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雨瓷挑眉,“所以,吳桐住進桃夭家,其實是蓄意的報復?”
“完全正確!”簡懷砂打了個響指,“吳桐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兒,她父母吵架時,多次提到桃夭的爸爸媽媽,吳桐對她爸媽,與桃夭爸媽之間的事情,非常清楚,她媽媽一把火燒死了她父親,燒掉了她的家,她被警察送進醫院,看在往日的情分上,桃夭爸爸去醫院看她,她裝作天真無邪的樣子,乞求桃夭爸爸收留她,桃夭爸爸心軟,把她帶回了夏家……”
“明白了!”溫雨瓷纖白的食指摩挲杯身,眉宇微蹙,“所以,從她進夏家的那一刻起,就拉開了報復的序幕,她先對真正的夏芳雪下手,把夏芳雪帶到海邊,推入海中,以為夏芳雪必死無疑……”
“沒錯,”簡懷砂接過她的話,“她害了桃夭,回到夏家之後,桃夭媽媽痛失愛女,病重去世,而她被桃夭爸爸整容成桃夭的樣子,取代了桃夭,等她完完全全取代了桃夭之後,她又藉助桃夭爸爸對她的信任,一把大火,將桃夭爸爸燒死在別墅之中……”
簡懷砂看了眼趴在桌子上,哭的喘不過氣的桃夭,輕輕搖頭,“可憐桃夭爸爸,到死也不知道他因何而死,他的家,又因何家破人亡,所以說啊……”
他挑了挑眉,目光看向溫雨瓷,聲音忽然痞氣起來,“在這世上,總是好人不長命,禍害活千年,好人總是比較吃虧!”
“那也未必,”溫雨瓷挑眉看他,“現在你知道真相了,難道你會放任吳桐活上一千年?”
就憑簡懷砂睚眥必報的性格,她才不信!
“自然不會!”簡懷砂又看了眼桃夭,撫了下她的頭髮,“我雖然沒能如我叔叔所願,愛上桃夭,但我媽媽很喜歡她,她像個貼心的女兒,陪伴我媽媽許多年,如同我妹妹一般,她的仇,就是我的仇,吳桐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,我必定將她千刀萬剮,告慰桃夭父母在天之靈!”
溫雨瓷也順著簡懷砂的目光看過去。
簡桃夭趴在桌子上哭泣,一頭墨色長髮披散在身上,兩隻玉腕在燈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。
簡桃夭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,連溫雨瓷同為女人都忍不住喜歡,簡懷砂卻說拿她當妹妹!
溫雨瓷盯著簡桃夭看了一會兒,挑眉看向簡懷砂,“簡懷砂,你是不是有什麼隱疾?這麼漂亮的姑娘,日夜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,你就沒什麼想法?”
簡懷砂剛啜了一口紅酒,險些噴出來,啪的一聲將酒杯扔在桌子上,冰冷又邪氣的睨她,“不要用你那種齷齪的思想,來揣測我和桃夭之間純潔的兄妹友誼好嗎?”
“呵!”溫雨瓷斜他一眼,嗤他一記,“簡懷砂,難道你不覺得我是你的知己嗎?就你這種鬼話,騙騙無知少女還差不多,你怎麼好意思拿來糊弄我?”
“好吧!”簡懷砂摸摸鼻子,“第一呢,是因為桃夭雖然漂亮,但不是我喜歡的型別,我對她確實沒興趣,第二呢,我需要娶個對我的事業有助益的女人,比如你這樣的,有錢有勢,有才有貌,桃夭不行,她沒錢沒勢,我娶了她還得養著她,多不合適,對吧?”
溫雨瓷狠狠剜他一眼,“簡懷砂,你可真不要臉!”
“我這不是沒辦法嗎?”被罵了,簡懷砂也不惱,懶散的往椅背上一靠,“你以為雲南第一世家的繼承人是這麼好當的?我家叔叔伯伯多,個個如狼似虎,我一個不留神,就能被他們撕爛吞了,我那些堂兄弟們,卯著勁兒的想娶個有權有勢的老婆,壓我一頭,我怎麼能自毀前程,娶個一窮二白的孤女?”
“現在不是行了?”溫雨瓷看了簡桃夭一眼,“能和兄弟傳媒的繼承人做鄰居的,家世自然不一般,等把吳桐的罪行披露出來,桃夭就可以拿回夏家的財產,你對桃夭有恩,桃夭一定會唯你是從,豈不是完美?”
不是溫雨瓷八卦,而是想到西陵城,溫雨瓷迫不及待想把這些事情弄清楚。
如果真如簡懷砂所說,簡桃夭才是真正的夏芳雪,那麼,以後和西陵城在一起的人,極有可能會是簡桃夭。
可簡桃夭在簡懷砂身邊已經待了這麼多年,她可不希望自家哥哥,娶個身在曹營心在漢的女人!
“我知道你在想什麼,”簡懷砂淡淡睨了溫雨瓷一眼,“你是怕,我把桃夭送到西陵城身邊,然後藉助桃夭,和西陵城搭上關係,有了兄弟傳媒老大的幫襯,我以後自然可以順風順水,坐穩我的位置,可是溫雨瓷,你未免把我想的太卑鄙了點,我簡懷砂雖然不是什麼好人,可也不至於對自己的親人下手。”
“溫小姐,你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