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芽有些不捨,還有些惆悵,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。
她沉思了一會兒,又覺得不妥,抬眼看向謝清翌,“那我明天先和意藍商議一下,這畢竟是意藍的私事,我們不能替她做主。”
“好,”謝清翌將她摟進懷裡,輕輕拍拍她,“都依你,你想怎樣都好,但你要記得,不要把內容說的太詳細,不然達不到效果。”
清芽點頭,“我明白。”
第二天,清芽把她和謝清翌的計劃說給冷意藍聽,冷意藍想了一會兒,點頭,“好,我同意。”
清芽握住她的手,“意藍,你可要想好,其實我打從心裡是捨不得的。”
“那有什麼?”冷意藍嫣然一笑,“我原本就是做的酒吧服務員,每天干的都是伺候人的活兒,我只出賣勞動力,並沒有出賣尊嚴,這沒什麼好丟人的。”
“好吧,”清芽輕輕抱抱她,“意藍你要記得,就算冷長空始終不肯接受你,你還有我,還有小暖,小暖很在意你,特意給我打過好幾次電話,拜託我好好照顧你,就算沒男人,你還有朋友,不論什麼時候,你還有我們,所以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,你都不可以絕望,知道嗎?”
“我知道!”冷意藍粲然一笑,也側身抱住她,“等我再回景城的時候,我要好好謝謝溫暖,幸好她幫我介紹了你,不然我來到這裡,人生地不熟,還不知道會無依無靠成什麼樣,幸好有你!”
週五晚上,謝清翌將清芽載到冷意藍打工的那間酒吧。
想到今晚的戲碼,清芽格外緊張。
她和謝清翌推門進去的時候,陸雲飛和蒼月已經到了,蒼月坐在角落裡,陸雲飛身邊坐著冷長空,冷長空的另一側,坐著一個捲髮美女。
那女人一頭栗色的捲髮披散在肩頭,身材前、突、後、翹,笑意嫵媚,見謝清翌和清芽進來,嬌嬈笑著和他們打了個招呼。
清芽一下愣住。
冷長空帶了女人過來?
是冷長空的女朋友還是未婚妻?
難道冷長空已經有喜歡的女人了嗎?
她心中忐忑不已,在蒼月身邊坐下。
她剛坐下,蒼月的身體就偎了過來,腦袋枕在她肩上,半個身子賴在她懷裡,舒舒服服的嘆口氣,“好舒服!”
正在和冷長空說話的陸雲飛忽然回眸看她,笑著說:“芽芽這麼瘦,舒服什麼?你還是過來躺在我懷裡,我的懷裡才最舒服。”
“滾!”蒼月啐他,“芽芽身上香香軟軟的,哪兒像你一樣,又冷又硬,你離我遠點兒!”
陸雲飛笑著搖頭,轉回臉對冷長空說:“我上輩子肯定欠那丫頭的,這輩子那麼多名門淑媛追求我,我都看不見,非要娶只河東獅回來,真不知我媽生我的時候到底把我哪根弦給搭錯了!”
他話是抱怨的話,神情語氣中卻盡是驕傲寵溺,總之明眼人一看這就是秀恩愛就對了。
“呸!你娶了我,那是幾輩子燒高香修來的,我會嫁你,才是眼瞎心盲了!”蒼月又啐了他一聲,唇角幸福的笑意卻掩都掩不住。
看著眼前這一幕,清芽想到八個字:眉來眼去,打情罵俏。
看起來,蒼月這婚後生活過的著實不錯。
冷意藍穿著一身旗袍,端著托盤進來。
她知道這間包間裡坐的是誰,神色間有些拘謹,幸好昨天清芽和她報備過了,今天清芽姐夫請客,將冷長空約在她服務的包廂,不然她非得奪門而逃了不可。
“意藍!”清芽站起來,幫她將托盤上的東西放在茶几上。
冷意藍衝她笑笑,按照酒吧的規矩,有條不紊的為他們服務。
蒼月忽然探身,將清芽拽回身邊,對將東西擺好,退到房間一角,恭謹等候他們吩咐的冷意藍說:“你!過來!”
冷意藍稍稍一愣,快步走過來,雙手放在小腹前,微微躬身詢問:“女士,請問我有什麼可以幫您?”
“我懷孕了,一路走進來,小腿腫脹的厲害,你幫我按按,”蒼月纖纖玉指一動,從包裡夾出幾張鈔票,塞進冷意藍的領口裡,“小費!”
即便她是女生,這個動作也帶了幾分侮辱的性質,冷意藍一愣,下意識去看清芽,清芽眼裡也都是驚訝。
見冷意藍驚訝的看向她,清芽連忙抓住蒼月的胳膊晃亂晃,“姐,你別鬧,她是我同學,你哪裡不舒服和我說,我幫你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