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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,不是說沒事了嗎?”溫雨瓷只能無奈的哄她。
尚明歡哭了好久,才止住哭泣,抓著她的胳膊搖晃,“為什麼不讓我見他?我想見他!瓷瓷,你帶我去見他,好不好?”
“不是我們不讓你見,是謝雲璟暫時不想見你,”溫雨瓷攬著她的肩膀,在床邊坐下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那人,最愛在你面前裝模作樣逞英雄,現在是他最狼狽的時候,他不想讓你看見!”
“能有多狼狽?”尚明歡紅著眼睛說:“不管他變成什麼樣我都愛他,他是我丈夫啊,我對他的愛,沒有附加條件,不管他多狼狽我還是喜歡他!”
溫雨瓷盯著她看了一會兒,點頭妥協,“好吧,我帶你去見他。”
將心比心,如果她是尚明歡,這個時候也希望自己可以陪在自己的愛人身邊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被人“保護”起來,什麼都不知道,有關他的一切,只能靠猜測,靠想象。
尚明歡立刻換了衣服,和她離開房間。
在大門口,兩人被商家的保鏢攔住,溫雨瓷和顏悅色說:“你和歡兒的外公說,是我把歡兒帶走的,他不會怪你。”
商家的保鏢十分客氣的讓她稍等,不知給誰打了個電話,結束通話電話後,立刻客客氣氣的放行了。
溫雨瓷帶著尚明歡來到醫院,走到謝雲璟的病房,尚明歡迫不及待推門進去,謝雲璟正躺在床上發呆,見她進來,坐起身,“你怎麼來了?”
“我怎麼就不能來了?”尚明歡衝過去,撞進他懷裡,摟住他脖子,“我要陪著你!我不管你在哪兒,我都要陪著你!”
“傻話!”謝雲璟拍了她後背一下,“我去坐牢你也去陪著我?”
“嗯,”尚明歡死死的抱緊他,“你去坐牢我也去陪著你!”
謝雲璟搖搖頭,有些無奈,抬眼看溫雨瓷,“嫂子,不是說好了嗎,不讓她過來。”
“她是你妻子,她有知情權,”溫雨瓷說:“讓她悶在鼓裡,胡思亂想,遠比讓她親眼看著你要殘忍,不管你現在什麼樣子,沒什麼比你們現在仍然在一起更重要。”
“就是!你在哪裡我就在哪裡,你在天堂我就在天堂,你在地獄我就在地獄,我們是夫妻,你去哪裡我都陪著你,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,我都不嫌棄,我就是喜歡你,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喜歡你!”尚明歡埋頭在謝雲璟懷中,一刻也不想抬頭。
“變成殺人犯也喜歡?”
“變成什麼都喜歡!”尚明歡將他抱的更緊。
謝雲璟笑著拍她,“說的像是我會變成吸血鬼狼人什麼似的!”
“那我也喜歡,”尚明歡微微鬆開他一些,紅著眼睛看他,“只要是你,變成什麼我都喜歡!”
“笨蛋!”謝雲璟敲了她腦袋一下,想笑,腦袋卻猛的刺痛下,條件反射般用手按住腦袋。
“你怎麼了?”尚明歡見他神情不對,立刻慌了。
“我沒事!”謝雲璟忍著身體的不適,扭頭看溫雨瓷,“嫂子,你帶歡兒回去,給我煲點湯,做點好吃的,那些外賣太難吃了,看了就倒胃口!”
溫雨瓷遲疑了下,“好!”
她伸手去拽尚明歡,“歡兒,我們回去吧!”
“不!我不走!”尚明歡知道謝雲璟是想支開他,更加用力的抱住謝雲璟,“我知道,你喝的酒裡,被壞人放了毒品,你現在在戒毒,很辛苦,我就在這裡陪著你,哪兒也不去!”
謝雲璟深吸了口氣,努力控制著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不適。
他朋友多,一向玩兒的開,但他有原則,碰毒品的朋友,他從來不交。
他曾見過那些百無聊賴無所事事的二世祖,湊在一起吸毒,見到過他們吸毒後銷魂的樣子,也見到過他們戒毒時,生不如死的樣子。
他家教嚴,毒品是顧戰傑最牴觸的東西,他毫不懷疑,他敢沾染一點,顧戰傑就能打折他的腿,所以對那些吸毒的公子哥兒,他向來敬而遠之。
他從沒想想到,他這樣警醒,還是著了人家的道兒,與吸毒這兩個字扯上了關係,這毒癮發作的滋味,絲毫不誇張,果然像傳說中一樣煎熬。
他無法形容那種感覺,就像有無數只毒蟻在渾身上下四肢百骸噬咬,又癢又疼,那種滋味,還不如讓人用鞭子甩他一頓來的痛快。
他難受的實在受不住,抬手把胳膊放進嘴巴里,一口咬了下去。
鮮血在嘴裡泛開,劇痛將身體裡那種痛癢的感覺掩蓋了些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