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從孤兒院出來的,他待在孤兒院的時候,孤兒院的條件還不像現在這樣好,吃不飽,穿不暖,生了病也沒人管,髒兮兮的孩子,像巷子裡的野狗一樣,飢一頓飽一頓的活著。
他被顧家培養出一身的少爺氣質,但他從沒覺得自己是什麼少爺。
奴才就奴才,狗就狗,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,他自己活的舒坦就行了,被別人罵幾聲,又不會少塊肉,管那麼多幹嘛?
再說了,從他進了顧家到現在,也就司家這位被他寵壞了的大小姐,敢當著他的面,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條狗,別的那些人,哪怕心裡看他不順眼的,當著他的面,不也曲意奉承,笑臉相迎?
心裡罵他是奴才,可偏偏還得對他卑躬屈膝,曲意逢迎,那他們豈不是比奴才還不如?
見清芽氣的不行,他笑眯眯的哄她,“沒事,別人愛說什麼愛說什麼,我們自己不在乎就行了。”
石宇可以不在乎,清芽卻不行。
在她心裡,她是拿石宇當哥哥、當親人的,顧家的人都護短,當初石宇被夙珏教訓,她還和夙珏好一頓鬧,別說司南琴只是個和顧家沒任何關係的女人。
但她嘴巴笨,也不會打架,沒什麼戰鬥力,狠狠瞪了司南琴一眼,抓住石宇的手腕,往外拖他,“石頭,我們走,不理她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!她才是奴才,她全家都是奴才!”
清芽把石宇拖出房間,還不解氣,狠狠踹了門板一下,氣勢洶洶瞪了司南琴一眼,“以後別再來找石頭,你配不上他,我會給石頭找個更好的!”
司南琴氣的哆嗦,衝過去抓住石宇的胳膊,“石宇,你別走!我是為了你好,你是個大男人,你就不能有點上進心嗎?你難道想這輩子都窩在顧家,給顧家當一輩子狗!”
石宇回頭,看著她的眼睛,似笑非笑的勾著唇角,淡定說:“嗯,你說對了,我就是要一輩子窩在顧家,給顧家當一輩子狗,所以你可以放手了,回頭自己眼睛睜大點,找個真正的白馬王子,別再給自己添堵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司南琴恨鐵不成鋼,氣的眼前發黑,忽然抬手,狠狠一個耳光甩在石宇臉上,“你給我滾,是我看錯了你,以後我再也不要見到你!”
“啪”的一聲巴掌響,把清芽看的呆了一瞬,幾秒鐘後,她立刻像炸毛的貓兒一樣衝過去,狠狠將司南琴推倒在地上,又狠狠踹了她兩腳,“你才是狗,你是瘋狗!大瘋狗!”
她不會罵人,氣急了也就能罵到這水平了。
石宇抓住她的胳膊,“算了,芽芽小姐,是我眼光不好,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,這是我應該承擔的後果,君子不跟牛置氣,彆氣了,我們走。”
“芽芽?”夏心蕊的聲音從走廊盡頭響起,三步兩步跑過來,將氣的滿臉通紅的清芽拉到自己身邊,不解的問:“你這是怎麼了?上個衛生間去那麼久,我還以為你掉茅坑裡了呢?”
“沒事,遇到一條瘋狗!”清芽氣惱的狠狠瞪了司南琴一眼,指住她:“我警告你,你再出去說石頭壞話,我就讓我哥哥收拾你,不信你試試!”
夏心蕊看看地上被清芽踹哭了的司南琴,又看看氣的胸膛劇烈起伏的清芽,一腦袋問號:“怎麼了?她怎麼招惹你了?”
難得看到好脾氣的清芽被氣成這樣,夏心蕊新鮮的不得了。
“沒事,”清芽牽住夏心蕊的手,目光卻看向石宇:“石頭,我們回家。”
石宇應了一聲,雙手自然下垂,恭敬又優雅的悠哉哉跟在清芽和夏心蕊身後,絲毫沒有被影響到心情的模樣。
可清芽知道,像石宇這樣的男人,是最會裝的,哪怕心裡翻江倒海了,臉上也能被他裝出若無其事來。
她沒和夏心蕊回卡座,三言兩語就把夏心蕊打發走了,惹的夏心蕊老大不高興。
清芽打車來的,剛好坐石宇的車回家,回家的路上,她一直陰雲罩頂,氣的胃疼。
汽車駛進謝清翌的別墅,石宇忽然笑眯眯的摸摸清芽的頭頂,“芽芽小姐,還生氣呢?”
清芽氣呼呼的瞪他一眼,“我們家的男人都是笨蛋!一個兩個三個的,眼睛都是瘸的!全天底下好女人那麼多,非要去找那種有模樣沒德行的,臉好看能當飯吃是不是?”
石宇笑了,“古人說,畫虎畫皮難畫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,又說,路遙知馬力,日久見人心,司南琴是世家閨秀,表面上的教養是好的,至於她心裡是什麼樣,要靠天長日久的觀察和琢磨,而且,她也並沒什麼壞心思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