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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麼回事?”溫雨瓷也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滋味。
氣怒、心疼、憤恨,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,讓她難受的厲害。
“瓷瓷,我沒事,”明陽抓住她的手腕,“這只是一場誤會,我怕你擔心,所以不想讓你知道。”
“沒事?”溫雨瓷挑眉看他,“被打成這樣叫沒事,那什麼才叫有事?”
“瓷瓷,你別生氣,我沒事,真的沒事!”明陽緊緊握住她的手腕,連聲哄她。
“瓷瓷,你別生氣了,”戰阮端了杯果汁過來,遞進溫雨瓷手裡,低聲說:“這件事,確實是個誤會,我們大家,誰都不想這樣的。”
聽戰阮也這樣說,溫雨瓷有些疑惑。
她對戰阮的性格,算是瞭解一些。
戰阮的性格介於她和尚明歡之間,有她的驕縱強勢,也有尚明歡的天真嬌憨。
正常情況下,明陽傷成這樣,戰阮的傷心和怒氣應該不比她少。
可連戰阮都說,這只是一場誤會。
那到底是什麼誤會,能讓明陽被打成這樣?
溫雨瓷端著果汁,在明陽身邊坐下,看著他淡淡說:“好吧,既然你們兩個,都說是誤會,那你就給我講講,到底是什麼誤會,讓你被人打成這樣!”
“瓷瓷,這件事,是我的錯,”明陽看了溫雨瓷一眼,艱難說:“有次公司應酬,我喝醉了,不知道怎麼的,我和蔣祺……在一個房間裡,被斐然撞見,所以……”
溫雨瓷沒來時,明陽想的都是,怎麼瞞住溫雨瓷。
可現在,溫雨瓷已經來了,事情瞞不住了,明陽只好實話實說。
“所以什麼?”溫雨瓷挑眉,“所以你身上的傷,是戰斐然打的?”
明陽抿唇,難堪的點了點頭。
在床尾站著的戰阮,也是一臉尷尬。
“好吧,”溫雨瓷將果汁放在床頭桌上,“既然這樣,戰斐然打你,也無可厚非,我只是想知道,你和蔣祺是怎麼回事?”
“是我的錯,”明陽垂眸,“瓷瓷,全都是我的錯,是我太笨了,是我喝了太多酒,和蔣祺……是我委屈了阿阮,都是我的錯。”
“哦,原來都是你的錯!”溫雨瓷面無表情的站起身,“算了,既然你不說,那我自己去查!我們是一起長大的,你蠢不蠢,我比任何人都清楚,我現在只想知道,蔣祺為什麼會無緣無故出現在你房間裡!你身邊有助理,有秘書,有手下,她一個無權無勢的大學生,是怎麼和你攪到一起去的!”
“瓷瓷,”明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哀求的看她,“別再查了好嗎?也別再追究了!事情已經過去了,我的傷,再過幾天就好了,我沒事,我真的沒事,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,只要我們現在都好好的就行了,好嗎?”
“為什麼不查呢?”溫雨瓷垂眸看他,“這次不查,姑息遷就,也許還會有下次、下下次,你是想在你和阿阮之間埋一個定時炸彈嗎?說不定什麼時候,蔣祺就會在你和阿阮之間攪合一下,你還想過安穩日子嗎?”
“以後不會了,我保證!”明陽用力抓住她的手腕,“瓷瓷,以後我會更小心、更注意,不會再讓蔣祺有可乘之機,我向你保證!”
看著明陽急切又執拗的目光,溫雨瓷忽然覺得很疲憊。
她點了點頭,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來,淡漠說:“好,你隨便吧,我累了,你們早點休息。”
她轉身往外走,被明陽叫住,“瓷瓷!”
溫雨瓷扭頭看他。
明陽哀求看她,“瓷瓷,你別這樣走,你這樣走,我心裡不踏實,你回來,陪我說說話。”
溫雨瓷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轉身走回去,撩開他身上的毯子,又將他睡褲的褲腿撩起來。
果然,腳踝處纏著繃帶,小腿青紫的嚇人,溫雨瓷盯著看了會兒,眼圈兒漸漸紅了。
“瓷瓷……”看著溫雨瓷泛紅的眼眶,明陽無措的動了動身子,“瓷瓷,我……”
“我們和瓷瓷說實話吧!”戰阮走到明陽身邊去,握住明陽的手,看向溫雨瓷,“瓷瓷,我和你說實話!”
“阿阮……”明陽有些遲疑。
“明陽,不管怎樣,我們應該把事實告訴瓷瓷!”戰阮垂眸看明陽,“這件事,不管誰對誰錯,我們都不該瞞著瓷瓷,換做我們,我們也想知道真相,不想被矇在鼓裡,不是嗎?”
明陽想了想,終於點頭。
沒錯,如果換做是溫雨瓷受傷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