保鏢囧了下。
因為護士說要替葉錦詩檢查身體,讓他迴避,他便一直等在門外。
畢竟,葉錦詩是個年輕女孩兒,他一個大男人不能留在房間裡參觀。
大概就是在那段時間,護士給葉錦詩動了手腳。
但護士進門時,他詳細查過護士的證件,雖然假護士帶著口罩,但眼睛和露在口罩外的部分,和證件上的照片很像,八成證件照也被他動過了手腳。
為了綁架這個他眼中毫無價值的這個小丫頭,假護士還真是沒少費心機。
“還有,”夙鳴繼續說:“你我曾經見過面,你走路的姿勢和旁人不同,雖然近來已經改善許多,但你運氣不好,我過目不忘。”
葉瑾樺原本想起身,卻被保鏢踩住了胸口,此刻,他只能躺在地上,看著夙鳴,淡淡說:“就憑這幾點?”
“哪怕就憑一點又怎樣?”夙鳴微微勾唇,“你沒能把人帶走不是嗎?”
葉瑾樺也笑,“夙鳴少爺,我只是來看望我受傷的妹妹,不犯法吧?你讓你保鏢把我踩在地上,恐怕不是待客之道。”
夙鳴走到推車邊,檢查了一下葉錦詩,發現她只是昏睡,鬆了口氣,吩咐保鏢:“讓他起來吧。”
保鏢將他從地上拖起來,卻依舊卡住他的脖子,讓他無法自由活動。
葉瑾樺直視夙鳴:“我要帶我妹妹回家。”
夙鳴迎著他的目光,淡淡一笑,“上次葉小姐已經說的很清楚,她與你們葉家,已經一刀兩斷,她寧可死在外面,也不會回去。”
“孩子和家長鬧脾氣時說的話,也能信嗎?”葉瑾樺說:“她是我們葉家養大的,葉家是她的家,我是她的哥哥,她不回家能去哪兒?”
“不是有句話說,嫁出去的女兒,潑出去的水嗎?”夙鳴忽然饒有興致說:“你就當她嫁人了吧!”
“嫁人?”葉瑾樺猛的拔高聲音,聲音惡毒,目光狠戾,“嫁誰?”
“我,”夙鳴目光流轉,勾唇輕笑,“嫁了我,你看可還行?”
“你?”葉瑾樺瞳孔緊縮,惡狠狠打量他,“你說真的?”
‘“當然,”夙鳴點頭,“婚姻大事,怎能兒戲?她現在已經是姓夙的人了,以後有關於她的事,就不勞葉先生費心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葉瑾樺死死攥拳,目光瘋狂,有狂躁的漩渦在他周身躁動,似乎他隨時會暴起傷人。
事實上,如果不是保鏢牢牢卡著他的咽喉,他已經衝過去和夙鳴拼個你死我活。
他瞪著夙鳴,眼中瀰漫著噬人的血色,“夙鳴,你別欺人太甚!葉錦詩是我的,她是我的!”
“對,”夙鳴含笑點頭,“她曾經,的確是你妹妹,但她此刻是我女人,嫁了人的女人,是應該留在丈夫身邊的,你說對吧?”
“你……”如果目光能殺人,葉瑾樺的目光早已將夙鳴絞殺千刺萬次,可偏偏的,他被保鏢鉗制的死死的,一動都不能動。
夙鳴朝他走了幾步,悠然走到他面前,微笑著說:“葉先生,這是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,如果你是聰明人,你會明白你該怎麼做。”
葉瑾樺瞪著他,牙齒咬的嘎嘎直響,似乎想將夙鳴連皮帶骨一起嚼爛吞下去。
夙鳴看向保鏢,“送葉先生出去,以後要對葉先生多多關照,像男扮女裝這種事情,太損葉先生風姿,看緊葉先生,類似的事情,就不要再讓葉先生做了。”
保鏢明白夙鳴的意思。
這是讓他加派人手,盯緊葉瑾樺,讓葉瑾樺始終在他們的視線控制之中,做不了惡。
他點頭稱是,用力推了葉瑾樺一把,“走!”
葉瑾樺被他卡著脖子,只能任他擺佈,被他踉踉蹌蹌推向電梯口。
目送保鏢押著葉瑾樺走進電梯,夙鳴走到擔架車旁,握住擔架車的扶手,將擔架車掉頭,緩步推著擔架車,往葉錦詩的病房走。
走出幾步後,他忽然垂眸看躺在擔架車上的人:“既然醒著,不如表個態吧?”
葉錦詩的睫毛使勁顫動幾下,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沒錯。
就在夙鳴說,“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”之前,她就醒了。
然後她就聽到夙鳴對葉瑾樺說,她是他的女人,她已經是姓夙的人了。
她羞的不行,僵硬著身體,一動不動的躺在擔架車上裝死,不敢讓人知道她已經醒了。
可這個男人看起來溫潤爾雅,目光卻是毒的,竟然看出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