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芽芽,你不懂,”明若水又摸了摸她的頭髮,苦澀的笑笑,“他也有不得已的苦衷……以前,我們剛結婚時,他對我真的挺好,只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,他……他也很苦……”
清芽搖搖頭,沒再說話。
家家有本難唸的經,既然明若水這樣說,那李安默也許確實有不得已的苦衷。
可是,她實在想不通,到底是什麼苦衷,讓李安默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母親辱罵責打,也無動於衷。
她知道這是明若水埋藏在最心底的秘密,輕易不會說出口,她也沒再追問,陪著明若水買完東西,把明若水安置好,才從明若水的公寓出來,往謝清翌別墅的方向走出。
走到通往謝清翌別墅的必經之路時,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正悠然倚在樹下,看著手機,她愣了下,立刻歡快的跑過去,“翌哥哥!你怎麼在這裡?”
“當然是等你。”謝清翌颳了她鼻尖一下,收起手機。
“翌哥哥,你真好!”清芽摟住他的脖子,踮起腳尖,在他唇上親了一下。
謝清翌環住她的纖腰,俯身吻住她的唇,將她的纖腰往後壓,一通幾乎吞噬的熱吻。
清芽的腰肢被深深壓下去,謝清翌鬆開她的唇時,她睜開眼,眼睛正對頭頂的天空,幸虧她從小練舞,不然如此高難度的動作,非把她的腰肢折斷了不可。
清芽嘟唇,“為什麼非要用這種姿勢親?你就不怕把我的腰給彎折了?”
“不會,”謝清翌清亮的眼眸比天上星子還要迷人漂亮,含笑凝視她的眼睛,“我知道你腰肢很軟,才要試試這種感覺,果然很美妙。”
盯著他清俊出塵的臉,清芽喃喃說:“我忽然想到一件事。”
“嗯?”謝清翌將她的身子扶好,雙手環在她腰上,“什麼事?”
“你別忘了,你還欠我一件事,”清芽雙手蒙上他的眼,“蒙上眼睛,聽我的命令,我讓你做什麼,你就做什麼?”
謝清翌低笑,“決不食言。”
“那明晚好不好?”清芽期待的問。
“為什麼是晚上?”謝清翌含笑問她。
“因為晚上黑呀,”清芽嬉笑,“晚上原本就黑,眼睛上再蒙上絲帕,那就更黑了,你就什麼都看不到了。”
謝清翌將她的小手從眼睛上抓下,眯了眯眼睛,“這麼說……那天我蒙著你眼睛的時候,其實你可以看到?”
“沒有啦……”清芽心虛的別過眼去,“只是偶爾能看到而已。”
謝清翌大概憐惜她,怕絲帕繫緊了,她會不舒服,絲帕系的很鬆,她低頭的時候,可以從絲帕的縫隙裡看到一些東西,只有眼睛平視前方時,才什麼都看不到。
“所以……”謝清翌原本就抹著些微笑意的唇角,笑意更加濃盛,“那天我拐你去民政局,騙你在結婚同意書上簽字,其實你全都知道,只是沒有戳穿我而已……是這樣吧?”
清芽小臉兒紅了,強辯道:“誰說的?明明是你騙我去的,不准你倒打一耙!”
看她的樣子,謝清翌就知道自己猜對了。
原來,當初她簽字時,她知道自己籤的是結婚同意書,她還是將計就計簽下了。
這對謝清翌來說,完全不同的意義。
如果她不知道,那就是他騙她簽下的。
如果她知道,那就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嫁給他。
他當時迫切做清芽名正言順的丈夫,於是想了這樣一個辦法,騙清芽簽了結婚同意書,但簽完之後,心中總悵然若失,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。
而此刻,缺的那點什麼,被清芽一句話,一下填滿。
原來,他是不想留下遺憾。
他希望他們兩個人的婚姻是完美無缺的,如果清芽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籤下結婚證,就像他騙了清芽,而清芽是不情不願被迫嫁給他一樣,他心中總會有些不舒服。
可現在,他知道了,清芽是心甘情願的。
哪怕知道那是他的一場計謀,她也沒有戳穿,而是將計就計,在結婚同意書上籤下了她自己的名字。
她是心甘情願的!
心甘情願做他的妻子,他合法的老婆!
不知為何,謝清翌心中忽然奔湧起一種說不出的情感,讓他激動不已,彷彿連血管裡的血液都燃燒起來了,在血管中左右奔突沒讓他熱血沸騰。
他猛的抱住清芽,又是一陣狂烈如疾風驟雨般的吻,吻的清芽渾身發軟,無力的偎在他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