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”顧少修俯首親她,“開會可以別人代替,我的老婆孩子,卻只能我來陪。”
“老公,你最好了,”溫雨瓷圈著他的脖子,盈盈的笑,“我講個笑話獎勵你好不好?”
顧少修垂眸看她,“什麼笑話?”
“我在朋友圈裡看到的個籤,”溫雨瓷笑吟吟說:“朋友說,她男朋友特別討厭逛街,她想買東西的時候,她男朋友就網購給她,然後,現在她已經和快遞小哥兒訂婚了!”
顧少修:“……想逛街了?”
“嗯,”溫雨瓷笑的又甜又膩,勾著他的脖子晃,“天天待在家裡,都要悶死了,我想去逛街,爬山、哪怕逛公園都行!”
“不行!”顧少修很少對她說不,但這一次,語氣堅定,根本沒有轉圜的餘地,“爸爸說了,讓我看緊你,滿月之前,不準出門!”
“又是爸爸!”溫雨瓷嘟唇,“每次都拿爸爸來壓我,真討厭!”
“沒辦法,我怕老婆,不敢得罪老婆,只好拿爸爸當擋箭牌。”顧少修坦誠又直白。
“還有好久,你不怕我悶壞?”溫雨瓷不開心,“書上說了,那是老輩子的事情,現在已經沒有這麼坐月子的了,這和坐牢有什麼區別?”
“乖,一輩子不就這麼一次嗎?忍忍就過去了,你孕吐了那麼久,體質原本就不好,出去之後,萬一傳染上流行感冒之類的,回來你還怎麼喂寶寶?”
提到這個,溫雨瓷蔫兒了,萎靡的偎進顧少修懷裡,不情不願的點頭,“好吧!那我再忍一陣子,不過醜話說在前面,我萬一被悶出產後抑鬱症,那就是你害的,你得負責!”
“不會的!”顧少修憐愛的吻她的頭髮,“我會多抽時間陪你,有我,還有寶寶,你不會得那種病的。”
溫雨瓷看看他,又看了看兒子,又甜蜜的笑起來。
的確,有他,有兒子,只要他們永遠在她身邊,她永遠無所畏懼。
幾天後,顧家別墅,又來了一位,讓溫雨瓷十分意外的客人。
這天,不是週末,顧少修依舊去公司了,她和寶寶在家。
來的客人,是許久未見的夙汀州。
夙汀州依然優雅乾淨,但比上次見面,清瘦了許多,頭上的白髮也多了些,精神看起來也不太好。
他給寶寶帶了許多禮物,還給溫雨瓷帶來許多美容養顏的保健品。
他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,很快顧少修從公司回來了,和夙汀州寒暄了幾句,見他沒有告辭的意思,夫妻倆像是明白了什麼,一個吩咐廚房加菜,一個給夙辰打電話,讓他晚上回家吃飯。
顧少修在電話裡,並沒有隱瞞夙辰,直接告訴他,夙汀州來了,讓他回家吃飯。
所以夙辰進門之後,看到夙汀州,並沒意外。
他沒叫爸爸,臉上也沒什麼多餘的表情,上樓洗漱換衣服,等他下樓,飯菜和碗筷已經擺好,幾人分賓主落座。
這兩天,顧戰傑在謝雲璟的陪同下,回京城陪老友聚會去了,夙汀州成了在座最年長的人。
顧少修讓夙汀州坐主座,夙汀州執意不肯,幾番推辭後,顧少修只得依他,讓他坐在了夙辰對面。
夙辰依舊那副清清冷冷的樣子,低頭吃自己眼前的飯菜,一點多餘的表情都沒有,彷彿對面坐著的,是一個與他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酒過三巡後,不知道是酒壯膽氣,還是覺得不說不行了,夙汀州抬眼看夙辰,“阿辰,你到底怎麼想的?”
夙辰抬眼,淡淡看他,“什麼怎麼想的?”
“阿辰,”夙汀州苦澀說:“不管怎樣,我們是父子,你是我的兒子,我們血脈相連,是彼此最親的親人,難道你想一直像現在這樣,永遠與我們形同陌路,不肯承認我和你媽媽?”
夙辰低頭看自己眼前的飯菜,一語不發。
顧少修看了夙辰一眼,又看向夙汀州,“夙叔叔,咱們先吃飯,吃飽飯慢慢談,怎麼樣?”
“是啊,”溫雨瓷隨聲附和,“吃了飯,把事情徹底談清楚。”
吃著飯談這些事情,肯定會消化不、良。
夙汀州點點頭,低下頭吃飯。
被這父子倆的沉悶和苦大仇深感染,連溫雨瓷都覺得飯菜沒有往日那麼香酥可口了,更別提那父子倆了,估計就像嚼蠟差不多。
好容易吃飽飯,幾人在沙發上坐下。
夙汀州看著夙辰,紅了眼眶,“阿辰,我知道我對不起你,可是你媽媽,她並沒有對不起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