夙辰皺眉,“你知道什麼?”
溫雨瓷撇撇嘴,“想也想到了,無非就是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和你談,必須面談怎樣怎樣。”
夙辰眉頭皺的更緊,“這有什麼錯?”
“哪兒都是錯!”溫雨瓷白了他一眼,轉過身子,低下頭在自己的設計圖上塗塗畫畫,漫不經心的說:“你要不想被你們家老爺子知道你和有婦之夫眉來眼去,你趁早躲她遠點,除非你想和她重歸於好,舊情復燃。”
夙辰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,漂亮的丹鳳眼染上怒色,“我去見她一面,就叫眉來眼去?溫雨瓷,你能不能別這麼齷齪?”
“你不懂,”溫雨瓷也不氣,淡淡說:“這種把戲我見多了,約你見面時,她會約在高貴典雅的咖啡店,可等你去了,她會告訴你,她身體不舒服,在某某酒店的某某房間,你推門進去,就會發現她喝醉了,借酒發瘋,摟著你的脖子,要麼吐苦水,要麼訴衷腸,男人嘛,總有那麼點英雄主義,尤其舊愛在自己眼前哭的悲痛欲絕,哪能無動於衷,沒準兒一個把持不住,就擦槍走火了,再狗血點,你和她摟摟抱抱的時候,剛好被人家丈夫抓個正著,扣你頂奸|夫的帽子,你就死定了!”
夙辰聽完哭笑不得,“你才多大?為什麼你的思想可以齷齪到這種地步?”
溫雨瓷撇撇小嘴兒,“這不叫齷齪,這叫人生經驗,我從小就喜歡到處亂跑,我有幾個血緣關係不是很親近的堂哥,但他們都挺疼我的,我們年齡差距大,我小時候我爸沒空時,我就喜歡黏著他們帶我到處去玩兒,他們以為我什麼都不懂,就帶著我去喝酒泡|妞兒,實際上我不但看懂了,還都記住了,不管是男人騙女人,還是女人騙男人,來來回回就那麼幾招,沒多少新鮮的。”
夙辰搖頭慨嘆:“你太可怕了!”
溫雨瓷切了聲,“是我可怕還是你前女友可怕?難道你覺得我指責你前女友的話是錯的?她不是故意帶他老公去刺激你?不是故意和她老公在你面前秀恩愛?她脖子上的吻痕不是故意露給你看的?”
夙辰冷著眼眸說:“你能看得出,我自然也能看得出,可正常人只會心照不宣,不會像你這樣當著人家的面說出來,這和直接抽人耳光有什麼區別?”
溫雨瓷不服,挑眉道:“她既然能做,我為什麼不能說?再說了,我還不是看某個笨蛋把自己的拳頭都快捏碎了,打抱不平來著?”
夙辰臉上浮起一抹可疑的潮紅,恨恨道:“我和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,我的事不用你管!”
溫雨瓷撇嘴,“看你是顧少修的弟弟才搭理你,有本事你回去和他脫離關係去,看我管不管你?”
夙辰:“……”
他抹了把臉,“你到底走不走?”
溫雨瓷皺眉,“你幹嘛非要去找死?”
夙辰啪的開啟車門,“你不走我自己走!”
“我畫完了才走,你隨便。”溫雨瓷低下頭去,繼續在自己的設計圖上塗塗畫畫。
夙辰轉身上車,將車門關的山響,溫雨瓷撇撇嘴,頭都沒回。
幾分鐘後,身後一陣刺耳的剎車聲,溫雨瓷回頭,夙辰降下車窗,臉色難看的厲害,“你到底要不要走?”
溫雨瓷覺得好笑,“我不是三歲小孩子了,不會有事,你想走就走好了,記得機靈點兒,彆著了人家的道兒,不然萬一被人家拍點照片或者被人家丈夫抓個現行什麼的,你就死定了。”
夙辰有種被氣到七竅生煙的感覺,猛的一腳踩下油門,“你愛走不走!”
半個小時後,一個年輕男子快步走到溫雨瓷是身後,恭敬彎腰:“請問您是溫小姐嗎?”
自從上次在海邊被西陵越偷襲,溫雨瓷很警惕,早早站起身退後幾步,“你是……”
“溫小姐您好,我叫肖闊,是阿辰少爺的手下。”
“哦,”溫雨瓷聽顧少修說過,肖闊是夙辰最信任的左右手之一,“我是溫雨瓷,你找我什麼事?”
“阿辰少爺吩咐我來這邊待命,溫小姐想回家時,招呼我一聲就好,我在那邊等。”肖闊指指不遠處的黑色汽車。
溫雨瓷:“……”真是好男人啊好男人,一個瞎了眼的好男人。
“好!”她嫣然微笑,“謝謝你,我很快畫好了,畫好叫你。”
肖闊再次恭恭敬敬行了禮,退到汽車那邊去。
溫雨瓷今天畫的很順,一套首飾只剩收尾,她不想讓肖闊久等,專心致志的低頭繼續,而那個被她腹誹為瞎眼好男人的夙辰,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