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,愛情這種事,真的很難說什麼絕對。
若有天夙鳴遇到一個他自己非常喜歡的,而他們卻偏偏不喜歡,如果夙鳴是真的愛了,估計也會頂住一切壓力,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。
畢竟,顧家的男人,都是有責任有擔當的。
對於這一點,清芽只能祈禱,夙鳴的目光能好些,找個靠譜的。
她不求那女孩兒家世多好、有多錢、長的多漂亮,只要知書達理,純潔善良,對她鳴哥哥好就行。
這點要求,真的不高啊……對吧?
清芽果然言出必行,在醫院裡足足照顧了夙鳴三天,等他完全康復,才和他一起離開醫院。
其間,葉錦詩一直住在夙鳴隔壁的病房,反正整層樓都被財大氣粗的夙珏BOSS租下了,不用白不用,她請了兩個護工,專職照應葉錦詩。
夙鳴出院這天,葉錦詩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,考慮到葉錦詩無家可歸,清芽乾脆不顧葉錦詩的反對,將她強行帶到了謝清翌的別墅。
反正謝清翌家的房子多的是,先讓她在謝家住下,等她身體養好了,再考慮以後的事情。
回到謝家別墅,清芽和夙鳴有說有笑的邁步走進客廳,葉錦詩悄無聲息的跟在他們身後,安靜的彷彿不存在一樣。
清芽剛想回頭和她說話,目光瞥見坐在客廳裡的爸爸媽媽,眼睛頓時亮了,一下把葉錦詩忘去了腦後,撲向自己媽媽懷裡,“媽媽!”
溫雨瓷笑盈盈抱了抱她,揉了她腦袋一把,“多大了,還撒嬌?”
清芽摟著她脖子蹭,“多大了也是你女兒不是?”
“你大舅舅來了,叫人。”溫雨瓷指了指西陵城。
清芽這才注意到客廳裡的客人。
在自己爸媽對面,坐了三個人,西陵城、夏芳雪、西陵羽。
她連忙叫人:“大舅舅,大舅母……”
然後西陵羽就被她給略了。
西陵羽的臉色極不好看,像別人欠她幾百萬似的。
夙鳴也叫人:“舅舅好,舅母好。”
“阿鳴,你和芽芽去哪兒了?臉色不好。”溫雨瓷上下打量他。
她和顧少修是從景城趕來,而西陵城一家三口是從華城趕來,幾個人都是剛下飛機,前後腳到的謝清翌別墅,剛坐下,連口茶還沒來得及喝,清芽和夙鳴就回來了。
“沒事,”夙鳴笑笑,“大概是最近工作太忙了。”
溫雨瓷微微蹙眉,“你伯父說過多少次了,這世上沒有任何東西是值得用自己的身體健康去換取的,還沒記住嗎?”
“是,我知道了,”夙鳴賠笑,“以後我會注意的。”
“既然身體不舒服,那就上樓去休息吧。”溫雨瓷在西陵城一家三口看不見的角度,給夙鳴使了個眼色。
夙鳴會意,衝西陵城和夏芳雪微微頷首:“舅舅、舅母,你們坐,我上樓換身衣服。”
他回頭看了侷促的葉錦詩一眼,柔聲說:“你和我上樓吧,我讓女傭照顧你。”
西陵羽看到夙鳴溫柔的和葉錦詩說話,頓時從沙發上站起來,聲音尖銳:“她是誰?”
清芽親暱的挽住葉錦詩的胳膊,“她是我朋友,要來我家借住幾天。”
葉錦詩長的十分柔弱漂亮,年紀和西陵羽相仿,西陵羽頓時察覺到一種威脅。
她恨不得把葉錦詩罵出去,可這裡是謝清翌的家,她沒有立場,只能站在原地,恨恨的看著,幾乎氣炸了肺。
清芽叫過兩名女傭,讓她們陪葉錦詩上樓,吩咐她們好好照顧葉錦詩,自己則挨著自己媽媽坐下,抱著媽媽的手臂,腦袋枕在媽媽肩上,幸福的不得了。
她自小體弱多病,溫雨瓷最疼她這個女兒,她小時候幾乎二十四小時陪著她,因此導致她極依戀自己媽媽。
更何況,媽媽是她的偶像,是她最佩服的女人,看到她媽媽,她就覺得自己像變成了小嬰孩,忍不住想撒嬌。
“多大了,還沒個正經?”溫雨瓷笑她,眼中卻盡是縱容。
“沒事,”清芽撒嬌,“大舅舅和大舅媽又不是外人,是吧,大舅舅?”
西陵城微笑,看了溫雨瓷一眼,“你像芽芽這麼大時,也像芽芽這麼愛撒嬌。”
顧少修伸手環上妻子的肩,垂眸看了一眼,“她現在還是這麼愛撒嬌。”
只不過除了他,再沒人能看見了而已。
“說什麼呢?”溫雨瓷嗔他一眼。
“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