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知道,他和夏心蕊接觸了那麼長時間,連手都沒碰過。
目光瞥過她受傷的手臂,因為被狗抓過的傷痕不宜包紮,傷口塗了藥,暴露在空氣裡。
白嫩的肌膚上,是道道猙獰的血痕,破壞了原有的美感。
皓白的手腕,柔軟纖細,彷彿輕輕一折,就可以折斷。
就是這樣一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,在面對飛撲而來的惡犬時,毫不猶豫的將她妹妹推開,自己被惡犬撲在地上。
很難想象,那是怎樣的勇氣和能量。
葉錦詩被他盯得心裡發毛。
她腰部受傷,自從住進醫院,就沒正經八百的洗過臉,更別提化妝什麼的。
雖然她沒肖想夙鳴什麼,但不代表她不想給自己敬慕的男人,留下一個好印象。
她現在披頭散髮的,臉色又不好,肯定醜死了。
夙鳴見她侷促不安,笑了笑,站起身,“我明天再來看你,你好好休息。”
葉錦詩點頭,“您慢走。”
夙鳴忽然伸手,摸了摸她的腦袋,“你又忘了。”
葉錦詩一下懵了,怔怔看著他轉身離去。
她經常看到夙鳴摸清芽的腦袋,隨手一摸,卻是溫柔的、寵溺的,葉錦詩看的暖暖的,覺得既美好,又羨慕。
剛剛……夙鳴居然摸她腦袋了!
她抬手摸摸自己的腦袋……應該是……摸芽芽摸順手了吧?
嗯,肯定是這樣的。
這個動作他做的太多了,忘了她是誰,順手就做了。
為夙鳴的動作找了個原因,她把提在嗓子眼的氣,輕輕撥出去。
醫院病房大樓外,西陵翼幾次想闖進病房樓,全都以失敗告終。
他知道清芽心腸軟,顧家人又都寵著她,她說話一定管用。
所以,他決定曲線救國,先去找清芽,說服清芽之後,讓清芽幫他做說客,說服謝清翌,放過西陵羽。
可是,他想到的事情,謝清翌也想到了。
顧家的保鏢,如影隨形,他去哪裡,那幾個保鏢就跟去哪裡,嚴嚴實實的將他攔在了病房樓外。
他終於明白,他不管在這裡耗幾天,都見不到清芽。
他無計可施了,只好拿出手機,撥通他父親西陵城的電話。
原本他不想將這件事告訴他父親的,可現在,只有他父親親自出面,才能保住西陵羽了。
接通父親的電話之後,他十分無奈的,又委婉的語言,把這邊發生的事情,告訴了自己父親。
電話那邊的西陵城沉默半晌,沉聲說:“小毅,小羽不是你親生妹妹。”
“……什、什麼?”西陵翼震驚的結巴了,“爸爸,您什麼意思?”
“我剛剛拿到親子鑑定的結果,小羽不是你的親生妹妹,”西陵城心臟悶痛,緩緩說:“前段時間,你姑姑和我說,有人聽到小羽挑撥我和你媽媽的關係,說我在外面有女人,還有私生子,讓你媽媽轉移財產,把家裡的錢掌握在手裡。”
“什麼?”西陵翼揚高聲音,一下氣炸了肺。
他知道他妹妹不是個東西,他也不喜歡他妹妹,可不管怎麼樣,到底是他同父同母的親妹妹,不管她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情,他這個做大哥的,即便不情願,也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給她擦屁股,收拾爛攤子。
可他怎麼也沒想到,他那位好妹妹,居然能混蛋到去挑撥自己爸媽的夫妻關係!
想到這幾年,爸媽之間,由原本的恩愛夫妻,變成如今漸漸離心的樣子,不知道這裡面有他那位好妹妹多少功勞。
他氣的單手叉腰,在原地來回轉圈,“爸,是真的嗎?我知道西陵羽不是東西,可她也不能……也不能混蛋成這樣吧?”
“是真的,”西陵城嘆氣,“你姑姑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?沒有確鑿的證據,她不會和我說的。”
“可是為什麼?”西陵翼百思不得其解,“哪家的孩子不盼望自己爸媽感情好?她圖什麼?”
“圖錢吧,”西陵城吁了口氣,“她到處仗勢欺人,為非作歹,我管不了她,就對她經濟制裁,停了她的銀行卡和信用卡,每個月只給她一定的生活費,她就去找你媽要錢,你媽耳根軟,被她哄幾句就聽了,她要多少錢就給她多少錢,我沒辦法,只好連你媽的銀行卡和信用卡一起停了……”
西陵翼氣的咬牙切齒:“所以她就攛掇我媽和您離婚?離了婚,我媽就能分一半您的財產,她就能繼續找我媽要錢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