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仰起臉看他,滿臉不甘與淚痕,“為什麼?現在依晨已經出獄了不是嗎?那是她自己選擇的!我爸給了她足夠的錢,可以讓她和她的家人,一輩子衣食無憂,她和她的家人都沒有意見,你憑什麼甩掉我?”
“我為什麼不能甩掉你?”簡懷砂狠狠皺眉,“王依晨願意為了錢,出賣她自己的自由,那說明她和你是一樣的下賤!她錯了,不代表你就對了,更何況,我們兩個頂多算好朋友、好玩伴,我什麼時候承諾過要娶你?我想娶誰,和你有毛關係?”
“可是我爸答應你爸了,只要你娶了我,我爸會全力支援你坐穩繼承人的位置,那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?”鄭妍茜哭的滿臉是淚,“簡懷砂,你別傻了,只有娶了我,你才能打敗你叔叔,保住你家的公司,不然你家的公司遲早要被你幾個叔叔搶了去,我愛你、又可以幫你,還有比我更好的選擇嗎?你為什麼就不肯娶我呢?”
“因為你讓我噁心!”簡懷砂盯著她,狠狠說:“我是要保住我家的公司,可我沒說我要賣身!誰答應了讓你嫁給我,你去找誰,反正我簡懷砂今天把話撂在這兒,就算你我都掛了,你的骨灰也別想葬進我的墓地裡去,我簡懷砂這輩子,寧可終身不娶,也絕對不會娶你!”
“簡懷砂,你就是個神經病!”鄭妍茜坐在地上,嚎啕大哭,“我只不過是不想去坐牢,我有錯嗎?我爸有錢,他可以用錢換來我的自由,我和依晨是各取所需,依晨和她的家人都沒說什麼,你卻非要抓著不放,你就是個神經病!”
“是,我就是個神經病!”簡懷砂惡狠狠的點頭,“既然你知道我是個神經病,那你還纏著我幹什麼?鄭妍茜,你應該瞭解我,別在我面前玩兒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,沒用!外面的江河湖海都沒蓋蓋,想死痛痛快快去死,別他媽在這兒膈應我!”
簡懷砂一番長篇大論,說的慷慨激昂,等待他的,是小傢伙兒比剛剛更嚴厲的一聲:“不許說髒話!”
簡懷砂:“……”顧大少爺,這不是重點好嗎?
溫雨瓷笑著拍拍兒子,聽的一腦袋的漿糊。
她自問自己是個聰明人,可兩人吵了半天,她幾乎什麼都沒聽懂。
唯一可以確定的,只有兩點。
第一,鄭妍茜喜歡簡懷砂,並且正在對簡懷砂死纏爛打。
第二,如果鄭妍茜家和簡懷砂聯姻,簡懷砂就可以打敗他那些如狼似虎的叔叔們,保住簡家的公司。
可令溫雨瓷詫異的是,一向善於鑽營的簡懷砂,居然放著這死乞白賴送上門來的肥肉,哦,不對,是強助不要,寧死也不肯娶這個鄭妍茜。
這真是讓溫雨瓷大跌眼鏡。
這實在不像是簡懷砂的風格啊!
鄭妍茜坐在地上,嗚嗚咽咽的哭:“簡懷砂,你簡直不知所謂!我們兩個,從小一起長大,你對我難道一點憐惜之情都沒有?你就那麼盼我去坐牢嗎?我不肯去坐牢,還不是為了你!我要是去做了牢,你會等我嗎?等我坐牢出來,你爸媽和你的家族,能接受你娶一個坐過牢的女人嗎?我做這一切,還不是為了你!你憑什麼甩了我?憑什麼?”
“等一下!”溫雨瓷聽的稀裡糊塗,對鄭妍茜做了個暫停的手勢,“鄭小姐,既然你追來我家吵,就該讓我聽個明白,你和簡懷砂,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就算不是為了她的好奇心,為了元雲暢,她也得把這事弄明白,如果簡懷砂真是個負心薄情的混蛋,那他連元雲暢的面都別想見!
鄭妍茜站起身,擦擦臉上的淚,這才想起和溫雨瓷這位主人打招呼:“你好,顧夫人是吧?我叫鄭妍茜,是簡懷砂的女朋友……”
“是前女友!”簡懷砂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!
“你閉嘴!”鄭妍茜紅著眼睛衝他大吼:“我從沒同意過和你分手!當初我就和你說過了,因為依晨在坐牢,你可以暫時不和我在一起,但現在依晨出獄了,她已經開始了她新的生活,我們也該重新開始了不是嗎?”
溫雨瓷一頭霧水的問簡懷砂,“什麼坐牢出獄的?你到底做什麼虧心事了?”
“我能做什麼虧心事?”簡懷砂冷笑,“你問她!”
溫雨瓷看向鄭妍茜。
“那只是一場意外……”鄭妍茜委屈的紅著眼睛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