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川:“……我買的,謝謝老闆。”
謝清翌去照顧清芽,他負責辦住院手續,添置病房裡需要用的東西。
醫院樓下有個花店,看到百合的那一瞬,他一下聯想到清芽清麗乾淨臉,和百合很像,剛好手裡有零錢,他就順手買了一束。
無心插柳,卻取悅了自己的老闆。
加薪什麼的,真是來的好容易。
謝清翌搬來一把椅子,在清芽身邊坐下,“渴嗎?要不要喝水?”
“有點。”清芽抿了抿唇。
晚上她吃了好多肉,鹹鹹的,現在確實有點渴了。
不用謝清翌吩咐,井川立刻倒了一杯溫水,雙手遞進謝清翌手裡。
他曾經是位真正的豪門小少爺,從小到大,被無數人伺候著長大的,可現在,他做的卻是伺候人的工作。
要說沒有心理落差,那絕對是假的,可他心甘情願。
眼前這個男人,讓他心甘情願這麼伺候著。
跟了謝清翌之後,在謝清翌身上,他學了很多東西。
如果當初他有謝清翌十分之一的手段,也不會傻傻的差點被井鑫害死。
他從小學習成績就好,學東西特別快,再加上家世好,被許多人刻意追捧,有點恃才傲物,目中無人,聽不進別人的意見,總覺得他最厲害,誰都不如他。
就是這些缺點,害得他差點死無全屍。
跟了謝清翌之後,他才明白,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,他就如坐井觀天的那隻青蛙那樣可笑,以為天只有井口那麼大。
他所引以為傲的東西,與謝清翌相比,不過是些小兒科。
不管是任何事情,謝清翌永遠能做的比他很快、更好。
被謝清翌一次又一次實力碾壓,他終於服了。
再不像以前那樣倨傲,以為天老大,他老二。
他踏踏實實留在謝清翌身邊,汲取著謝清翌身上一切他沒有的東西。
越接觸,越覺得這個男人高深莫測,他與這個男人相比,就像一個只會花拳繡腿的紈絝子弟比之武林高手。
他為自己過去的淺薄而羞慚……過去的他,怎麼就那麼二缺呢?
明明就是一灘淺水,非覺得自己是太平洋。
謝清翌救了他的命,他感恩。
謝清翌比他厲害,他佩服。
綜合以上兩點,他心甘情願留在謝清翌身邊,做了一個伺候人的助理。
現在的生活,比以前在井家的生活充實多了。
君子報仇,十年不晚。
等他“學成出師”了,他就回去報仇,憑自己的本事,把井鑫趕出井家,奪回原本就該屬於他的一切。
謝清翌接過他遞過去的水,將清芽小心翼翼扶起來,喂她水喝。
清芽有些不好意思,伸手去拿杯子,“翌哥哥,我自己來。”
她是懷孕了,又不是殘了,怎麼可能喝水還要人喂?
謝清翌卻不肯,躲開她的手,將水杯遞到她唇邊,“我餵你。”
此刻的他對清芽,是真真切切的含著怕化了,捧著怕摔了,恨不得弄個真空的氣泡,把清芽裝進去,誰也碰不到。
清芽沒招了,只能就著他的手,喝了半杯水。
她喝完了水,謝清翌放下水杯,抽了張紙巾,擦了擦她的唇,然後握住她的手,“芽芽……”
他話沒說完,就見清芽眉心皺了下,輕不可聞的“嘶”了一聲。
他立刻皺眉,“怎麼了?”
清芽連忙衝他笑,“沒什麼。”
有點疼,大概是被葉錦詩推開時,手腕撐在地上,崴了一下。
她不願意讓謝清翌覺得自己像個瓷娃娃似的,那麼嬌嫩脆弱,所以不肯對謝清翌說。
謝清翌卻低頭去看她的手了,輕輕把衣袖挽起來,看她皓白的手腕。
手腕有些紅腫,不仔細看的話,幾乎看不出。
謝清翌又把清芽另一隻手腕的衣袖挽起來,很明顯,右手腕比左手腕粗了一圈。
他眉宇立刻蹙緊,“怎麼弄的?”
清芽見瞞不過去了,只好說:“摔在地上時,用手撐了一下……只是有一點點痛而已,過幾天就好了。”
謝清翌臉色冷的嚇人,抬手摸摸她的臉蛋兒,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,恨不得將她抱進懷裡,嵌入自己的身體,就不會這樣為她牽腸掛肚了。
站在一邊的井川說:“懷孕大概不能上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