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他從來不像有些腦殘的富二代一樣,不但不給自己家族企業添磚加瓦,還不停的給自己家族拉仇恨。
他雖然瘋流花芯,但他有分寸,和那些校花系花們,你情我願,好合好散,從不做違法犯罪的事。
他認識石宇,自然知道他是顧家的人。
而顧家的人,他是惹不起的。
他要是敢招惹個顧家人回去,他爺爺和他爹,絕對能扒了他的皮,以後他就再也沒有瘋流快活的日子好過了。
他怔了一下,很快賠笑,“誤會,誤會,我是看著這位小姐特別漂亮有氣質,忍不住想要結識一下,都是誤會而已。”
看到陳超赫對石宇明顯伏低討好的樣子,司南琴心痛又憤懣。
她原本以為,以陳超赫的家世,肯定碾壓石宇。
她原本以為,當她挽著陳超赫的手臂,出現在石宇面前,石宇肯定會恭恭敬敬的管陳超赫叫陳少爺,叫她陳夫人。
每次想到那樣的場面,她就覺得痛快解氣。
可她沒想到,當事實發生時,情況是相反的,根本不是石宇討好陳超赫,而是陳超赫討好石宇!
那她當初折騰這一切,還有什麼意義?
“原來是誤會,”石宇偏頭,低聲問孟襄:“表小姐,沒事吧?”
孟襄看向司南琴:“給我道歉!”
司南琴本事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格,讓她當著石宇的面,給別人道歉,她怎麼做的到?
她狠狠瞪了石宇一眼,繞過孟襄要走,卻被孟襄一把推回去:“給我道歉!”
“滾開!”司南琴惱羞成怒,惡狠狠瞪著孟襄說:“如果不是你鉤引我男朋友,我怎麼會推你?好端端一個小姑娘,一點廉恥都沒有,當眾鉤引別人的男人,你要臉不要臉?”
這邊的爭執,吸引了越來越多的圍觀者,孟襄當眾被潑了一盆髒水,氣的滿臉通紅:“你胡說,明明是你男朋友搭訕我,我不肯理他,你看不好自己的男朋友,憑什麼衝我倒打一耙?”
“呵!”司南琴嗤笑,“我沒看到他搭訕你,我只看到你巴著他不放,見到有錢又好看的男人就走不動步了是吧?不要臉!”
“你……”孟襄幾乎氣炸了肺,可她從小教養極好,若論口舌上的爭執,她絕不是司南琴的對手,她被氣的不行,忽然想到站在櫃檯裡的導購員,伸手指向導購員:“她可以證明,一直是你男朋友搭訕我,我根本沒有理他!”
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導購員身上,導購員被眾多灼熱的視線盯的腦袋發麻,硬著頭皮點頭:“這位小姐說的沒錯,是那位先生一直想認識那位小姐,那位小姐不肯理那位先生,而且……”
導購員看了一眼陳超赫,吞吞吐吐說:“我看那位小姐比那位先生有錢多了,那位先生付款用的是普通訊用卡,那位小姐用的是全球限量發行的不限額的黑卡……”
眾人臉上一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,看向司南琴和陳超赫的目光充滿了鄙夷不屑。
一個花芯瘋流,一個粗俗善妒,這對狗男女,真是絕配!
身為陳家大少爺,陳超赫也是要面子的人,平時不管出席什麼場合,大多是被人哄著捧著,何時被人這樣下過面子?
他心裡暗罵司南琴神經病,如果不是她大吵大嚷,無理取鬧,根本不會把石宇招惹過來,讓他此時沒法下臺。
他尷尬的咳嗽一聲,對石宇笑著說: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實在是你們家表小姐長的貌似天仙,我才忍不住起了交好的心思,只是想和你們家表小姐交個朋友而已,我沒有惡意。”
“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?”司南琴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,狠狠推了他一下,“陳超赫,你要不要臉?你別忘了,你已經是有未婚妻的人了!你有什麼資格對別的女人說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?”
“從現在開始,我沒有未婚妻了,”陳超赫掛在臉上的自以為瘋流倜儻的笑,終於冷下來,看著司南琴,面無表情的說:“司南琴,從現在開始,我和你解除婚約,你不是我未婚妻了!”
當初他一定是腦子進了地溝油,才會覺得司南琴超凡脫俗,與眾不同。
也是,她在某些方面,是有點與眾不同,就是比別的女人更神經病一些就對了。
司南琴看著陳超赫,身上一陣冷,一陣熱。
陳超赫提出解除婚約,對她來說,並不算什麼噩耗,反而算是好訊息,畢竟,她大哥說了,除非陳家提出解除婚約,否則她一定要嫁到陳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