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討厭那個,在西陵城和西陵越的心目中,都獨一無二的女孩兒。
西陵城和西陵越甚至用她所取的名字,取代了他們原來的名字。
現在華城所有人都知道,兄弟傳媒的主人,是西陵城和西陵越兄弟。
他們都漸漸遺忘了,兄弟二人以前的名字。
她從不像小滿一樣,改口管二人叫城哥、越哥。
她堅持像小時候一樣,叫他們大哥哥、小哥哥。
她討厭他們兄弟倆,用那個女人所取的名字,作為他們後半生的姓名。
雖然她知道,其實他們不叫回原來的名字,是因為他們對父親的失望。
父親的負心和狠辣,讓他們不願意再繼承他們父親的姓氏。
可即便這樣,她也不願意自己未來的丈夫,叫別的女人為他取的名字。
以前,沒見到溫雨瓷時,她只是偶爾在聽到她名字的時候嫉恨。
如今,親眼見到她,心中的嫉恨忽然強烈起來。
這就是讓她的心上人,掛念在心尖兒上的女人!
果然傾國傾城!
即便她討厭她,也不得不承認,她從沒見過比她更美麗的女人。
這讓她更討厭她!
以前,她曾試探的問過西陵城,是不是喜歡溫雨瓷,不然為什麼提起溫雨瓷時,他笑的那麼溫暖。
西陵城說,他的確喜歡溫雨瓷,但他對溫雨瓷的感情,是兄妹之情,不是男女之愛。
他對溫雨瓷的感情,就像對溫雄和溫家的感情一樣。
每次想到那個在他最苦最難時,為他遮風擋雨的地方,他就覺得溫暖。
對他的話,夏芳雪嗤之以鼻。
她從不相信,男女之間,能有什麼純潔的友誼?
她聽說,溫雨瓷結婚了,並且丈夫是個很強大的男人。
在她看來,西陵城把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,不過也是種求而不得罷了。
他喜歡,卻得不到,於是便告訴自己,他對她的喜歡,只是兄妹之情,沒有男女之愛。
可是,不管是男女之情,還是兄妹之愛,夏芳雪都無法忍受,在西陵城心目中,還有一個女人,比她更加重要。
不管她怎麼努力,始終走不進西陵城的心裡。
可是那個溫雨瓷,不管她是被他愛慕的女人,還是他的妹妹,都一直被他妥帖的安放在心尖兒上。
儘管,在她的一次次努力下,他終於決定要娶她。
可他竟然說,他要來景城,稟告溫雄,請溫雄為他挑選他結婚的日期。
因為,溫雄是這世上,他最敬重的長輩。
她不敢忤逆他,隨他來了。
被偏愛的人,才能有恃無恐。
她從不是他偏愛的那個,所以她沒資格反對,只能順從。
她來了,見到了被西陵城寵在心尖兒上的女孩兒。
比她想象中更漂亮,也比她想象中更討厭。
西陵城看向她的目光中,盡是包容和愛寵,就彷彿不管她做什麼,他都會維護容忍。
他為什麼要待她那麼好?
只是因為她救過他一條命嗎?
那她呢?
這些年,她為他付出了那麼多,他為什麼不把她放在心上?
她心潮起伏,越想越恨。
她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,忽然聽到西陵城叫她:“芳雪?”
“啊!……啊?”夏芳雪回過神,歪頭看向西陵城。
“芳雪,爸爸問你,中午想吃什麼。”
“哦,”夏芳雪衝溫雄煥顏一笑,“叔叔做主就好,我吃什麼都可以。”
“瓷瓷,你帶芳雪去客房,幫芳雪換身輕便的衣服,讓你城哥和芳雪,在我們家多住幾天。”
“知道了爸。”溫雨瓷笑吟吟起身,帶夏芳雪去客房換衣服。
午餐是在家吃的,晚餐溫雨瓷安排在酒店,為西陵城和夏芳雪接風。
第二天,溫雄發話,讓溫雨瓷帶夏芳雪出去逛街買東西,溫雨瓷欣然應允。
溫雨瓷開車載夏芳雪出去,汽車離開溫家別墅一段距離後,夏芳雪臉上溫柔和暖的笑容,漸漸冷卻下去。
溫雨瓷和她說話,她一副漠然的樣子,裝作沒聽到。
溫雨瓷聳聳肩膀,不再自找沒趣。
她心思最是靈透,雖然當著溫雄和西陵城的面,夏芳雪一直扮演的大方得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