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清翌關了燈,將人攬進懷裡,用手臂圈住,低頭在她額上吻了吻:“睡吧,我在呢,不會再做噩夢了。”
“嗯,”清芽甜甜一笑,吻了吻他的下巴,“做噩夢我也不怕,醒來能看到你就行了。”
噩夢,畢竟只是噩夢而已,夢裡是害怕的,初醒時,也是心悸的,可是,只要睜開眼睛,看到自己正被他護在懷裡,撲騰的心頓時就安定了,甚至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甜蜜。
再怎麼恐怖,也不過是夢境而已啊,現實裡,自己可是這個世上,最幸福的人呢!
第二天下午,清芽接到了一個讓她非常意外的電話,是冷意藍打來的,她居然已經回京城了,趕在開學前回來,結束休學,正式回學校上課。
清芽好一陣才醒過味來,在電話裡把冷意藍好一陣埋怨,埋怨她沒提前和自己打招呼,搞突然襲擊,招呼都不打一個,就忽然飛回來了。
冷意藍笑著給她賠不是說好話,說只是想給她一個驚喜。
兩人在電話中聊了一會兒,清芽問清楚地址,結束通話電話,換好衣服,就跑去見她。
學校後天才開學,學校宿舍還沒對學生開放,不能入住,冷意藍在京城大學附近,找了一家酒店,暫時落腳。
找到冷意藍在酒店的房間,敲了幾下門,房門開啟,冷意藍看到清芽,立刻撲過去將清芽抱住。
兩個小丫頭在酒店走廊裡抱在一起,又笑又跳,直到一個突兀的聲線打斷他們:“藍,你朋友真熱情。”
清芽的興奮,被這個突兀的聲音打斷,她鬆開冷意藍,好奇的朝說話的人望過去。
那是個年輕的男人,白T恤,牛仔褲,五官端正,嘴角帶笑,眼睛很亮,像是在發光,最重要的是,他是從冷意藍的房間出來的!
“意藍,這是誰?”清芽好奇的問了句,又湊到冷意藍耳邊小聲說:“該不是你男朋友吧?”
“別胡說!”冷意藍輕輕捶了她一下,笑著握住她的手,給她介紹,“他叫韓藝洋,是意籍華僑,你可以叫他卡羅,他是我的救命恩人。”
“談不上救命恩人,”韓藝洋爽朗的笑,“只是幫美人打跑了兩個搶劫犯而已。”
冷意藍解釋說:“我在弗洛倫薩的時候,晚上出去玩兒,碰到兩個搶劫犯,多虧卡羅救了我,卡羅爸媽都是中國人,他酷愛中國文化,這次我回來復學,他就跟我一起回國,想看看這邊有沒有商機,想在這邊創業。”
“哦……”清芽上下打量韓藝洋。
商機啊?
不知道……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?
冷意藍進門,拿了手包出來,“芽芽,我還約了另一個朋友,我帶你去她店裡吃飯。”
“另一個朋友?”清芽奇怪道:“你在京城還有其他朋友?”
“說來話長,”冷意藍說:“最近才聯絡上的,路上我和你慢慢說。”
清芽看了看韓藝洋,“卡羅呢?不和我們一起去嗎?”
“不了,”冷意藍說:“他有點感冒,讓他在酒店裡休息。”
清芽點頭,“哦哦。”
不問問人家就替人家做主了啊,關係匪淺嘛!
清芽挺開心。
她就怕冷意藍出去轉一遭,還是不開竅,回來後還吊死在冷長空那座冰山上。
這位卡羅先生,高大英俊,陽光開朗,可比那座不討喜的冰山強多了!
離開酒店,兩人打了一輛計程車,冷意藍報出一個地址,“七里香甜品屋。”
“甜品屋?”清芽問:“你朋友在那裡工作?”
“不是工作,”冷意藍說:“那間甜品屋是我朋友開的。”
“那很厲害啊,”清芽說:“京城這地方什麼都貴,房價尤其的貴,能在這麼貴的地方開的起店,那很了不起啊。”
“是租的店面,”冷意藍感慨的說:“我朋友挺不容易的,十八歲就來京城打工了,最開始在工地做小工,後來在酒店後廚做洗碗工,熬了好幾年,才攢夠了錢,上夜校學了西點的手藝,在租金比較便宜的地方,開了一家小店。”
清芽好奇的問:“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啊?”
“我們是同學,”冷意藍說:“她和我們一樣,也是景城人,在景城待不下去了,才來了京城。”
清芽更加好奇:“那她為什麼在景城待不下去啊?”
景城的房價可是比京城便宜多了,生存成本也低。
“因為她爸媽在她十八歲那年去世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