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孩兒不管不顧,只是捂臉大哭,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急匆匆跑過來,一把將女孩兒從地上拖起來,拽進懷裡,警惕的看著溫雨瓷,“你想幹什麼。”
溫雨瓷站起身,“我想去衛生間,她忽然從半路衝出來,撞到我身上,摔倒了,我正問她有沒有摔傷。”
“你胡說!”婦人聲音尖銳的指責:“我明明看到你打我們家表小姐了,你這麼大人,居然打一個孩子,你要不要臉?”
溫雨瓷皺眉。
這是什麼情況?
由始至終,她碰都沒碰那孩子一下。
婦人忽然一把抓住溫雨瓷的胳膊,“你不要臉,居然打孩子,你看,你把孩子的臉都給打腫了,你這惡女人,欺負我們家表小姐,我打死你、我打死你!”
婦人又哭又罵,抓著溫雨瓷撕打她,溫雨瓷用力將她推開,婦人踉蹌著倒退幾步,跌坐在地上。
溫雨瓷墨黑的眼睛冷肅幽沉,冷冷盯著婦人。
那女孩兒的右臉竟真是腫的,幾個紅腫的指痕浮在她嫩白的小臉上格外刺目。
但她發誓,她從頭到尾沒動過這女孩兒一根手指。
這,究竟是怎麼回事?
婦人坐在地上,拍著大腿,嚎啕大哭:“快來人啊!殺人了!快來人啊……”
在一片祥和喜慶的氣氛裡,她殺豬般嘶嚎的聲音格外刺耳,很快吸引了眾多賓客。
代家內宅的管家匆匆趕過來,看到地上的婦人皺起眉頭,彎腰去扶:“張嫂,你這是做什麼?今天是老太爺壽宴,你在這裡大哭大鬧,成何體統?”
“李管家,你來的正好,”張嫂順著李管家扶她的力氣站起,反手抓住李管家的胳膊,“李管家,你快來評評理,剛剛表小姐不小心撞在那個女人身上,那個女人伸手就打,還將表小姐推倒在地上,幸虧我來的早,不然還不知道她把表小姐欺負成什麼樣,李管家你快把這個惡毒的女人趕出去,別讓這種壞女人髒了咱們代家的地方。”
“胡鬧!趕緊閉嘴!”張嫂不清楚溫雨瓷的身份,李管家卻清楚的很,且不說顧少修是代家惹不起的,只論代旭和顧少修的交情,代家下人在大庭廣眾之下讓溫雨瓷如此難堪,傳揚出去,不管是代旭還是代家,臉上都不好看。
張嫂的哭嚎聲已經讓很多賓客圍聚過來,指著溫雨瓷和那個躲在張嫂懷中的孩子竊竊私語。
“管家,發生何事,這樣喧鬧。”蒼老又威嚴的聲音響起,圍觀賓客讓開一條道路,代家老爺子出現在眾人視線內。
溫雨瓷掃了一眼,首桌上的人幾乎悉數到場,他們身後還有浩浩蕩蕩看熱鬧的人。
“老太爺,您總算來了,您要為表小姐做主啊!”張嫂摟著小女孩兒,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,“剛剛我正哄表小姐在這邊玩兒,表小姐要吃冰激凌,我讓人給她買了一個,她吃的開心,在這邊又跑又鬧,我正追她,她不小心撞在那個女人身上,弄髒了那個女人的衣服,那個女人伸手就朝表小姐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,表小姐摔倒在地上了,她還不依不饒,幸虧我及時跑過來,不然還不知道她會把表小姐打成什麼樣。”
張嫂托起女孩兒的下頜,讓代老爺子看女孩兒的臉,“老太爺,您看看,看看她把表小姐的臉打成什麼樣!可憐表小姐從小沒了娘,又有那種病,還要被來歷不明的壞女人欺負,她怎麼這麼命苦啊!”
她捂住嘴,又嗚嗚哭起來。
圍觀賓客,竊竊私語。
“這是哪家的小姐?怎麼這麼惡毒?”
“不知道,好大的膽子,居然敢在代家鬧事。”
“這好像是顧少的女伴。”
“哪個顧少?”
“你傻啊?除了那個顧少,還有哪裡少爺的女伴敢在代家惹事?”
“管她是誰的女伴,這麼惡毒,連個孩子都不放過。”
“噓,閉上你的狗嘴,不想活了?”
此時顧少修已經走到溫雨瓷身邊,皺眉看她衣服上的汙漬,“傷到沒?”
溫雨瓷搖頭,“沒事。”
代老爺子沉眼看溫雨瓷:“溫小姐,你怎麼解釋?”
因為溫雨瓷剛剛獻上的一個“壽”字,他對溫雨瓷頗有好感,但今天這事,溫雨瓷必須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,不然他絕不會善罷甘休。
這事關代家的顏面,如果他不討個說法,不了了之,今晚賓客眾多,明日傳出去,會說他代家怕了顧家,他無意和顧家為敵,但交情歸交情,事關代家顏面的事,他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