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間太晚了,清芽還懷著孩子,謝清翌要照顧清芽,西陵凜誰也沒打擾,把元樂放在汽車後座,給她繫上安全帶,自己開車,往喬浩洋的醫院趕出。
路上,他先聯絡了喬浩洋把元樂的情況和喬浩洋說了說,又打電話給他的兩名保鏢,讓他們去醫院與他會和。
他把車開到醫院時,喬浩洋已經在急診樓門外等著他們了。
西陵凜停車,把元樂抱下車,元樂仍在昏迷中。
這是他第一次抱除了妹妹之外的女孩兒,叫了元樂幾聲,元樂沒有反應,他覺得腿也軟,手也抖,明明沒多重的女孩兒,他卻幾乎有些抱不住。
喬浩洋讓護士把擔架車推過來,讓西陵凜把元樂放在擔架車上。
他已經在路上問了西陵凜具體情況,知道元樂昏迷前對西陵凜說過,“肚子疼”。
喬浩洋按了按元樂的小腹,對身邊的助理醫生說:“初步懷疑闌尾炎急性穿孔,馬上準備手術。”
助理醫生和護士齊齊稱是,推著擔架車往手術室跑。
西陵凜跟在喬浩洋身邊,手上頭上都是汗:“她沒事吧?不會有生命危險吧?”
那麼年輕美好的女孩兒,開啟門,毫無徵兆的在他眼前倒下去,就此沒了聲息,對他的刺激是他沒想象到的巨大。
喬浩洋扶著擔架車,大步朝手術室跑去,語氣沉穩而堅定:“我會盡力。”
手術室到了,喬浩洋和擔架車一起進了手術室,西陵凜被護士擋在了手術室外面。
手術室上方的紅燈亮起,西陵凜彷彿熱鍋上的螞蟻,在手術室外轉個不停。
按道理講,他和元樂沒什麼感情。
不過是個只見過兩面的女孩兒,頂多算是印象不錯。
但他和元名航比較熟悉。
不止元名航,還有代允和薛東夜,這些經常和顧家兄弟玩兒在一起的朋友,他都見過幾面。
雖然相交不深,但不管是西陵家還是元家、代家、薛家,和顧家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,彼此之間,也便有了些香火情。
他和元名航雖說不算摯交,甚至連普通朋友都不算,但又彼此欣賞,是在有需要時隨時可以尋求幫助,對方又肯定不會拒絕的關係。
對於元樂,他也就自然而然多了幾分關心。
更何況,他對元樂的印象確實不錯。
元樂給他的感覺非常舒服,漂亮、溫柔、大氣。
在西陵凜看來,元樂一酒瓶砸破梁冰的腦袋,遠比在大庭廣眾之下,哭天抹淚西斯底裡體面的多。
那麼好的女孩兒,還那麼年輕,如果真就這麼死在他的眼前,他有些接受不了。
他的兩名保鏢很快趕到。
他讓保鏢們去給元樂辦住院手續,囑咐他們,要給元樂定最好的病房。
手術進行了兩個多小時,手術室上方的燈才滅了。
手術室的門左右開啟,西陵凜疾步衝過去。
喬浩洋當先走出來,摘下口罩,衝他露出一個笑,“闌尾炎急性穿孔,幸好送來的及時,不然就危險了,還好手術很成功,好好調養,很快就可以康復,不會有什麼後遺症。”
西陵凜緊繃著的神經,終於鬆弛下來,抹了把汗,“幸好幸好。”
如果元樂真在謝清翌家出事,即便元家不說什麼,相信謝清翌和清芽也會難受。
尤其是清芽,還不得哭死?
他拍拍喬浩洋的肩膀,“辛苦了,趕緊去休息,剩下的事情,我來安排就行了。”
“沒事,”喬浩洋無所謂的說:“醫生熬夜是平常事,這裡是我的地盤,我比較熟悉,理應由我安排。”
“行了,別和我爭了,”西陵凜給他肩膀一下,“白天累一天了,晚上再這麼熬著,身體怎麼受得了?醫生熬夜是平常事,但你不僅是醫生,還是我妹夫,敬業是好事,但也得注意身體,我可不想你未老先衰,影響我妹妹的終身幸福。”
喬浩洋臉皮薄,臉一下就紅了,“我會注意的。”
“那就去歇著吧,”西陵凜說:“反正我京城這邊,主要任務就是看著小衣,性質就和度假差不多,熬熬夜也沒關係,而且我照顧病人有經驗,你放心。”
喬浩洋拗不過他,但還是親眼看到元樂在病房安置好,又囑咐值班的護士,一定要多加註意,之後才離開病房,回醫院後面的員工公寓去休息。
喬浩洋雖然是醫生,但畢竟是天才醫生,每年收入可觀,又小有家底,他也