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剜了清芽和那女孩兒幾眼,罵罵咧咧下車了。
清芽氣的不行。
可惜石宇不在,如果石宇在這兒,一定讓石宇好好教訓教訓這個猥、瑣的男人。
車上有一部分人下車,女孩兒佔到了位置,拉著清芽坐下,小聲和她聊天,“剛剛真是謝謝你,我叫石無瑕,你呢?”
“我叫顧清芽,”清芽有點小興奮:“你也姓石喔,我有個朋友也姓石,剛剛我還想到他,他打架很厲害,剛剛如果他在這裡就好了,我們就不用忍氣吞聲,打的那個人渣滿地找牙。”
“算了,”石無瑕笑著搖搖頭,“我奶奶說,出門在外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退一步海闊天空。”
清芽皺眉,“可是那種男人好讓人噁心,如果我們縱容他,他下次說不定會做的更過分。”
“嗯,”石無瑕粲然一笑,“你說的對,但是我奶奶說的也對,出門在外,還是不要輕易惹事為好,我們都是女孩兒,萬一被他們盯上,蓄意報復就麻煩了。”
“對,”清芽點頭,“你孤身一個女孩兒,還是小心點兒好,我沒事,我很少搭公交車,我不怕他。”
面對她的坦誠,石無瑕不知道自己說些什麼,只是很和善的笑了笑。
兩人又聊了會兒別的,下車時,發現竟在同一個站點下車。
清芽興奮的問:“無瑕,你也在這邊住?”
“怎麼會?”石無瑕笑笑,“我是來這邊會所打工,這邊是富人區,我家很窮,住不起的。”
“哦。”談到窮富,清芽怕傷到石無瑕的自尊,不敢再多說什麼,與石無瑕揮手道別。
石無瑕看她的氣質談吐,大概猜到她是住在這邊的富家小姐,也沒再和她多聊,只是笑著說再見。
人與人之間的關係,有時候會特別奇怪。
有的人,認識一輩子,也不會成為朋友。
而有的人,只見一面,就會對她產生好感。
這也許就是古人說的,白頭如新,傾蓋如故。
清芽和石無瑕今天只是第一次見面,卻莫名有些很熟悉的感覺,彷彿相識很久一樣。
石無瑕身上有種很特別的氣質,讓她覺得舒服,想要親近。
只可惜,兩人只是匆匆一面,還沒來得及留下聯絡方式,就分開了。
晚上,清芽吃完晚飯,剛想帶小云雀出去遛彎兒,忽然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,手機接通後,對方自報家門,竟是李安默。
李安默約她在山下咖啡館見面,說是想和她談談有關明若水的事。
清芽猶豫了下,最後還是答應了。
想到上次李安默醉酒之後的瘋狂,她不敢自己去,叫上石宇,讓石宇送她。
到了樓下咖啡館,她讓石宇在一邊找了個位置坐著等她,她徑直朝李安默走去。
李安默看到她走過來,起身相迎,清芽在他對面坐下,問:“你找我談什麼?”
李安默笑了下,“清芽,喝點什麼?”
清芽與李安默隨談不上熟悉,但在學校時,也見過幾面,有過交談,不算陌生。
她以前對李安默印象很好,但透過前些日子發生的事,她對李安默的印象已經一落千丈。
她不是很有耐心,淡淡說:“我什麼都不想喝,我朋友還在等我,你有事趕緊說,我急著回去。”
李安默能感受到她的冷淡,有些囧意,坐直了身子,輕咳了一聲,“清芽,我想請你幫我個忙,幫我勸勸若水,不要和我離婚,我知道,在她最難的這段日子,是你一直陪在她身邊,如果你勸她,她一定會聽。”
“可是我為什麼要勸她?”清芽淡淡說:“你說的沒錯,若水最難的這段日子,是我陪在她身邊,我親眼目睹了這段時間,他被你逼成了什麼樣,她有多痛苦,她是留下,還是離開,都是她自己的選擇,我不想左右她的選擇。”
“可是,清芽,我有苦衷,”李安默難堪的說:“那是我一生的恥辱,原本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,可陰差陽錯,你知道了,我也不再瞞你,我愛若水,我比這世上任何人都愛她,她無父無母,沒有親人,我是她唯一的依靠,但凡有一點可能,我都不會辜負她,可當時我真是山窮水盡,走投無路,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好,自卑和絕望幾乎把我逼瘋,我不能把若水留在我身邊,讓她守活寡,那會害了她一輩子……”
他難堪的垂下頭去,手指緊緊攥著手中的杯子,力氣大到骨節泛白,他喘了口氣,艱難的說:“清芽,我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