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她用最快的速度趕來阻止。
她不會讓周閒鶴結婚,絕不會!
她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,周閒鶴惱怒的皺緊了眉。
眼前這個女孩兒,他養了十幾年,事無鉅細,體貼入微。
可這個女孩兒,和她母親一樣,自私自利,天性涼薄,心裡想的只有她自己,從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。
她周閒鶴是個傻蠢呆的情痴,被所謂的“愛情”兩個字矇蔽了雙眼,不死不活的過了半輩子。
好容易如今遇到了不嫌棄他,願意陪他一起開始的人,他怎麼可能再去走回頭路。
再深厚的感情,也被田綿綿絲毫不為他著想的心機算計打敗了。
田綿綿一句謊言,毀了他大半生,他怎麼可能還會為了那句謊言,再蹉跎他的後半生?
他掰開宋雨晴死死抓著他胳膊的手,往趙瑩身邊又站了一步,“雨晴,已經長大了,而且你已經認祖歸宗,是宋家的人,已經與我無關了,我自認對你母女倆,仁至義盡,從今以後,你們母女倆的事,和我再沒有任何關係了!”
“不!不可以!”宋雨晴不依不饒的又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,瘋狂的搖頭,“我不管!我不管!我只知道是你把我從孤兒院裡帶出來的,如果不是你,也許我已經被個好人家收養了,正在過著錦衣玉食,無憂無慮的日子,是你把我逼到了今天這種地步,你不能撒手不管!你不能結婚,我不許你結婚,你的一切都是我的、都是我的!”
坐在臺下的夙辰,再也聽不下去,皺眉朝身後揮了下手,立刻有顧家的保鏢過去,將宋雨晴從周閒鶴身邊拖開。
“周閒鶴,你不能結婚!你不許結婚!你的一切都是我的、是我的!”宋雨晴瘋狂的掙扎著、怒吼著,又喊又鬧。
保鏢被她鬧的不耐煩,抬手一記手刃劈在她的後頸上。
她身子一軟,昏了過去。
保鏢將她拖出教堂,教堂裡終於清靜了,婚禮繼續。
禮成之後,輾轉酒店,宴請賓客。
路上,婚車裡,周閒鶴向趙瑩道歉:“對不起盈盈,我沒想到,雨晴會突然出現……”
“沒事,”趙瑩笑著搖頭,“我們都這個年紀了,早過了那種看重形式的時候,就算不舉行婚禮都沒關係,只要我們兩個能在一起,安安穩穩,平平靜靜的過日子,比什麼都強。”
周閒鶴感動又感激的握緊她的手,一時說不出話。
有時,一個人的出現,可以改變另一個人一生的命運。
如果趙瑩沒有出現,他現在也許依然還是那個窮困潦倒,半死不活的周閒鶴。
她的愛情,是他的救贖,改變了他的後半生。
婚宴舉行到一半,周閒鶴忽然接到宋家的電話,問他要人。
宋雨晴偷跑了,她嫁的那個老男人大為光火,找上宋家,問宋家要人。
宋家想也知道,宋雨晴肯定是跑來了周閒鶴這裡,於是找上了周閒鶴。
聽到耳邊宋老太疾言厲色的質問,周閒鶴很平靜,淡淡說:“宋老夫人,你放心,我周閒鶴向來說一不二,當年如此,今天也是如此,既然我已經把宋雨晴還給你們宋家,那她與我,就再沒有關係,但是,雖然我不會將她留在我身邊,可她畢竟是自由人,想去哪裡是她的權利,我沒有資格左右,宋老夫人想把人留在身邊,還是反思一下自己的待人方式,宋家承載了她所有的憧憬和希望,你要是對她好,她又怎麼會千方百計的偷偷離開?”
說完之後,不等宋老太太說話,周閒鶴就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電話那邊,宋老太氣的臉色鐵青,又把電話撥了回來,周閒鶴看了一眼,摁斷電話,關了手機。
趙瑩關切的問:“沒事吧?”
“沒事,”周閒鶴安撫的拍拍她的脊背,“我去找阿辰,和他商量一下,怎麼安排雨晴。”
雖然嘴上說,以後和宋雨晴再沒關係了,但畢竟是他親手養大的孩子,宋雨晴如今過的悽慘,他不可能不聞不問。
周閒鶴的父母已經去世,幾個關係近的本家,也因為當年他為宋雨晴賣掉公司,散盡萬貫家財,鬧的不歡而散,許久沒有聯絡。
今天他的婚禮,周家沒人出席,首桌上只坐了趙家的長輩,由夙辰和周閒鶴另外幾個朋友作陪。
周閒鶴找到夙辰,把他拉到沒人的房間裡,和他商量怎樣安置宋雨晴。
夙辰也沒什麼主意。
他是生來冷情的人,他和宋雨晴非親非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