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冷的凝著她,“除了我,這世上沒人能欺負你!”
溫雨瓷也懵了,呆呆盯著西陵越的臉,覺得自己一會兒冷一會兒熱,想罵他神經病,卻罵不出口,怔怔看著他發愣。
溫華櫻覺得西陵越的目光陰冷的嚇人,將溫雨瓷帶到自己身邊,半個身子護住她,柔聲和西陵越打招呼:“阿越,好久不見。”
溫相田和溫雄感情好,兩家人逢年過節經常湊到一起過,溫華櫻兄妹和溫雄這幾個養子都很熟悉,雖然許久不見,溫華櫻還是一眼認出西陵越。
西陵越也記得溫華櫻,微微點了點頭,“櫻姐。”
溫華櫻衝他笑笑,“阿越,如果你沒事,我想先帶瓷瓷離開。”
溫華櫻心地善良,性情溫柔,每次聚在一起她都很有做姐姐的樣子,無微不至的照顧他們。
西陵越盯著溫雨瓷的臉,雖然不捨,卻不忍拂她的面子,點點頭,“好!”
直到走出商場,溫雨瓷整個人還如墜雲霧裡,不敢相信西陵越就這樣放過了他。
溫華櫻見她臉色煞白如紙,雙手冰涼,目光搜尋,落在不遠一處咖啡廳,“瓷瓷,你是不是很冷?我們去那邊喝杯咖啡暖下身子。”
坐在咖啡廳,溫雨瓷捧著滾燙的咖啡杯,許久才回過神來。
溫華櫻握住她的手,“怎麼樣?好點了嗎?”
溫雨瓷點頭,“沒事了。”
“你剛剛的模樣真嚇人,像丟了魂兒一樣。”溫華櫻溫柔的替她理了理散亂的頭髮。
溫雨瓷笑笑,“每個人都有怕的東西,有人怕蛇,有人怕鬼,有人怕老鼠,有人怕蟑螂,我最怕他。”
溫華櫻憐惜摩挲了幾下她的肩膀,拍拍她,“別想太多,你還這麼小,能救那麼多人已經很偉大,即使做錯事情也是情理之中,幾個孩子沒犯過錯?”
溫雨瓷終於笑開,“也就你們總把我當孩子,我已經二十了!”
“是啊是啊,”溫華櫻寵愛的笑,“已經二十歲了啊,居然都已經成年了呢,真了不起!”
“那是,”溫雨瓷目光落在一直安安靜靜坐在她對面,一言不發的呂頌毅身上,“我都二十歲了,最起碼比這個小屁孩兒大多了,他今年高三,明年七月就高考了,居然跑出來打工,還傻傻的被人欺負!”
溫雨瓷想起剛剛那一幕就來氣,恨鐵不成鋼的訓他,“呂頌毅!你沒腦子啊?她當你打你就打,你傻不傻?”
“我沒辦法,”呂頌毅羞愧的低下頭,小聲說:“她說她的手鐲值兩百萬,我嚇壞了,把我賣了也值不了那麼多錢,她就說讓我自己打自己,只要讓她滿意了,她就可以不讓我賠錢,我……”
呂頌毅眼圈兒又紅了,聲音有些哽咽。
溫雨瓷無奈的吁了口氣。
雖然看到呂頌毅像個傻瓜一樣自己打自己耳光,她很生氣,但是也能理解。
他還只是個沒有出校門的高中生,家境又一般,聽到兩百萬這個數字自然嚇傻了,一聽說能不用賠錢,即使捱打受辱也認了。
想到那兩百萬,她不由得想起呂頌揚,聲音不由自主帶了點諷刺,“你怎麼不找你哥?他如今已經今非昔比了,亮出他楚晟國際駙馬爺兒的身份,讓郭美琪給你磕頭賠罪她也得認!”
呂頌毅猛的抬頭,怯怯看著溫雨瓷,“瓷瓷姐,你是不是在怪我哥?”
他雖然膽子小,但他不笨,溫雨瓷語氣中的諷刺那樣明顯,他一下便聽出來了。
“我哪兒敢啊?”溫雨瓷譏諷勾唇,“你哥哥現在可是楚晟國際的乘龍快婿,我不過一個落魄千金,敢和他叫板,不想活了嗎?”
“瓷瓷姐,你別這麼說,”呂頌毅又低下頭去,哽咽著說:“我哥也很難,他不是故意和小靜姐分手,有很多次,我看他不睡覺,拿著小靜姐的照片看,一看就是半宿,眼睛都不眨的,他心裡比誰都苦……”
聽他這樣說,溫雨瓷有些意外,眉心蹙起,看著呂頌毅。
呂頌毅低著頭,聲音低的溫雨瓷幾乎聽不見,“我們家太需要錢了,幾個月之前,我媽的腿疼的受不了,我哥帶她去醫院檢查,醫生說我媽的腿需要手術,如果不手術就要截肢,可我媽的心臟不好,腿上做手術之前,要先做心臟手術,兩個手術加起來,要五十多萬,我們家的情況,瓷瓷姐知道,別說是五十萬,五萬都沒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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