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喝了口酒,又嘆口氣,“我大概是老了,總愛想起年輕時候的事,那時候,我們幾個多好啊,經常在一起吃喝玩樂,無憂無慮,如今一睜眼就是一腦門的官司,煩!”
“我看你不是老了,你是寂寞了,”溫雨瓷白他一眼,“洛寒快當父親了,俊熙哥也快結婚了,我們幾個,如今就剩你一個是孤家寡人,你心裡肯定不是滋味了!”
“誰說的?”路放堯歪頭,懶洋洋看她,“我也快結婚了啊!你嫂子叫杜文琳,長的又溫柔又漂亮,雖然比你是比不了,但晴人眼裡出西施,我覺得她就是國色天香的第一美人,改天我帶她來,介紹你們認識認識,讓你未來嫂子,請你吃飯!”
“哦!”溫雨瓷把隨身帶來的資料,遞到他眼前,“你看是她嗎?”
路放堯放下酒杯,把資料袋接過去,“什麼東西?”
開啟資料袋,抽出裡面的東西,路放堯的臉色,一下變了!
裡面是人體寫真,再說的直白點,就是杜文琳的果照,只不過不是用相機拍的,是用手畫的。
路澤遷的朋友,不愧是年輕有為的青年畫家,畫技一流,把人物畫的惟妙惟肖,認識杜文琳的人,一眼就可以看出,那是杜文琳。
路放堯的臉,一下紅了,盯著寫真看了半晌,三下兩下就撕了個粉碎,啪的一聲拍在茶几上,唰的站起,胸膛氣的劇烈起伏,“是路澤遷那混蛋讓你來的?”
“不是,”溫雨瓷站起身,看著他的眼睛,淡淡說:“是我同學梅疏影讓我來的,她正在和你弟弟談戀愛!”
路放堯爆吼:“他不是我弟弟!”
“他不是你弟弟,那他為什麼管你的事?”溫雨瓷聲音依舊平穩淡靜,“因為他是你弟弟,他把你當大哥,他不想你被一個外面溫柔美麗,可愛善良,實則骯髒齷齪,瘋流放蕩的女人矇在鼓裡,他才去找杜文琳,讓杜文琳識相一些,離你遠些!如果他不當你是大哥,他早就幸災樂禍的看著你,看著你怎麼娶個人儘可夫的女人,讓自己腦袋上綠光直閃,看著那個女人把你哄的暈頭轉向,讓所有人在你背後戳你脊樑骨,嘲笑你娶了一個不知和多少男人上過床的女人!”
“你給我住口!”路放堯爆吼了一聲,狠狠一拳打在沙發背上,頹然坐下,低頭撫額。
“讓我住口很簡單,”溫雨瓷淡淡說:“你不愛聽,我不說就是,可是,你堵得住我的嘴,你堵得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嗎?我和你弟弟,還有疏影,我們都可以裝瞎子、裝聾子、裝啞巴,我們可以假裝我們什麼都沒看到,什麼都沒聽到,什麼都不知道,可這能改變你喜歡上一個綠茶表的事實嗎?我們順著你的心意,說她是一朵出塵不染的白蓮花,你就願意裝痴做傻,和這樣一個骯髒不堪的女人過日子了,是嗎?”
“不!不可能!”路放堯又狠狠砸了沙發一下,“我不相信!琳琳絕不可能是這種人!”
“那你就是不信我嘍?”溫雨瓷淡淡說:“你覺得,如果沒把事情弄清楚,我會跑到你面前來胡說八道,敗壞你女朋友的名聲嗎?”
“不是,瓷瓷,你別誤會,我不是這個意思!”路放堯急聲否認。
“你不是這個意思,那是什麼意思?”溫雨瓷毫不退讓的逼問:“我說你未婚妻欺騙了你,她是個外表清純,實則骯髒的綠茶表,可你說你未婚妻絕不是這種人,那我們兩個人,肯定有一個人搞錯了,那你覺得,是你錯了,還是我錯了?”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路放堯看著溫雨瓷,張嘴結舌。
溫雨瓷淡淡說:“放堯哥,按道理講,你和你未婚妻關係要親近些,畢竟,如果結了婚,你們就是夫妻,是世界上最親密的兩個人,可世上還有句話說,至高至明日月,至親至疏夫妻,夫妻兩人中,如果有一個人外遇,他的另一半,往往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,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,被背叛的那個人,還被矇在鼓裡,這是因為,沒人願意去得罪這個人,也只有你弟弟才會這麼傻,明知這是份得罪人的差事,還要不顧一切的去管,他是真的關心你!當然了,還有我……”
溫雨瓷笑了下,“你自己剛剛也說了,我是顧少夫人,如今這景城,我想怎樣就怎樣,不怕得罪任何人,而且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雖然現在已經很少聯絡,但我相信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那份情誼還在,我不想眼睜睜看著你被那個綠茶表騙,放堯哥,我是為了你好,才趟這潭渾水,你信我嗎?”
“我當然信你!”路放堯毫不猶豫的說:“瓷瓷,如你所說,我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沒人比我們更瞭解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