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芽說:““因為我喜歡狗狗,可你對狗狗過敏,昨天我不過是抱著小黑玩兒了一會兒,你就起了一身的疹子,這說明我們兩個人根本不適合。”
謝清翌:“……”這丫頭!這算什麼理由!
他絕頂聰明,自然知道清芽是在故意為難他,或者說是考驗他。
他揉揉清芽的腦袋,沒有說話。
清芽瞧了他一眼,心裡有些忐忑。
他這是什麼反應?
怎麼不哄哄她?
其實她就是想讓他哄哄她,說幾句好聽的。
只要他溫言軟語的哄上幾句,她肯定就和他一起到別墅來住了。
到時候,她可以和石宇、黑塔他們住在一起,家裡人多熱鬧,還有花有草有秋千有溫泉,多好!
可偏偏謝清翌一言未發,就帶她離開了別墅。
晚上,清芽躺在床上,有些沮喪。
這算什麼?
他是打了退堂鼓嗎?
不然怎麼一句話都不說?
就這樣就打了退堂鼓,也太沒誠意了吧?
她追了他十多年,實在堅持不住了才放棄,他這才追她多長時間?
清芽躺在床上翻來覆去,患得患失。
最後,她對自己說……算了,如果他這麼輕易就能放棄對她的追求,那說明這段感情對他來說也沒多麼重要,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傻傻的貼上去。
她長大了,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傻傻的,守著只有她一個人認真的感情。
第二天早上,謝清翌對她說:“芽芽,週末把時間空出來,我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“哦。”清芽淡淡應了一聲,也沒追問他要帶她去哪兒。
總之,以後她要看他的表現,他表現的足夠有誠意,她就繼續愛他,他如果表現一般,那她……
唉……不想了!
越想越煩!
好容易到了週末,兩人吃完早餐,謝清翌將清芽帶上他的汽車。
清芽終於忍不住問:“翌哥哥,你帶我去哪裡?”
謝清翌目視前方的道路。淡淡說:“醫院。“
“醫院?”清芽奇怪道:“去醫院幹什麼?我最近身體很好,沒感冒發燒,也沒流鼻血。”
謝清翌說:“到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清芽:“……”這人還是那麼懶,不管解釋什麼都嫌麻煩,如果以後他真耐著性子追求她,看她不把他給徹徹底底給改變掉!
到了醫院,謝清翌剛一進門診樓,喬浩洋就迎了過來,“五哥,芽芽。”
“浩洋哥。”清芽乖乖叫人。
喬浩洋衝她笑了笑,目光落在謝清翌身上,“五哥,你真決定這麼做?”
謝清翌表情清淡的點了下頭。
“其實完全沒必要,”喬浩洋苦口婆心的說:“對狗毛過敏不算毛病,大不了以後不接觸狗不就得了?萬一真接觸了,有點過敏吃次藥就好了,何必受這種罪?”
謝清翌淡淡說:“我已經決定了。”
喬浩洋無奈聳肩,“好吧,你是當哥的,你說了算。”
清芽聽不懂,問喬浩洋:“浩洋哥,你們在說什麼,我怎麼聽不懂?”
“你不知道?”喬浩洋指指謝清翌,“五哥不是對狗毛過敏嗎,前幾天忽然給我打電話,問我有沒有治療的方法,讓他可以不對狗毛過敏,我說有,可以用脫敏療法治療幾次,體內就會產生對狗毛的抗體,就不會再對狗毛過敏,結果他就非要用脫敏療法,讓自己以後不再對狗毛過敏,其實完全沒必要,對狗毛過敏怎麼了?大不了不接觸,萬一不小心接觸了,吃幾片藥就好了,何必受那種罪?”
清芽終於聽懂了。
原來,謝清翌不是沒把她的話放在心裡,而是放在心裡了,並且在積極的尋找解決的辦法。
她當時說的理由很可笑,基本就是故意拿喬,無理取鬧,謝清翌卻這麼認真的找喬浩洋解決。
她心裡忽然一下特別不是滋味,抓住謝清翌的胳膊,“翌哥哥,我逗你的,我們不用什麼脫敏療法,我們回去吧。”
她從小身體不好,經常進醫院,知道進了醫院就沒好事,除了抽血就是打針。
這種脫敏療法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,要麼抽血要麼打針,她怎麼可能看著謝清翌因為自己那麼可笑的理由受那種罪?
“沒事,”謝清翌抓住她的手,“不對狗毛過敏,這也是我自己的願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