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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雨瓷哼笑了聲,挑眉看她,“什麼意思?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,你自己不清楚嗎?謝雲璟該死不該死,你不知道嗎?真的就是真的,假的就是假的,如果謝雲璟並沒做該死的事情,到最後卻死了,那顧少修也就不是顧少修了!”
看顧少修和溫雨瓷輕鬆淡然的樣子,曾如雲一顆心已經沉入谷底。
她原本以為,她用謝雲璟的命,與顧少修交換。
她放謝雲璟一條生路,讓顧少修放她一馬。
可如今看來,顧少修根本沒有和她交易的意思。
她手裡沒了籌碼,掌心裡沁了汗,聲音有了些微顫抖:“顧少修,你到底想怎樣?要將我趕盡殺絕嗎?”
“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,”顧少修淡淡說:“人在做,天在看,逼你走上絕路的人不是我,是你自己。”
曾如雲刷的站起,身子輕輕顫慄,“顧少修,你打定主意要把我趕盡殺絕了是嗎?”
顧少修悠悠然起身,迎著她冰冷犀利的目光,淡淡說:“你當初佈局害我弟弟時,就該想到會有今天,不是嗎?”
“好、好!”曾如雲連連點頭,“咱們走著瞧!”
她刷的轉身,憤然離去。
溫雨瓷側身勾住顧少修的脖子,目光凝在他臉上,眼波妖嬈,“咱們走著瞧!”
顧少修捏捏她的臉蛋兒,“瞧什麼?”
溫雨瓷傲嬌的昂了昂下巴,“自然是瞧瞧到底是你厲害,還是我厲害!”
“這個還用瞧嗎?不是早就有定論了?我是妻奴,是你的俘虜,這輩子不打算翻身了!”顧少修圈住她的纖腰,低頭輕輕吻她。
“這樣啊……”溫雨瓷吃吃的笑,臉頰埋在他肩頭,抱緊他的身子,“放心好了……我會優待你的!”
“乖!”顧少修親了親她的發頂,“阿璟怎麼樣?”
“挺好的!”溫雨瓷把夙汀州去看望謝雲璟,並留下珍稀藥品的事,說了一遍。
顧少修點頭,“你做的對,夙汀州對阿辰沒有惡意,收他幾瓶藥品,沒有問題。”
“就是,”溫雨瓷拉著顧少修在沙發上坐下,自己偎進他懷裡,“你這邊呢?有把握嗎?謝雲璟不會有事對不對?”
“有把握,”顧少修輕輕摩挲她的肩膀,“蒐集到的一切證據,都送去了司徒凜然那裡,司徒凜然打了包票,阿璟絕對不會有事。”
“很好!”溫雨瓷展顏一笑,站起身,伸了個大大的懶腰,“既然這樣,我要放心的去睡一覺了!”
“去吧,我再處理些事情,就上樓陪你!”顧少修也站起身,揉揉她的腦袋。
溫雨瓷親了他一下,腳步歡快的上樓去了。
幾家歡樂幾家愁。
謝雲璟可以平安無事,他的親人朋友,皆大歡喜,而曾如雲那邊,一片愁雲慘霧。
離開顧家,曾如雲的心中,充斥的都是憤怒和仇恨。
如果可以,她恨不得殺光所有站在謝雲璟那邊的人。
只可惜,她沒那個能力。
坐上車,吩咐了司機一聲,汽車向謝家別墅的方向駛去。
她疲憊的倚在汽車後座的椅背上,閉著眼睛,內心中充滿恐懼和絕望。
她從小好強,不服輸,知道謝謙把大半個謝氏公司,都悄無聲息的弄去了謝雲璟的名下,她的心裡充斥著不甘和憤怒。
她是謝謙的原配夫人,她給謝謙生了三個女兒。
可是她的丈夫,卻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家產,全都弄給了外面的私生子,讓她怎麼甘心?
她明明知道,顧少修不是好對付的人。
她明明知道,衝謝雲璟下手,是下下策中的最下策。
可她還是忍不住,精心策劃了很久很久,趁謝雲璟剛剛新婚,警惕性最低時,把謝雲璟拉進了她布好的局中。
曾家和顧戰傑有交情,她父親和顧戰傑是戰友,是許多年的生死之交。
她原本以為,不管她對謝雲璟做了什麼,顧少修看在顧戰傑的情分上,不會對她的孃家怎樣。
可是,她錯了。
顧少修動起手來,又狠又利,絲毫不留一絲情面。
她孃家哥哥、侄子,坐牢的坐牢,被革職查辦的被革職查辦,原本風風光光的一家,不過幾天時間,雞飛狗跳,從天堂落入了地獄。
她想找顧戰傑去求情,可不管她怎麼查詢,顧戰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,她連顧戰傑的影子都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