嘴上說的多刻薄,和路放堯打架時,下手多狠,在他心裡,路放堯始終是他的親人、他的大哥。
今日,終於如他所願,路放堯承認了他的身份,在景城名流雲集的他的婚禮上,與他並肩站在了一起。
對路澤遷來說,這是他人生的轉折點。
從今天開始,他終於正式成了路家的二公子,有了一個完整的家,她由衷的替他感到開心。
她潮溼了眼眶,溫雨瓷環住她的肩膀,笑著輕輕晃了晃她。
她抵住溫雨瓷的額頭,含著眼淚笑,“瓷瓷,我覺得我現在好幸福。”
“是的!”溫雨瓷手搭在她的後背上,笑著輕輕搖晃兩人的身體,“我們都是幸運的!”
這世上,總會有那麼一個人,看他幸福快樂的時候,你會覺得比他本人還要快樂幸福。
能找到這樣一個人的人,都是幸運的。
婚宴結束後,溫雨瓷和梅疏影揮手告別,與顧少修一起離開酒店。
酒店裡人多有些悶,溫雨瓷沒讓顧曉把車開過來,想和顧少修一起散步走走。
她挽著顧少修的胳膊,緩步朝停車場的方向走去。
忽然聽到前面驟然響起一聲尖叫,溫雨瓷下意識看過去。
一輛汽車,發了瘋一般,朝路邊一男一女撞去。
男人將女人推開,自己縱身一躍,翻滾著躲開汽車的撞擊。
汽車一擊未中,往後倒車,又加大馬力,朝男人撞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