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一皓把她的害怕當成了羞澀,略帶殷勤的問她:“錦瑟,我來求親,五少讓我問你的意思……錦瑟,你願意嫁給我嗎?”
柳錦瑟低著頭,幾乎連猶豫都沒有,立刻點了點頭。
王一皓鬆了口氣,看向謝清翌:“五少,錦瑟她同意了。”
“好,”謝清翌淡淡說:“那你回去準備婚事吧。”
“謝謝五少!”謝清翌氣場太強大,王一皓面對他,總有種膝蓋發軟,想要跪下的衝動。
目的達到,他實在不願在這裡多待,說了幾句場面話,起身告辭,回家向他家人報告這個好訊息去了。
王一皓走了,柳錦瑟低頭站在原地,身體劇烈的顫抖,不知道自己將要面臨怎樣的懲罰。
謝清翌端過自己的水杯,餵了清芽幾口,手臂環住清芽的肩膀,悠哉哉的坐在沙發上,等著看好戲。
西陵凜冷冷開口:“柳錦瑟!”
柳錦瑟劇烈抖了下,腿一軟,跪在了地上,眼淚唰的落下,“表哥,我錯了,我知道錯了,你饒了我這次吧,我只是惡作劇而已,我沒有惡意的,表哥你相信我。”
西陵凜氣的肺都要炸了。
惡作劇?
當他是白痴嗎?
用這麼蹩腳的理由騙他!
他恨不得衝過去,將柳錦瑟掐死。
可理智告訴他,為了這種敗類髒了他的手不值得。
既然有不用髒手就能懲罰她的辦法,他為什麼不用?
他用盡平生所有的自制力,才將心頭的怒火壓下,冷冷說:“柳錦瑟,看在你我兄妹一場的份上,這一次,我饒了你,但是你給我聽清楚,你敢那樣對待小衣,我們之間以前有什麼情分,現在也沒了,現在你就從這裡給我滾出去,從今以後,你嫁給誰、你做什麼,都和顧家、西陵家,沒有一點關係!我西陵家和你柳家,從此刻開始,恩斷義絕,再沒有任何關係!”
“不!不!”柳錦瑟拼命搖頭,大滴的眼淚砸在地上,她跪爬幾步,抓住西陵凜的褲管:“表哥,我是真心知道錯了,以後我會對你好,對小衣好的,求求你,不要敢我走。”
她不傻。
她知道,王家肯娶她,百分百的是因為她和顧家、西陵家的親戚關係。
如果王家知道她被西陵家掃地出門了,王家一定不會讓王一皓娶她了。
她不能離開這裡。
至少,在她和王一皓結婚之前,她不能離開這裡。
西陵凜冰冷的睥睨她,冷笑了一聲,“柳錦瑟,你放心,看在兄妹一場的情分上,只要王家不來問我,你做過的醜事,我不會主動告訴王家,你現在馬上給我從這裡滾出去,你滾出這裡後,去哪裡,嫁給誰,和顧家、西陵家統統沒關係,還有,滾出這裡後,不要再打著顧家和西陵家的幌子招搖撞騙,不然被我知道的話,我絕饒不了你!”
“為什麼,表哥?你不能這樣!”柳錦瑟哭著搖頭,“表哥,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?我是你表妹啊!我媽媽和你媽媽是姐妹,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?我知道錯了,我改了還不行嗎?我只是和小衣開個玩笑而已,我沒有惡意的,表哥你相信我!”
“你給我住口!”西陵凜實在控制不住心裡的暴怒,抬腳狠狠踹在柳錦瑟胸口,將她一腳踹翻,指著她的鼻子怒罵:“柳錦瑟,是你蠢還是你以為我蠢?開玩笑?惡作劇?就因為你的開玩笑惡作劇,小衣夜夜被噩夢折磨,身體每況愈下,小衣纏~綿病榻的時候,你在幹什麼?你在算計小衣,算計我們家,怎麼才能體現你的價值,讓我們家覺得你重要,覺得你不可或缺,怎麼才能在我們家得到最多的好處!”
西陵凜越罵越氣,實在氣不過,又追上前狠狠踹了柳錦瑟幾腳,怒罵道:“柳錦瑟,你吃著我們家的喝著我們家的,就為了可以長久的留在我們家,可以長久的從我們家撈好處,你就置小衣的身體於不顧,想出那麼惡毒的辦法,算計小衣,還說什麼惡作劇,開玩笑?我現在也是在惡作劇,開玩笑,我也沒惡意,你就讓我多踹幾腳吧!”
柳錦瑟被西陵凜接連幾腳踹下去,疼的來回在地上翻滾。
清芽怕出人命,起身想過去制止西陵凜。
謝清翌連忙將她拖回懷裡,不贊同的看了她一眼,掃了一眼她的小腹。
清芽:“……”
唉。
為什麼孩子明明在她肚子裡,可她的翌哥哥總能比她記得更清楚呢?
謝清翌把清芽擋在身後,自己衝西陵凜叫了聲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