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敢!”清芽怒罵:“你滾開,這裡不歡迎你,快點滾!”
馮博成氣的臉色鐵青,伸手去抓清芽的腳腕,清芽用力踢踏雙腳,大聲尖叫:“來人啊!救命!救命!救命!!!”
她平時說話清甜糯軟,可這兒又是氣憤又是恐懼,拼了命的大聲嘶喊,那聲音竟也穿透力驚人,震的馮博成幾乎想要捂上耳朵。
清芽附近都是她們班的宿舍,聽到她的叫聲,紛紛過來檢視。
一眾女生見到女生宿舍裡忽然出來一個男人,還衣衫不整,而清芽正坐在上鋪上,拼命用腳踹他,拼命喊著救命,女生們頓時義憤填膺,全都隨手抄起枕頭之類的東西,朝馮博成打過去,“銫狼!滾出去!居然闖女生宿舍,抓他去保衛處!”
十幾個女生湧進宿舍,如果真動手,馮博成未必打不過,可他丟不起這個人。
在女生宿舍,把十幾個女生打傷打趴下,傳出去會光彩嗎?
就算他自恃有身份有後臺,也不想傳出這種醜聞,讓自己名聲掃地。
他狠狠瞪了清芽一眼,用力啐了口“死丫頭,你給我等著!”
清芽怒極,隨手抄起床頭一本厚厚的字典,用力朝他腦袋砸去。
她居高臨下,砸了正著,馮博成無腦袋忍痛的功夫,十幾個女生掄起枕頭書本之類的東西,全都朝他砸過來。
他用力推搡開圍堵他的女生,抱頭鼠竄。
有幾個女生追出去,也有幾個認識清芽的女生,問清芽怎樣。
清芽搖頭說沒事,有人看到地下的阮苗,將阮苗扶了起來。
阮苗大概撞出了輕微腦袋蕩,頭暈目眩,躺在地上很久都爬不起來。
被人扶到床上之後,雙手抱著床柱,閉著眼睛,臉色蒼白,一言不發。
有同班的女生氣憤的問清芽,“阮苗是不是被那個銫狼打成這樣的?太沒天理了!光天化日之下,居然強闖女生宿舍,還打傷我們的同學,我們報警吧?”
“對!報警!”
“報警!”四周的同學紛紛附和。
“不要報警!”阮苗怕事情鬧大,強忍著頭暈噁心,睜開眼睛,“馮博成是我男朋友,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,不用你們管,你們都給我出去!”
站在她四周的同學們,面面相覷。
清芽從扶著床欄從上鋪上跳下來,衝阮苗說:“我不管他是誰,總之這件事我要告訴學校知道,讓學校加強管理,我們這是女生宿舍,不管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,你都沒資格把他帶到我們的宿舍來。”
以前清芽睜隻眼閉隻眼,是因為她們是同班同學,還住在一個宿舍,抬頭不見低頭見,她不想和阮苗撕破臉。
為此,唐筱果和喬沐沒少和她鬧彆扭,宿舍氣氛本就緊張,她再跟著摻和,隨時都是一場大戰。
為了不整天生活在壓抑的戰火中,她睜隻眼閉隻眼的忍了。
可沒想到,她不但不收斂,反而變本加厲,帶男人回宿舍不說,居然還在床上滾、床、簞。
幸好她闖進來的早,兩人還沒脫光光,如果她是在兩人進行到當緊處的時候闖進來,到底是她們難看還是她難看?
清芽越想越憤怒,她真是忍到了極致,再也忍不了了。
阮苗抬眼冷冷看她,“我帶我男朋友進來,坐的是我的床,喝的是我的水,吃的是我的飯,礙你什麼事了?你別狗拿耗子!”
“阮苗,你這話就不對了,”一個平日裡就看阮苗不順眼的女生說:“這裡是女生宿舍,學校有明文規定,女生宿舍不許男生進來,你憑什麼讓你男朋友進來?”
“這是我的事,不用你們管,你們都出去!”阮苗忍著頭暈眼花,起來趕人。
“可這不光是你的事,也是我的事!“清芽氣憤的說:”阮苗,你別忘了,這不但是你的宿舍,也是我的宿舍,你沒資格帶你男朋友進來,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學校!“
阮苗氣瘋了,惡狠狠瞪著清芽,“你敢!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!”清芽轉身往走外。
“顧清芽!你給我站住!”阮苗大聲叫住清芽,“你別忘了,我們的導師是誰?你想掛科嗎?”
清芽回頭,冷冷看她,“如果我們的導師是公報私仇的素質,那我也恥於做他的學生!他愛怎樣就怎樣!”
清芽繼續往外走,阮苗氣的又是一陣劇烈的頭暈目眩,癱坐在床上。
阮苗的堂哥阮景澈是京大最年輕最受歡迎的教授,也是書畫界年輕一輩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