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溫流雲扯開擋在她面前的夏心蕊,一改往日的紈絝肆意,淡靜的看著夏馨月,“我沒有陷害黃永安,我只是設局,誆他綁架了我。”
“你承認了?”夏馨月猛的睜大了眼睛,嘶聲吼道:“你和我們到底有什麼冤仇?你為什麼要陷害永安?”
“對,我和他有冤仇,”溫流雲看著她,靜靜說:“不但我和他有冤仇,你和他也有冤仇。”
“你胡說什麼?”夏馨月激動的大吼:“你是個瘋子嗎?處心積慮出現在我身邊,就為了害死永安嗎?”
“我沒胡說,”溫流雲說:“我是施老師的學生,我上高中的時候,曾經差點走了歪路,是施老師把我拉了回來,後來我們還成了好朋友,一年多以前,他死了,據說是醉酒駕駛,簡直荒謬!”
溫流雲譏嘲的笑了下,“施老師年紀不大,卻是個老古板,他最重為人師表,經常把以身作則掛在嘴上,他不開車都不怎麼喝酒,怎麼可能醉酒駕駛?”
聽他替到施涼風,夏馨月怔住了。
雖然她接受了黃永安,但只有施涼風才是她唯一深愛過的男人。
她之所以接受黃永安,只是因為她太痛苦了,需要有個愛她的男人,幫她一起承擔。
黃永安和她還有施涼風一起長大,他和她擁有同樣的記憶,是除她以外,最瞭解施涼風的人,和他在一起,還能有個人,陪她聊聊施涼風。
還有,她年紀大了,總不可能單身一輩子,即便她很想單身一輩子,但她得為她的父母著想。
每次看到父母因為擔心她而憂心忡忡個目光,她便覺得不忍。
總是要結婚的,就不如嫁給一直鍥而不捨追求她的黃永安,至少,他們擁有共同的成長環境、共同的回憶。
可是,雖然她接受了黃永安的追求,但她對黃永安並沒有愛情,只有親情和友情。
她心心念念,始終不能忘懷,唯一深愛著的人,唯有一個施涼風而已。
只可惜,那人已經死了。
無論她多少次哭喊著那人的名字自睡夢中醒來,那人都不會再回來了。
而眼前這個害的黃永安被捕拘留的男人說,他是施涼風的學生!
她看著溫流雲,不解的喃喃問:“你什麼意思?你到底什麼意思?”
溫流雲目光哀痛,繼續說:“雖然我很敬重施老師,但畢竟我們生活圈不同,並不時常聯絡,等我得知他的死訊時,他已經去世半個多月了,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見到……”
夏馨月看著他,怔怔問:“然後呢?這和永安有什麼關係?”
她的情緒,已經不像剛闖進來時那麼激動。
聽到溫流雲談起施涼風,她就迫切的希望溫流雲能多和她說些施涼風的事情。
自從施涼風死後,就沒人願意在她面前提及施涼風。
有時她想和黃永安聊聊施涼風,可每次只要一提到施涼風的名字,黃永安就會面露不悅,還會岔開話題。
如此幾次,她也就三緘其口,不再在黃永安面前提及施涼風。
可是,她真的好希望能有個人,能陪她聊聊施涼風。
就彷彿那個人還未離開,只是遠行。
“我不相信施老師會醉酒駕車,車禍死亡,”溫流雲看著她,繼續說:“那麼,如果施老師不是醉酒駕車,車禍死亡,就是被人害死……”
“你說什麼?”夏馨月震驚的睜大眼睛,“害死?你說涼風是被人害死?”
溫流雲沒理會她,“當我意識到,施老師有可能是被人害死,我就開始調查施老師的死因,警方的調查報告上說,施老師是因為醉酒駕駛,與一輛邁巴赫撞在一起,施老師車禍身亡,因是醉酒駕駛,施老師負全部責任,邁巴赫的車主,不負任何責任。”
溫流雲的視線,緊緊鎖著夏馨月:“我先調查了那輛邁巴赫,那是一輛邁巴赫S級防彈版防護級民用量產車,能夠防彈防爆,衝擊力根本不是普通汽車可以抗衡,所以當施老師的汽車撞上那輛汽車後,施老師車禍身亡,而邁巴赫的車主,才會毫髮無傷……”
“沒錯……”夏馨月眼眶泛紅,嘴唇顫抖,痛苦的說:“警察說,如果對方的車不是那麼強悍,也許涼風不會死,可是……是涼風撞到對方車上去的,對方沒有任何交通違規,是涼風主動撞上去的!”
“是的,沒錯,是施老師主動撞上去的,可是,你知道,施老師為什麼會主動撞上去嗎?”溫流雲譏嘲的勾唇,“因為事故發生路段,‘恰巧’沒有監控錄影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