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芽跑到外面,目光一掃,很快找到站在公寓對面樹下的蘇逸塵。
她穿過馬路,朝蘇逸塵跑過去,“逸塵,你……”
她的話音還未落,猛的一個巴掌甩下來,重重落在她臉上,打的她頭偏往一側,臉頰先是發麻,很快夥辣辣的疼起來。
清芽懵了,捂住臉,扭回頭去,難以置信的看著蘇逸塵。
蘇逸塵臉色鐵青,眼睛冒火,目光冰冷狠厲的盯著她。
“你……”清芽捂著臉,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,嘴巴微張,吐出一個字,聲音便哽在喉嚨裡,再也說不出話。
“顧清芽,你做的好事!”蘇逸塵將一疊照片狠狠摔在她臉上。
照片打的清芽面頰生疼,落在地上,清芽低頭看了一會兒,俯身撿起。
全都是歐彤彤的照片。
有歐彤彤端著酒杯在百盛酒店頂樓旋轉舞廳嬌笑的照片、有她站在主席臺上漂亮女主持人的身邊,嫣然橋巧笑的照片,然後是她將大便排在地板上,站在一片穢物中照片、她暈倒在一片屎尿中的照片、她躺在醫院病床上,雙目呆怔,彷彿沒了靈魂一樣的照片……
清芽一張一張翻過去,終於明白了。
蘇逸塵之所以這樣生氣、之所以打她耳光,都是為了歐彤彤。
她將照片捏的死緊,說不出心裡是種什麼感覺?
傷心?
難過?
失望?
還是解脫?
“顧清芽!我沒想到,你居然這樣惡毒!”蘇逸塵全無往日的體貼溫柔,目光狠厲的等著她,聲音冷的像結了冰碴。
“對,”清芽微微低頭,淡淡說:“我就是這樣惡毒。”
“你……”蘇逸塵的手掌再次高高舉起。
“住手!”一聲冷喝後,石宇箭一般朝這邊衝過來,將清芽護在身後,發狠的目光如被觸怒的猛獸一般狠狠盯著蘇逸塵,“你動她一根手指試試!”
“石頭,”清芽輕輕叫了石宇一聲,“你回去。”
“芽芽小姐?”石宇回頭看她。
“你到旁邊等我,我有話和他說。”清芽看著石宇,目光很堅定。
雖然清芽脾氣好,從不和他們擺大小姐的架子,但她是顧家唯一的大小姐,這是不容任何人置疑的事實,她的命令,石宇只能服從。
石宇往後退了幾步,“芽芽小姐,有事叫我。”
清芽微微挑挑唇角,“放心。”
石宇往後退去,站在可以確保清芽在他的視線之中,又聽不到清芽和蘇逸塵對話的地方。
清芽微微仰臉,看著站在她對面,面容冷怒的蘇逸塵,輕聲說:“蘇逸塵,我們分手吧。”
蘇逸塵盯著她,狠狠皺起眉頭。
清芽繼續說:“這一次,是徹底的分手,就當我們兩個從沒認識過,以後再遇到,我們就是陌路人。”
蘇逸塵垂在身側的手掌,死死攥緊,氣怒而又受傷的目光狠狠盯著清芽,“顧清芽!你從沒愛過我,對不對?只要我們發生一點點摩擦,你就用分手要挾我,你當真以為,我蘇逸塵非你不可嗎?”
“不……”清芽輕輕搖頭,“我從沒這樣以為過,我只是很清楚的明白,我絕對不會嫁給一個動手打過我的男人!”
如果一個人,真心愛另一個人,那麼就捨不得她受一丁點兒的傷害,更捨不得自己親自動手打她。
而蘇逸塵,居然親手打她耳光!
如果說,以往她對蘇逸塵還有那許多的好感、還滿心熱忱的希望自己有天可以和他日久生情愛上他,那現在,心灰意冷。
她不會吵架、更不會打架,日後如果嫁一個家暴的男人,只有捱罵捱打的份兒。
會動手打她的男人,她絕對不嫁!
蘇逸塵動了動剛剛打她的右手,心中也有了絲後悔。
歐彤彤病的很重,還沒出院,他覺得事情古怪,找私家偵探查了來龍去脈。
他是源遠科技的少東家,又是第一醫院的副院長,他雖說不上是秦風那種天才,但他要比秦風精明、有手段。
事情費了些周折,卻還是被他查清楚。
歐彤彤之所以出問題,是因為在百盛酒店舞會那晚,喝的紅酒中被放了東西。
而那晚,清芽也在。
他又花了很多錢,從白淺一個心腹口中得知,當晚歐彤彤會在眾人面前那樣出醜,以致身敗名裂,都是白淺的設計。
而白淺之所以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