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謝清翌有嚴重到便態的潔癖,他的私人用品向來不許別人碰,更別說坐在他床上吃零食打遊戲!
她臉上露出一絲擔憂的神色,“芽芽,你怎麼在翌少爺的床上吃東西,被翌少爺看到,你有的苦頭吃了。”
話一出口,她又覺得恥辱。
清芽可以稱呼謝清翌為翌哥哥,而她,卻只能稱呼謝清翌為翌少爺。
只是這一個稱呼,天差地別。
清芽吐吐舌尖,麻利的將零食收起,包裝袋丟進垃圾桶毀屍滅跡。
她又跳下床,將床鋪整理乾淨,回頭衝舒心寧說:“心寧,你別告訴翌哥哥,他沒千里眼,不會發現的。”
“你呀!”舒心寧寵溺又無奈的笑笑,像個寬容的姐姐。
清芽衝她做個鬼臉,“心寧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,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。”
舒心寧去外地公幹,已經有一段時日了。
“我昨天回來的,我也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,昨天回來,聽說你和翌少爺鬧翻了,怎麼現在又……”她回來後,發現謝清翌的秘書換了好幾個,尤其是特權秘書清芽不見了。
她找了相好的秘書問了問,那個秘書把前些日子發生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,最後以很肯定的語氣說,清芽一定是謝清翌包羕的情兒,現在玩兒膩了,被謝清翌一腳踹了。
舒心寧自然知道清芽到底是誰,但她不會說。
她十分享受這種眾人皆醉她獨醒,別人被矇在鼓裡,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內幕的感覺。
對清芽的離開,她滿是慶幸和幸災樂禍。
而且聽那個秘書說,清芽潑了謝清翌一杯水,以她對謝清翌的瞭解,謝清翌絕對輕饒不了這樣侮辱他的女人。
即使因為那個女人是清芽,他不好做的太過分,但至少,謝清翌不會再喜歡清芽,一定會將清芽列為最厭惡的女人。
可現在是怎樣?
風傳被掃地出門的清芽,不但出現在謝清翌的休息室裡,而且還大喇喇的坐在謝清翌的床上,吃零食,打遊戲,這犯的可都是謝清翌的大忌!
面對舒心寧的詢問,清芽哦了聲,“我和翌哥哥是兄妹嘛,兄妹哪有隔夜仇?”
舒心寧心裡又是忍不住一陣嫉妒。
為什麼清芽就這麼好命,可以和謝清翌做兄妹,而她和謝清翌,只能做主僕!
不過,唯一讓她欣慰的是,謝清翌一直十分討厭清芽,那是一種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討厭,掩都掩不住。
而對她,卻十分照顧、十分愛護。
謝清翌和她之間的關係,親密的連顧家其他幾位少爺都比不了。
比如這休息室,除了她,謝清翌從不許外人進來。
至於清芽,怕是她又仗著自己是顧家的千金大小姐,死皮賴臉硬闖進來的。
就像當初清芽來謝清翌這裡當秘書,謝清翌眼中的厭惡連她這個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,她還是厚著臉皮來了。
不過,清芽越是這樣不懂事、越是這樣死纏爛打,謝清翌就會越加的討厭她,她就越是有好戲可看。
這樣想著,她心裡又泛起一種幸災樂禍的快感。
清芽起身倒水喝,舒心寧看她在這裡一行一動,自由自在,毫無拘束,就像是在自己家裡,心裡那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又沒了,泛起一種極端不舒服感覺。
可以進謝清翌的休息室,她一直當做她獨有的特權,是她最引以為傲的事,現在這特權被打破了,她不再是獨一無二,她心中湧起一股不甘和憤怒,強酸一樣腐蝕著她的心臟。
偏偏的,她又沒有資格拒絕。
可恨的,她沒有資格拒絕!
因為,她只是謝清翌的特助,除此之外……她什麼都不是。
可恨的什麼都不是!
清芽喝了半杯水,摸出手機,“我問問翌哥哥什麼時候回來,我們一起去吃飯,給你接風。”
她給謝清翌打過電話,衝舒心寧甜甜的笑,“翌哥哥說他已經到樓下了,馬上回來。
她剛想把手機收起,忽然發現手機墜上的珍珠不見了,“糟了,我的珍珠呢?”
她的手機墜是她二哥送她的生日禮物,二哥知道她不喜歡戴首飾,特意請人為她打造了那個手機墜,珍珠是紫色的,包裹在鉑金之中,十分漂亮,清芽特別喜歡。
她轉了一圈沒有找到,開門出去找,“心寧你自己坐,我看看是不是掉在翌哥哥辦公桌上了。”
謝清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