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想越氣,越想越恨,憤懣不平的踢著腳下的石子,忽然哎呦一聲一聲嬌呼,湖邊傳來清芽的聲音,“誰?是誰在哪裡?”
宋雨晴抬眼看去,清芽從湖邊站起來,身邊趴著一條狗。
宋雨晴走過去,見清芽就站在湖邊,剛剛的憤懣化為一股惡毒,她幾乎沒有思考,全憑下意識,雙臂往前一伸,猛的一把將清芽推進了湖裡。
清芽嚇了一跳,掉入湖中猛的灌了幾口水,她水性雖然不是很好,但還不至於淹死,剛想往湖邊游去,宋雨晴從湖邊搬起一塊石頭,朝清芽的頭上狠狠砸去。
石頭狠狠砸在清芽頭上,鮮血瞬間冒了出來,清芽眼前一黑,明明知道自己該手腳一起用力,向湖邊劃去,可是渾身像是被棉絮纏住一樣,生不出一點力氣。
在清芽落水的同時,小云雀已經一頭扎進水裡,游到她身邊,用嘴咬她的衣服。
只是在水中,小云雀的力量太渺小,根本無濟於事。
見清芽撲騰了幾下,往水下沉去,小云雀的頭鑽出水面,發出淒厲的狂吠聲。
冷清的月光下,尖銳中又帶著撕裂的叫聲,在夜色中傳出好遠,驚動了別墅中巡夜的保鏢。
保鏢迅速的朝這邊跑過來,宋雨晴聽到腳步聲,憤恨的又看了一眼湖面,躲到了山石後面。
保鏢看到水中的小云雀,還有湖中不斷泛開的漣漪,一絲猶豫都沒有,猛的跳進湖中。
時候不大,他將清芽拖上按。
顫抖著手指試試清芽的鼻息,險些癱倒在地上。
“來人!來人!”他顫抖著聲音大叫,與小云雀淒厲的狗吠聲混合在一起。
時間不長,原本寂靜的湖邊,亂作了一團。
謝清翌是第一個趕到湖邊的,見到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清芽,腦袋嗡嗡作響,覺得如墜雲霧之中,身體失去了知覺,什麼都感覺不到。
急救之後,清芽被送到了最近的醫院搶救。
這中間,她始終昏迷不醒。
夙辰和夙鳴一起趕到,見了謝清翌便問:“怎麼樣?芽芽沒事吧?”
謝清翌看著搶救室,一言不發。
搶救室在急救室的最裡側,按照醫院的規矩,病人家屬要等在走廊外面,不能入內,可此刻,這世上沒人能攔住謝清翌,他闖進來,就隔著一扇落地玻璃,看著搶救室內的清芽。
搶救室內,醫生護士忙成一團。
夙鳴見他不說話,一把揪住他衣領,“說話!芽芽到底怎樣!”
謝清翌看了他一眼,薄唇抿的死緊,依舊一言不發。
搶救室裡忽然響起一陣急促的“滴滴”聲,搶救室內一下亂了,一個護士驚叫:“主任,病人沒血壓沒心跳了。”
夙鳴難以置信的回眸去看搶救室,監護儀器上,心臟圖譜成了一條直線,即使他們不是專業的醫護人員也知道,這種情況,代表著死亡。
夙鳴鬆開了揪著謝清翌衣領的手,猛的撲到落地窗前面去,死死盯著連線著清芽身體的心臟監護儀。
醫生沉聲呵斥:“慌什麼!準備強心針,電擊除顫!”
強心針靜脈注射,電擊除顫器連線完畢,醫生手持電擊除顫器猛的擊在清芽的胸前。
清芽纖細的身體頓時被擊打的從床上彈跳起一些,又重重落回去,如此反覆幾次,監護器的聲音又滴的一聲響起。
護士驚喜的叫:“病人恢復心跳,血壓40,70、50、75,60、90……”
護士不斷的向醫生彙報著什麼,夙鳴已經聽不到了。
他只看到,心臟監護器的上圖譜又開始規則起伏,他知道,這代表著清芽又活過來了。
直到醫生滿頭大汗的從急救室內出來,說清芽已經暫時脫離生命危險,他才重新有了知覺。
渾身已經被冷汗溼透,雙腿發軟,五臟六腑像是在痙攣,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。
再抬眼看謝清翌,他臉色白的嚇人,眼珠卻黑的驚人,渾身冷煞的氣質,即使他這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看了,也不禁心生驚懼。
他走過去,拍拍謝清翌的肩膀,“放鬆,老五,你放鬆一下,芽芽已經沒事了,她不會有事。”
謝清翌看了他一眼,漆黑的眼睛像是被玄冰包裹的無底洞,冷寒的讓人渾身透涼。
“你們先回去,我要在這兒看著芽芽!”他突然冷冷開口。
夙辰皺眉,“你這是在和誰說話?”
謝清翌猛的抬眼掃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