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總試圖用自己的身體溫暖他冰涼的手腳和四肢,可每次都失敗了。
抱著他冰涼的身體,她總是很心疼。
以前在書上看到過,男人都是陽剛的、火熱的。
冰冷的四肢,代表著身體的狀況不好、代表著孱弱。
她不想看他這樣。
她希望他是和天下間所有正常的男人一樣的男人,不用多有錢,也不用多好看,但至少,有個健康正常的身體。
她知道,他肯定是不舒服的。
半夜她醒來時,總能看到他微蹙的眉心。
她刻意去撫摸他的手腳,真的涼的像冰塊一樣,一點溫度都沒有。
這種感覺,是如影隨形的。
他肯定每分每秒,都是不舒服的吧?
只是他擅於掩飾自己的情感,習慣了忽視自己的身體和需求,漠然的忍受了這種不舒服。
晚上,**過後,顧溫玉沉沉睡去,於悠恬卻怎麼也睡不著。
臉頰貼著他溫熱的胸口,小腿與他的小腿糾纏,腳丫勾著他的腳丫,在一起試圖溫暖他。
還是和前幾天一樣,沒能她暖了他的身體,她的手腳先被他染的冰涼了。
很不是舒服,她卻依然不想放開。
她閉上眼睛,迷迷糊糊想,只要她肯用心、肯努力,總能找到醫治好他的辦法的。
總有一天,她會醫好他,讓他有溫熱的四肢、火熱的胸膛,讓他每天都舒舒服服的睡覺,歡歡喜喜的醒來,像這世間,所有正常的男人一樣。
樂可辦事非常有效率,第二天,於悠恬就拿到了顧溫玉的體檢報告。
把體檢報告,逐字逐句的看了幾遍,她可以從頭到尾的背誦下來。
然後,她開始上網查資料。
雖然她是天才少女,但以前她沒接觸過醫學,很多專業術語她都看不懂,她只能從頭學起。
午休的時候,她跑到書店,買了許多醫學方面的專業書,用一個大揹包,小心翼翼的藏好。
公寓裡有兩間書房,顧溫玉給了她一間。
顧溫玉是個很有素養、很有風度的男人,既然說明書房歸她使用,那就是她的私人領地,他絕不會不請自入。
她可以把這些東西,全都悄悄藏進她的小書房裡,等顧溫玉去書房工作的時候,她一本一本的慢慢啃。
週六上午,她先去醫院看望了弟弟。
弟弟的情形還是那樣,時好時壞,只是靠藥物,吊著性命。
醫生說,弟弟至少還要做七八次手術,才能漸漸恢復,離開醫院,像正常人一樣生活。
她知道,弟弟活的很痛苦,可是,生命只有這一次,弟弟還小,用這七八次手術,換以後長長的一輩子,她覺得值得。
弟弟很堅強,很懂事,每次她去了,總是笑臉相迎。
她也緊著給弟弟洗臉擦身子削水果餵飯,給弟弟講這一週遇到的趣事。
他們是彼此的支撐,只有弟弟還活著,她才會覺得她的人生還是有希望的。
探視時間結束,她就大街小巷的去尋訪中醫。
她在網上查到了幾個當地有名的中醫,然後帶著整理好的顧溫玉的病例,去拜訪了那幾個中醫。
她年紀小、長的漂亮,嘴巴又甜,幾個中醫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,最喜歡這種乾淨利落,嘴巴甜又懂事小輩,不厭其煩的回答她提出的問題。
最後,她選定了一個在當地最有名的中醫,請求那位老人家,收她當學徒。
她要工作、要照顧顧溫玉的生活、要照顧弟弟、要打工賺錢,她的時間排的滿滿的,只有週六下午和週六上午能空出半天時間。
老人家開始不同意,後來她死乞白賴磨了許久,老人家終於鬆口了,說先考察她一段時間,如果她只是心血來潮玩玩而已,即便是學徒,老人家也不會承認的。
老人家叫田長風,家裡是中醫世家,本人是景城最有名的中醫,傳說祖上曾經做過御醫,家裡還曾經有過皇帝賞下來的妙手回春的金牌,只是後來在戰亂中遺失了。
傳說已經不可考證,但於悠恬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她讓老人家給她把了脈,老人家把她的身體狀況說了個**不離十,最後板著臉說了她一句,讓她節制房勢,把她弄了個大紅臉,卻也對老人家佩服的五體投地。
她拜訪的這幾位中醫,就是這位田醫生,把她的身體狀況說的最準確,所以,不管對方說什麼,這個老師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