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都這樣說了,清芽只能繳械,乖乖說了聲好。
剛好第二天下午,謝清翌給她打電話通知她,晚上有應酬,不回家吃飯,這樣清芽就不用擔心晚飯的事情了。
傍晚,蒼月上樓來接她,盯著她打扮了一下,載她一起離開,駛往帝美佳酒店。
帝美佳酒店頂層大廳,燈火輝煌,人聲鼎沸,觥籌交錯,衣衫鬢影,放眼望去都是衣著講究的帥哥美女,做工精緻的西服、曳地的晚禮、璀璨耀眼的珠寶,比比皆是。
蒼月一進門,立刻有幾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少爺小姐和她打招呼,無數驚豔的目光落在她們姐妹倆的身上,不過片刻工夫,就有四五個公子哥兒湊過來,向蒼月打聽清芽來歷。
蒼月統統回答三個字:我表妹。
對清芽的身世來歷絕口不提。
顧家在京城是第一世家,古老而神秘,只有少數幾個家族,知道顧家內部的事情。
而清芽性格靦腆內向,深居簡出,認識她的人,更是寥寥無幾。
清芽不喜歡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,就像一隻味道鮮美的小綿羊被無數匹餓狼盯著。
她找了個琉璃燈找不到的角落裡坐下,她更喜歡這種暈黃的燈光,朦朦朧朧的,人與人之間離的稍遠一些就看不真切,比較有安全感。
蒼月和熟識的朋友打了圈兒招呼,找到清芽,在她旁邊坐下,遞給她一杯果汁,“你呀,特地帶你來介紹給我朋友們認識,一轉眼的功夫你就躲這邊來了,幸虧我足夠了解你,不然簡直找不到你!”
清芽笑笑,“我不喜歡這種場合,太吵了。”
“正因為你不喜歡,才帶你來習慣一下,你太內向了,你爸媽和你那些愛妹成痴的哥哥們把你保護的太過分,你二十歲了,該學著長大了!”蒼月對她那些堂哥們,簡直不想吐槽。
全天底下絕找不到第二家像他們那樣疼妹妹的,如果不是自家哥哥,她真要稱呼他們便態。
“嗯,姐姐說的對,我就坐在這裡,好好學。”清芽喝了口果汁偷笑。
坐在這裡能學到什麼?
蒼月無語,戳了她太陽穴一下,“服了你!”
兩姐妹正說笑著,忽然熱鬧的大廳靜了一瞬,原本三五成群的人們,忽然非常有秩序的左右一分,讓出一條通道,喧鬧的聲音在一瞬間寂然下去。
姐妹倆有些奇怪,探頭望去。
人流左右分開,空曠處,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她們的視線裡。
他身材修長英挺,五官精緻絕美,肌膚如玉,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煙火氣,似由月宮踏雲而來,渾身都泛著涼氣兒,清清冷冷,仿若冰雪雕成。
他眼神漠然看著前方,目光清淡,彷彿世間一切都與他沒什麼關係。
看到他,剛剛還大聲寒暄的人群一下寂靜下去,眼中露出或羨慕或敬畏的神色。
清芽一下有些興奮,拽拽蒼月的衣服,“姐姐,是翌哥哥!”
“看見了,我眼睛沒瞎!”蒼月沒好氣的白了清芽一眼,又戳了她腦袋一下,“看你這個沒出息的,一看到那傢伙,魂兒立刻沒了。”
清芽委屈的扁扁嘴巴,“我哪有?”
“你哪兒都有!”蒼月曲起手指彈她的腦袋,“沒出息!”
清芽被赤果果的鄙視了,按捺住衝過去和謝清翌打招呼的衝動,乖乖坐在蒼月身邊,不敢動彈。
蒼月這才滿意了,“乖!這才對,無視那個混蛋!誰讓他無視了你那麼多年的?把他的無視成倍還給他!”
清芽皺皺鼻尖,人雖然沒過去,目光卻是瞟了過去。
謝清翌清清冷冷的抬步往裡走,所到之處,認識他的人都恭恭敬敬頷首打招呼:“謝少!”
那些人都退的很遠,造成一種謝清翌鶴立雞群的感覺,只有兩個年輕人,端著酒杯穿過人群迎過去,一左一右搭上謝清翌的肩膀,“五哥,你來晚了,罰酒三杯!”
清芽又興奮起來,“是杭哥和允哥!”
代允和元名航都是清芽世叔家的哥哥,他們的父親和清芽父親關係極好,當然,和謝清翌的父親關係也極好,和謝清翌、清芽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關係和親兄妹差不多。
在顧家,顧溫玉排老大、顧雲霄排老二、夙珏是老三、夙鳴是老四、而謝清翌年紀最小,是老五,代允和元名航比謝清翌年紀更小一些,所以稱呼謝清翌五哥。
“知道了!”蒼月漫不經心瞥了一眼,“這慈善晚會是代家開的,不然你以為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