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公?
溫洛寒心臟像被黃蜂尾針狠狠紮了一下,疼的他呼吸一滯。
老公?
她竟然當著他的面,稱呼顧少修是她的老公!
他冷寒幽黑的眸子漸漸染上薄薄的血色,雙拳在身側越攥越緊。
看著並肩而立的兩個人,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,溫雨瓷再也按捺不住,往前跨了幾步,一把抓住季詩曼的頭髮,狠狠幾個耳光反正摑在她臉上,停手之後,厲聲喝她,“給我老公道歉,不然我打落你滿口的狗牙!”
季詩曼一邊掙扎,一邊哭喊:“哥!哥!”
“瓷瓷!”溫洛寒沉喝一聲,去抓溫雨瓷的胳膊,被顧少修搶先一步將他的手臂擋開。
溫洛寒的目光如冷電一般落在顧少修臉上,鋒利冷寒的眸子似乎要在顧少修臉上鑽出個洞來。
顧少修雲淡風輕的看他,“溫總裁,衝女人動手,未免不紳士了。”
“那就我們兩個比試一下好了,”溫洛寒冷笑,掃了周圍一眼,“這裡不方便,附近有武館,顧先生擅長拳腳還是擊劍?”
溫雨瓷一腳踢在季詩曼膝彎,季詩曼慘叫一聲噗通跪在地上,溫雨瓷摁著她的腦袋,目光卻落在溫洛寒身上,“他沒時間,他的時間都是用來陪我逛街的,沒功夫陪你打架!”
溫洛寒盯著她因慍怒而越發明豔綺麗的臉,一時間有些恍惚。
以前在一起時,她也是這樣,他若是受了什麼委屈,或者有人刻意為難他,她會比他還生氣,百般體貼,萬般維護。
可如今……
顧少修看著他,氣定神閒的笑,“沒關係,我十分樂意奉陪。”
“什麼沒關係!”溫雨瓷將季詩曼踹翻在地上,回身抓住他的手,“我絲巾還沒買,哪有功夫陪他們磨嘰,走,陪我去買絲巾。”
溫洛寒想追,卻不知為何,邁不動腿,僵在原地,眼睜睜看著他們走遠。
季詩曼掙扎著從地上爬起,踉蹌著撲進溫洛寒懷中,“哥……哥!你別再喜歡那個女人了,她是個惡魔,她根本不喜歡你……”
溫洛寒注視著溫雨瓷消失的方向,身體僵直,默不作聲。
季詩曼摟緊他的脖子,嗚嗚咽咽的哭:“哥,她已經走了,她叫顧少修老公,她已經是顧少修的女人了,已經不乾淨了……”
溫洛寒的眼睛依舊凝望著溫雨瓷離開的方向,沒有一點反應。
季詩曼死死抱緊他,將臉頰貼在他肩頭,“哥!她不愛你,一點都不愛,這世上只有我最愛你,為了你,我什麼都願意做,以前我以為你是我哥哥,可現在我知道了,我們根本沒有血緣關係……”
她希翼的抬頭,淚水糊了滿臉:“哥……你娶我好不好?我發誓我會對你好,我會做全世界最好的妻子!”
溫洛寒終於被她的話吸引到了注意力,用力一把推開她,厭惡皺眉:“你說什麼?”
季詩曼盯著他的臉,渾身發顫,“哥,你娶我吧,我們從小相依為命,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愛你、更懂你,我想做你的妻子,我一定好好愛你,做世上最好的妻子。”
溫洛寒盯她半晌,冷冷吐出一個字:“滾!”
他毫不留情的用力將她推開,厭惡的表情彷彿剛剛她玷汙了他。
“除了溫雨瓷,這輩子我不會娶任何女人!”
“可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,她當著你的面叫別的男人老公,”季詩曼絕望的嘶吼:“她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了,她不愛你了,她不會嫁給你!”
“顧少修能將她搶走,我就能將她搶回來,除了她,誰也不配做我溫洛寒的妻子,”溫洛寒盯著她,冰冷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,“下星期準時給我滾,讓你出國,重新開始,是我為你做的最後一件事,從今以後,你季詩曼和我溫洛寒,再無任何瓜葛!”
他頭也不回的離開,季詩曼雙腿一軟,絕望的哭倒在地上。
她痛苦的捂住臉,腦海中只有一個名字。
溫雨瓷,溫雨瓷,她命中的剋星,她要讓她死,不管付出什麼代價,她一定要讓她死!
她恨得咬牙啟齒,溫雨瓷玩兒的興高采烈。
路過一個精品專櫃的時候,看到一個水晶燈籠,燈籠是雙層的,裡面是兩個胖娃娃騎著一條鯉魚,笑的見牙不見眼,憨態可掬,格外可愛。
溫雨瓷讓服務員幫她拿在手中,愛不釋手,顧少修示意服務員開了單子,交過錢,溫雨瓷一手挽著他的胳膊,一手提兒著燈籠,走出商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