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丁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堂堂顧家千金不在自家公司裡任個閒職,反而跑去秦政國際,但看清芽的意思,顯然不想讓他透露她的身份。
於是大丁只是對秦風點了點頭,沒有說話。
清芽又扭頭對秦風說:“少董,我們先去給俘敵看病,然後再去買衣服,你說好不好?”
她看著秦風,眼睛清澈明亮,像一汪秋水,波光璨璨,美的無法用言語形容。
她的聲音極甜、極軟,用很柔和的語氣和秦風商量著行不行,“不行”這兩個字,秦風是萬萬說不出口了。
他哼了聲,扭頭看向一邊,懶懶說:“隨便!”
“謝謝!”清芽低頭,臉頰在俘敵頭上蹭了蹭,“俘敵寶寶,芽芽陪你去看病,你要乖乖聽話,知不知道?”
俘敵寶寶?
秦風扭回頭,看看清芽懷裡那隻比普通德牧還要大上好幾圈的大狗,他覺得以清芽的體格能將它抱在懷裡這麼久,已經是個奇蹟,她居然叫它俘敵寶寶?
惡!
這丫頭太能噁心人了!
事實上,清芽早就抱不動俘敵了,全憑大丁在她手底下幫她託著俘敵,她才能將俘敵抱進寵物醫院。
俘敵那個傢伙,寧可讓大丁託著它的肚子,也不肯從清芽懷中下來,讓大丁抱一會兒。
醫生見大丁把俘敵找回來了,謝天謝地。
醫院裡除了他和另一個獸醫留守,其他人全都出去找俘敵了。
俘敵是京城幾大世家之一的代家少爺的愛犬,若真丟了,就算把他們醫院賣了也賠不起啊!
如今見俘敵平安無事的回來,醫生驚喜交加,趕緊給其他同事打電話,讓他們全都回來,他自己結束通話電話,又給俘敵檢查了一下。
俘敵認識他,知道他就是那個要拿針頭扎他的傢伙,腦袋豎起來,耳朵也豎的直直的,瞪著醫生,喉嚨裡先是發出唔唔的吼聲,緊接著衝這醫生狂吠。
“俘敵,不許衝醫生髮脾氣!”清芽將俘敵放在操作檯上,摟著它的脖子,撫摸它的腦袋,“俘敵,你要乖,你生病了,生病了一定要輸液,輸了液病才能好,知道了沒?乖!聽話!”
俘敵委屈的嗚咽一聲,腦袋鑽進清芽懷裡,不動彈了。
醫生見狀,趁機緊緊按住俘敵的爪子,給俘敵紮好液體。
俘敵眼睛看著清芽,嗚嗚咽咽,委屈的不行的樣子。
清芽摟住它的腦袋,又拍又哄,“乖,就疼這一下下,現在已經不疼了對不對?”
俘敵嗚咽一聲,病懨懨趴在她懷裡,不動了。
大丁見俘敵老實了,對清芽說:“芽芽小姐,你不是還有事?你走吧,我照顧俘敵就行了。”
他剛湊過來,俘敵就警覺的豎起腦袋,衝他汪汪低聲叫了兩聲,有些警告的意思。
大丁哭笑不得,彈了一下它的腦袋,“你小子,我平時白疼你了!你忘了我平時怎麼照顧你的?”
俘敵看著他嗚嗚兩聲,腦袋鑽進清芽懷裡,使勁蹭了蹭。
清芽笑著對大丁說:“你帶它來看病,它生你氣呢,過會兒就好了,我再陪它會兒。”
大丁無語,又敲了俘敵一下腦袋,“這個傢伙!那芽芽小姐抱著你扎針,你怎麼不生氣呢?”
清芽看看俘敵,俘敵也抬起腦袋來看她,大大的眼睛可憐巴巴的和她對視。
清芽忍不住笑起來,拍拍它的腦袋,“好了,乖!病好了我們就不用輸液了,芽芽給你做好吃的!”
“汪汪!”俘敵衝清芽叫了兩聲,又鑽進清芽懷裡去,心滿意足的躺下。
大丁無奈,“芽芽小姐,這……”
“沒事,”清芽笑著說:“我也喜歡陪著它,等它輸完液我再走。”
秦風坐在一邊,早就無聊的玩兒起了遊戲,他整個人像是被賣肉的剔去了骨頭,軟趴趴的窩在沙發裡。
聽到清芽的話,扭頭看了清芽一眼,一下呆住。
俘敵躺在操作檯上,清芽坐在它身邊,俘敵整個腦袋都賴在清芽懷裡,清芽垂眸看著它,唇角掛著柔軟的笑,目光說不出的溫柔憐愛。
一瞬間,秦風覺得自己的心臟像被什麼輕刺了下,蘇蘇麻麻的,而且那種蘇麻的感覺,以一種飛快的速度,自心臟蔓延全身。
他從沒見過那麼好看的笑容。
暖的就像冬日的陽光,可以消融任何冰雪,盛開遍地絢爛的花朵。
他看著清芽發怔,清芽專心致志的看著懷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