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盈盈,他似乎有些印象。
他爺爺是自己外公的戰友,但兩人性格不合,沒多少交情。
前幾年,他似乎確實見過許盈一面,但絕不像許盈說的,小時候經常見面。
他依稀記得,好像有誰說過一句,許盈出國留學了,沒想到在這裡遇見。
徐主任知道顧少修身份顯貴,自己外甥女居然和顧少修是舊識,她十分高興,站起來說:“原來盈盈和顧先生是舊識,在這裡遇到,真是緣分。”
“是啊,姨媽!”許盈走到徐主任身邊去,挽住她的手臂,笑盈盈看著顧少修說:“少修哥哥是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心裡的偶像,在我們這些弟弟妹妹心裡,少修哥哥是最讓我們佩服敬愛的人,您說有貴人帶妻子來做孕檢,原來是指少修哥哥,真是好巧啊!”
她興致勃勃說完後,目光落在溫雨瓷臉上,“這位就是嫂子吧?好漂亮啊,果然是難得一見的美人,難怪把我們少修哥哥給拿下了,真是讓我們羨慕死了!”
她笑的天真可愛,燦爛無邪,可不知道為什麼,溫雨瓷卻莫名對她有幾分反感。
也許是,她對顧少修的佔有慾已經達到了便態的程度,不喜歡一個漂亮嫵媚的女子,當著她的面,眼睛死死黏在顧少修的臉上,一口一個親熱的少修哥哥。
她偏頭看顧少修,“我有些累了。”
顧少修立刻小心的扶她坐下,對徐主任說:“我們開始吧。”
“好、好,我們馬上開始。”看出溫雨瓷和顧少修沒有與她們繼續寒暄下去的意思,徐主任不再談與工作無關的事情,認真為溫雨瓷做各項檢查。
徐主任為溫雨瓷做孕檢時,許盈全程跟隨。
有幾項檢查,溫雨瓷躺在檢查床上,需要脫鞋子。
檢查完畢之後,顧少修扶她坐起來,然後蹲下身去,為她穿好鞋。
看到顧少修居然給溫雨瓷穿鞋,許盈一直洋溢在臉上的燦爛笑容,一下僵住,忍不住蹙起眉頭。
在她心目中,顧少修天人一般,這樣的男人,居然蹲在女人腳下,給女人穿鞋!
她心裡泛起一股難言的滋味,忍不住說:“少修哥哥,其實才懷孕四個月的人,肚子不大,彎腰穿鞋是小事情,不用別人照顧的,太嬌氣了也不好,活動的太少了,如果順產會生的很辛苦。”
顧少修已經給溫雨瓷穿好鞋子,站起身,淡淡看了她一眼,沒有說話,俯身將溫雨瓷從產床上扶起,讓她靠在自己懷裡。
她叫著少修哥哥,說了那麼長的一句話,顧少修只給了她一個眼神,一句話都沒回她,她臉面上有點掛不住,勉強笑著說:“少修哥哥,我是為了嫂子好,不信你問我阿姨。”
徐主任是許盈的親姨媽,自然不會拆自己外甥女的臺,慈祥和藹的笑著說:“盈盈說的沒錯,在力所能及的時候,也要儘可能的多活動一些,不然體質太差了,順產的時候,會沒力氣。”
顧少修淺笑,“謝謝徐主任,我知道分寸,讓您費心了。”
他說的客氣,可扶著溫雨瓷往外走的時候,看到溫雨瓷的褲腳別在鞋裡一些,立刻蹲下身去,把別在鞋裡的褲腳弄出來,輕輕抻平。
看到這一幕,許盈臉色立時變了,張口想說話,被徐主任攔住。
徐主任用責備的眼神看著她,嚴厲的搖了搖頭。
顧少修小心翼翼的護著溫雨瓷離開了,徐主任和許盈滿臉是笑的把兩人送走,關上門,許盈臉上笑容立刻消失,被一片怒氣取代。
“什麼意思嗎?”許盈憤憤將桌上的幾本書,用力推在地上,“我剛剛說了,力所能及的事情可以自己做,他就那麼殷勤的給他老婆抻褲腳,這不是打我臉嗎?這是幾輩子沒娶過老婆?從沒見過這麼上趕著討好老婆的!”
“你小聲點!”徐主任走到她面前,推了她一把,“不怕讓人聽見?”
“聽見又怎麼了?”許盈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,“就算當著他的面,我也敢說!我怎麼也沒想到,我當年的少修哥哥,現在會變成這種庸俗的樣子,怕老婆怕成這樣,真是枉費我……”
話說了一半,她意識到什麼,咬住嘴唇,停住不說。
“枉費你什麼?”徐主任皺眉,“枉費你暗戀了他那麼久?”
“姨媽,您胡說什麼?誰說我暗戀他了!”許盈扭動身子嬌嗔。
“盈盈,姨媽是過來人,又是你嫡親的姨媽,你心裡想什麼,姨媽比誰都清楚!”徐主任嚴厲的看著她,“盈盈,姨媽警告你,顧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