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爺爺,瓷瓷的性子你是知道的,她從小說風就是雨,沒人管得了,我也無能為力!”既然有溫雨瓷替他出頭,宗俊熙便順水推舟,不管怎樣,他都是晚輩,儘量不和宗萬海撕破臉。
“你……”宗萬海明明知道,宗俊熙明明就是找了個藉口,不肯把繼承權交出來,但有溫雨瓷在這兒跟著胡攪蠻纏,一時間他竟亂了陣腳,不知該再怎麼樣威逼利誘,讓宗俊熙把繼承權交出來。
或者說,他心裡清楚,不管是論實力、論心思,還是論嘴皮子上的功夫,只要溫雨瓷在這裡,他絕對撈不到好處。
他努力壓下心裡的怒氣,擺了擺手,“算了,我累了,你們先走吧,俊熙你出去招待小蝶和瓷瓷,今天我們家就不留客了!”
“是,爺爺!”宗俊熙恭恭敬敬答應著。
從小到大,宗萬海一直對他嚴厲多過親切,他以為是宗萬海本性如此,但見過了宗萬海疼愛隋源浩的模樣,他才知道,一切的一切,不過只是因為,他不是宗萬海的親孫子。
所以,宗萬海待他,和路放堯的爺爺待路放堯從來都不一樣。
路放堯的爺爺對待路放堯,也很嚴厲,可誰若說路放堯句不好,路家爺爺能衝上去和人拼命的架勢。
而他,在宗萬海身上,從來都找不到那種感情。
以前,爺孫倆還能做到相敬如賓,可自從隋源浩回來後,兩人之間的關係,便由相敬如賓,變成了相敬如冰。
宗俊熙知道,宗萬海想把從他手中奪走繼承權,交給隋源浩。
他心裡除了不服氣,更多的是傷心。
他不明白,這些年,他已經努力做到最好。
景城人人都知道,宗家宗俊熙,謙謙君子,溫潤如玉,聰明機敏,溫良寬厚,行事為人,無可挑剔。
他不明白,為什麼血緣關係就那麼重要,為什麼宗萬海明明養了他,卻不肯愛他?
今天,兩人徹底把話挑明,他對宗萬海心灰意冷,再沒了以前渴望他能承認他、肯定他的期望,如今剩下的,也就只剩這幾分恭敬而已!
宗萬海冷冷看了宗俊熙一眼,轉身想上樓。
溫雨瓷忽然叫出他,“宗爺爺,請留步!”
宗萬海臉色不善的回頭,“你還有什麼事?”
“宗爺爺,其實,我今天來,是來給小蝶和俊熙哥做媒人的!”溫雨瓷抓著梁俏蝶的手,笑盈盈說:“來之前,我和小蝶查過了,今天是結婚登記的好日子,小蝶想和俊熙哥先去登記結婚,以後再找個好日子舉行婚禮,宗爺爺,這是好事,想必您不會反對吧?”
溫雨瓷冷不丁說了這樣一番話,梁俏蝶一下緊張了,抓著溫雨瓷的手,越攥越緊。
以前,宗俊熙和宗萬海提過樑俏蝶去登記結婚的事情,沒想到,宗萬海大發雷霆,摔了水杯怒吼,說如果宗俊熙敢不經他同意就帶梁俏蝶去登記,那就是目無尊長,他要發宣告,和宗俊熙脫離祖孫關係。
明知道他是借題發揮,無理取鬧,可就因為他們是晚輩,不得不受制於他,兩人的婚事,只能一拖再拖。
此刻,被溫雨瓷再次提出來,梁俏蝶的心臟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,緊張的看著宗萬海。
宗萬海盯著溫雨瓷,冷冷的看了一會兒,冷笑道:“瓷瓷,你管的事,越來越多了!我知道你嫁的好,你男人有本事,可你再有本事,那也是溫家和顧家的事!你現在居然把手伸到我們宗家來了,你不覺得,你的手伸的太長了嗎?”
“有嗎?”溫雨瓷不氣不惱,笑意盈盈看他,“宗爺爺,有句話說的好,有權不使,過期作廢,趁著我老公現在還能替我撐腰,我不趕緊把手伸長點兒,那不是浪費嗎?”
“你……”宗萬海被她毫不掩飾打敗了,氣的老臉通紅,轉眼去看宗俊熙,“俊熙,你怎麼說?”
“爺爺,”宗俊熙握住梁俏蝶是手,歪頭看她一眼,“我喜歡小蝶,我和小蝶在一起這麼久了,我理應對她負責,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,希望爺爺可以成全我們!”
“你想娶小蝶可以,但必須把宗家的繼承權交給源浩!”宗萬海絲毫不肯退讓,一切,似乎又繞回原點。
“這不可能!”溫雨瓷代替宗俊熙反駁,“小蝶是俊熙哥的,宗家的繼承權也是俊熙哥的,我剛剛已經說過了,宗爺爺您即便替隋源浩爭到手,他也守不住,您又何必白費力氣!”
宗萬海知道,他與溫雨瓷對話,撈不到便宜,他不搭溫雨瓷的話,而是徑自看向宗俊熙:“俊熙,你應該懂得魚與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